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墨晕倒在地的二人,赶忙上前把他扶起。
“怎么了?黑土哥,醒醒!”
林风托着方墨的脑袋不断地摇晃,拍打着方墨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而一旁的二柱上手检查了一番,很快就发现了方墨腰腹上的抓痕。
退后了一步,神色有些难看地对着林风说道。
“他被抓了......”
听到这话的林风也顿时愣了一下,赶忙上手查看着方墨腰腹上的伤口,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比我们谁都知道,被丧尸抓伤到的后果,他怎么可能会被丧尸抓到呢?这些都是他交给我们的,对不对,二柱?”
“你说啊!二柱!他不可能被丧尸抓到,这一定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刮到的,对不对?”
“对!一定是这样,被别的东西刮到的,不是丧尸抓的,是被......”
望着有些逐渐崩溃疯癫的林风,二柱脸上也充满了黯淡。
他也没有想到,方墨怎么就被丧尸抓到了呢。
就在两人蹲在方墨身旁,一片死气沉沉的时候,林风突然抬头,有些激动的对着二柱说道。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黑土哥,说了句什么,脑核?”
“对!就是脑核!在没碰到你之前,我和黑土哥就在你隔壁的宿舍解决了一个同样被丧尸抓到开始变异的同学。”
“只不过他被丧尸抓到后,撑过了一晚,才迟迟变异。”
“当时黑土哥和我说过,他猜测可能是因为白雾的缘故,导致了他的病变延迟。”
“黑土哥当时还说了句,如果当时他吸的白雾够多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撑过去,不发生病变。”
“所以......”
林风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看着二柱盯着方墨的眼神,身后拿着匕首有些抬起的手。
“你想干什么!艹,你想都别想,有我在不可能让你碰黑土哥的!”
林风望着眼神有些变的晦暗不清的二柱,拖着方墨的身体往后躲了躲,紧握着棒球棍对着二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二柱看了下林风又望了一眼他怀里的方墨,深呼了一口气,拿起匕首站起身来。
“你...”
没等林风话说出口,二柱便转身向着丧尸尸堆走去,蹲下身子,用匕首一个个的插着脑袋,翻挑着脑核。
“你不是说需要脑核吗?我现在去收集下,你先带着方墨返回寝室,好好守着他,等我回来。”
“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他......”
挑着脑核的二柱,又转身抬头对着林风说了一句。
不过后面的话他也没有完全说出口,但是意思想必林风他也明白。
如果方墨真撑不到二柱拿着脑核回来,就变异成丧尸的话,那么只能靠林风亲手施以仁慈解决他了。
听到二柱话的林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抱着方墨的身体就往宿舍走去,留下二柱一人在楼梯口上收集着丧尸脑核。
“艹!”
一句恼愤的唾骂,在这楼梯道上不甘地响起。
收集着脑核的二柱,手上的匕首也更加地用着力,好像想把方墨受的抓伤,一股脑的发泄在已经嘎掉的丧尸脑袋上。
月亮已在夜空高高挂起,在女生宿舍听到方墨弄出动静的几人,有些不确定的待在宿舍里。
“晓晓姐,你刚刚也听到了吧?”
白白擦拭着有些冒冷汗的孙言的额头,对着黄晓晓问道。
“嗯,王千你也听到了吧。”
黄晓晓看着情况越发不妙的孙言,轻声对着身旁的王千说道。
“嗯,听到了,......现在怎么办?”
王千对于黄晓晓得询问,沉思了一下,犹豫地回复道。
“我也拿不准,现在那边也没有再传来动静,你们也说过这一路上有多少的怪物,跟何况他们要从男生宿舍冲到这里救我们。”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信心。”
“就冲刚刚我们隔着四楼都能听到的人群奔跑震动声,外面怪物的数量肯定不少,怕是有好几百个,估计附近怪物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现在或许是我们出去的好时机,但......”
说道这里黄晓晓也开始纠结起来,他觉得弄出这动静的人不会无故去这么做。
既然他想救我们就肯定不会白白去送命,肯定有着他的想法。
但是听着刚刚那边的动静,她也实在想不出,那个弄出声响吸引怪物的人。
有什么办法能过来救她\/他们,她也是正面接触过那些怪物的,别说几百个,就是正面碰到了几个都不好应付。
就在几人沉默之际,靠在椅子上的孙言,挣扎的睁开了眼,对着黄晓晓艰难地说道。
“我信那哥们,我...咳...我们就在这...在等一个...晚上,如果明天那哥们没过来的话,你...和王千再出去...也不迟,白天总好过晚上。”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的孙言,咳嗽了几下,又闭上了眼睛,看来这回是彻底昏睡过去。
一旁擦拭着他额头的白白,看到这情况,赶紧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开始更烫了,再不找到退烧,消炎的特效药,孙言怕是撑不了多久!”
听着白白的话,黄晓晓望着闭上眼睛,额头冒汗的孙言,狠了下心。
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先带着王千出去在这层楼搜寻下,看能不能在其它宿舍里找到些药物。
如果真找不到的话,那只能听天由命,祈祷孙言能撑过今晚,祈祷那个人明天真的能过来救他们。
黄晓晓收拾下了装备,确认带着的箭矢足够后,便示意了下王千,轻轻地走到门前。
听了会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闪身出去后。
留下白白在宿舍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安全归来。
最好带着孙言需要的药物,不然留她一个在这照看,她真不知道等不回来他们后。
自己是怎样的奔溃,怎样的无助,惊恐,害怕。
白白又拿着换洗好的毛巾,重新铺盖在孙言的额头。
打开了宿舍里的空调,从床铺上拖下一张床垫,把孙言小心地平放在床垫上。
又简单换了下腿上的弓带,清理了下溢出的血渍,重新包扎好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希望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