暗路?
奥其尔巴特一怔,正愣神的时候,却见林寒走在前面已经快要消失在夜幕中,当即也没多考虑,快步跟了上去。
林寒领着他,不多时来到附近的一处小树林里,走到一个地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用手机一照。
“这是……!”奥其尔巴特瞳孔骤然一缩,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在两人身前的地面处,赫然敞开着一个巨大的洞口,隐隐从地底通向远处,看其高度、宽度,容下一辆车都绰绰有余。
林寒淡淡说道:“这个地道从此处一直通往华夏的内蒙省,尺寸你也看到了,挤下一辆面包车不成问题。”
顿了顿,他看向奥其尔巴特,接着说道:“这个地道就是我准备告诉你的消息,通过它,你就可以在两国边境来去自如。”
“华夏拥有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几乎任何商品都能买到。从这条地道进去之后,你就可以购买大量物美价廉的工业产品如手机、电脑、电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避过外蒙海关。”
奥其尔巴特脸上有些发白:“你想让我……走私?”
“我只是告诉你这条地道的存在,至于怎么利用,完全是你的选择。”林寒缓缓说道,“当然,如果你选择拒绝利用它,那么可能不用多久,这条地道就会被毁掉。”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奥其尔巴特看着眼前这条地道,脸上一阵闪烁,阴晴不定,显然心中正颇为犹豫。
毫无疑问,通过这条深邃的地下通道,他可以从华夏买到很多外蒙没有的工业产品,然后在国内进行销售。
本身就是稀罕产品,而且还不用缴纳关税,绝对的暴利。估计随便倒腾个几趟,他的身家就能轻松松翻倍。
但收益大,风险肯定也大。
绕过海关监管进口货物……这可是走私啊,而且还是从“敌国”走私,一旦被抓住,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几年牢饭也肯定是没跑。
作为一个原来的货车司机,奥其尔巴特何曾接触出“走私”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有些对未知事物的忌惮。
他犹豫道:“我虽然学了一点中文,但还远不能用来交流,如果进入华夏,恐怕会有很多不便和麻烦。”
“语言不是问题,一来可以慢慢学,二来你暂时也用不到太多中文,再者还可以雇佣翻译。另外……”说着,林寒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抬手扔给了他。
奥其尔巴特连忙接住,一看发现是张硬质卡片,上面印着一堆中英文,还有华夏国徽图案,以及他本人的头像。
“这是什么?上面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林寒微微一笑:“这是华夏的绿卡,也即「外国人永久居留证」,有了它,你在华夏将会方便许多。”
“至于照片,则是从你的网络社交账号上面找到的。另外说句实话,我觉得你完全没有保护个人隐私的意识与习惯。”
奥其尔巴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可是……我怎么会有华夏绿卡?这这,这难道是假证?”
“当然不是假证,就算你拿到华夏公安部去检验,也不会有人说它是假的。”
奥其尔巴特愣愣地看着他。
林寒拨了一下墨镜:“你最近在网络上似乎挺活跃,而且还在Quora提了一个关于我的问题。所以,别跟我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万象集团的林董事长?”奥其尔巴特咽了口唾沫,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一年多前,他与林寒先后两次偶遇,这两次偶遇,直接促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让他从一个身无长物的司机,变成了一个商人,虽然还称不上富贵,但比之以前,绝对是天差地别。
奥其尔巴特还由此迈入网络世界,见识到许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东西,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源于一位神秘人的寥寥几语,以及一笔对方似乎完全看不上的钱。
所以自然而然地,奥其尔巴特想要弄清楚这位“林先生”的身份。
他相信,一个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掌握一门外语,并视一万美元如无物的人,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甚至于,对方的身份比他想象得还要惊人:一个被西方媒体称为“第八巨头”的华夏顶级权贵。
关于林寒的种种猜测,在全球网络甚嚣尘上,其中不乏一些颇为惊悚的阴谋论。
比如有个说法就是,说他其实是五十年前,某位坠机身亡的林姓大佬的旁系后人,长期以来备受打压,直到近些年才由种种原因异军突起……
这类阴谋论众说纷纭,奥其尔巴特也难辨真假,但有几点却是确凿无误的,那就是林寒掌握着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同时还管理着一个极为神秘的国家实验室,与华夏顶层之间,有着千丝万缕、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联系。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奥其尔巴特又犹豫地说了句。
他得到的这些东西,对林寒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不相信这是毫无代价的。
林寒似乎思考了一下:“你认为,外蒙国对我来说有什么价值?”
听到这话,奥其尔巴特不由沉默了一阵。
外蒙是个十分贫瘠的国家,最重要的矿产资源又大都被国外把持,自然条件恶劣,经济落后,政治混乱,文化支离破碎,军事羸弱……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全国的gdp不过一百多亿美元,还不到万象集团估值的零头,甚至据说连万象集团的净利润都比不上。
而且即便是这一百多亿美元,近些年还是跌个不停,前途黯淡。
相比之下,林寒掌握的一切虽然体量庞大,但却始终维持着惊人的增长,其人更是权势鼎盛,如日中天。
虽说gdp只是国力的一方面,但奥其尔巴特确实也想不出,外蒙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对方。
整个外蒙尚且如此,又何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