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方墨,睁着惺忪的睡眼显得很是疲惫。
昨天晚上,他回到公寓,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好像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抛开一切的思绪烦恼,放空脑袋,沉寂在只有自己的世界之中。
唯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之中!
呼!
方墨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只是过一晚就变得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自己。
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扑在自己的脸上,拿起一旁放在洗手台上,一盒没开封的刀片,从里面随意的取出一个,对着镜子在下巴上刮着胡渣。
从卫生间出来,洗漱好的方墨,看了一眼窗外正午的阳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多了吗?
方墨穿戴好,自己来到这里时穿的衣服,把冰箱里的所有物品都装在一个行李箱内。
然后,把桌子上自己的物品,全都囫囵的塞到身上,收好匕首,拿着长枪,把昨天收集到的脑核装在一个小布袋里,挂在腰上。
打开大门,推着行李箱就站到了走廊上面。
咳!
方墨仰起脑袋,吸了一口高处的空气,然后便皱着眉头,推着行李箱去寻找通往楼上的电梯。
路过那处房门时,方墨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叮!
方墨看着缓缓从楼下升起的电梯, 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手持着长枪,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由于上下两层的丧尸全被方墨清理干净,至少明面走廊之上是没有再看到丧尸的身影。
至于屋内,是否有着活人,丧尸或是异种,那都跟现在的方墨没有关系。
在经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方墨短时间内,不想再去探索未知的房间了,除非它们不怕死的凑到自己身前。
不然方墨是懒得再动手了,他今天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上去收拾好自己的房间。
然后把自己武器交给言匡白改造一下,和姐弟俩吃顿中午饭,坐在阳台上随便闲聊着天,就这么度过一下午的时光也很不错。
就在方墨微起嘴角幻想着下午的清闲时光时,从一楼运行上来的电梯,也终于到了楼层。
只不过打开门的瞬间,就有两只浑身是血的丧尸朝着他扑去。
方墨的脸色一下变得冷淡,甚至隐隐有些怒意。
放低着枪身,微微把枪头往前一送,就轻易地贯穿了一只丧尸的脑袋。
另一只丧尸,刚张着挂着碎肉泛着恶臭的嘴巴扑到方墨的身前。
只见身形微微一顿,下一秒,被方墨抬起抵在它肚子上的脚直接踹回了电梯里。
力道之大,直接凹陷在电梯的内壁之上,全身骨头都震的粉碎,怕是抠也不好抠下来。
抽出长枪,方墨甩了甩枪尖沾染到的血液,在丧尸的外套上随意的擦了一下。
看着电梯内地板上,一滩泛黑的暗红血液,和一些零散的骨头和碎肉。
面无表情的按下了电梯的关门,推着行李箱,转身去寻找着楼梯道的所在。
此时站在窗边的言墨秋,看着放下绳子上挂着的早饭,都已经到中午了,方墨还是没有取下。
她先前呼喊了几声,他也没有回应,不会是昨晚回去出了什么情况吧。
因为她和老弟,在方墨回去没多久后,都是听到楼下发出的声响,躁动声,好像是什么在和丧尸打斗。
然而能在走廊上和尸群打斗的人,整个小区可能也只有方墨一个,所以她现在担心,方墨是不是在昨晚的打斗中出了什么问题。
“姐,别担心了!”
“可能风哥,只是昨天出力太多,有些疲惫,今天睡了个懒觉还没醒来,没有什么事的!”
“我们昨天又不是没有亲眼见识到过,那一走廊的丧尸,包括好几只三阶丧尸都被风哥给解决了,我不信这小区里还能诞生出,威胁到风哥的东西!”
“如果真有,我俩早就被吃掉了,那还能活到现在,所以别担心了,说不定风哥马上就行了呢!”
言匡白说着,拍了拍老姐的肩膀,示意她出去吃午饭,就自己俩这实力,担心风哥,完全多余。
而且经历过昨晚长廊那一战后,方墨在言匡白里就是神,无敌的战神,对着方墨有着无理由的绝对信心。
所以他对老姐守在窗户边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完全多此一举。
见自己废了这么多口舌,还是劝不动老姐,言匡白只能耸了耸肩,坐到了沙发上面,摆弄着桌子上自己制作的一些小玩意。
风哥可是和他说过,他想要的,自己可得抓紧时间给他加工出来。
就在言匡白准备全心投入工作之时,门口突然传了敲门声响。
沉闷有力,富有节奏。
听到这个声响,言匡白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什么,刚想张嘴呼喊老姐。
没想到言墨秋踩着个拖鞋,自己就从房间里哒哒哒地急匆匆跑出,站在门口想也没想外面可能是着其它东西,直接就扭动把手打开了房门。
“早...中午好啊!”
方墨看着站在门前的言墨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自己打开了房门,这怕是猫眼都没看,就直接盲开,要是遇到异种,那还不得凉凉。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一是他暂时不想提起异种这两个字,二就是看着眼存担忧的言墨秋开不了口。
看着情况她应该是等了自己很久了。
面对方墨的招呼,言墨秋没有回应,在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他没有却胳膊少腿,新添外伤之后,才侧过身体,让他进来。
“你吃过了没?”
言墨秋看着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到方墨,接过他手上的长枪放到了一边,站在方墨身侧轻声的开口询问。
“还没呢,怎么有饭招待吗?”
方墨闻言笑了一笑,随即打开行李箱,招呼着言匡白过来,搬运着食物酒水。
“诺,匡白,我把楼下冰箱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打包带上来了,你先把这些牛排都放冰箱里存好,酒水和肉酱就暂时放在餐桌上吧!”
“得嘞,哥,我就说嘛,你肯定没有事的,老姐非不信,在窗边快蹲了一早上了!”
言匡白低声抱起所有牛排,对着方墨拉长着声音说道,然后搞怪地挤兑着眼神,瞥向一旁低着头的老姐。
“哦,是吗?”
方墨也学着言匡白的调调,揶揄地望向一旁已经有些羞红脸的言墨秋。
“你们俩真是无聊,幼稚!”
“幼稚!”
受不来了老弟和方墨调侃的言墨秋,一人给了一拳,然后便走向餐桌,边大声说着两人。
换好鞋子的方墨,看着姐弟俩背影,收敛了笑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然后便抱着酒水肉酱,走向餐桌。
“今天,弄的挺丰富啊!”
“竟然还有蛋花汤!好久没吃到汤水的菜了。”
方墨把酒水肉酱,放到宽大的餐桌上摆好,看着言墨秋从微波炉里拿出,从新热过的蛋花汤,嗅乐嗅鼻子,惊喜的说道。
“喜欢吃吗?那我以后多做一些!”
言墨秋看着方墨有些要流口水的样子,那起桌上的空碗,给他盛了一碗,睁着泛着星光的眼睛,看向正在喝汤的方墨。
吸溜!
方墨趁热抿了一口,立马给面子的夸赞。
“嗯,真不错!”
“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
“嘿!这话说的,我姐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吧!”
“除了暴力一些,其它没什么毛病!”
言匡白拍了拍沾了些冰渣的外套,走了过来,端起老姐盛的一碗蛋汤,对着方墨说道。
然而就在他喝下的瞬间,方墨眼里表露一股莫名的笑意,似乎等着准备看戏。
“噗!”
“这...这...我...不是....风哥你......好咸啊!”
言匡白刚入嘴的瞬间,就后悔了自己拍马屁的捧自己老姐。
一口汤水喷洒出口,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故作无事的方墨,然后转头对着已经垮着脸的老姐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道。
“是吗?”
“有这么咸吗?!”
言墨秋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看着垮自己台的老弟,转头对着方墨轻声询问。
“还好吧,我觉得还可以,味道适中,正正好好!”
方墨为了表示菜汤正常,特意又盛了一勺,然后当着姐弟俩的面,哐哐的喝下,喝完还做出一股意犹未尽的样子。
“哎,不是,哥...你...这么狠的吗?”
“我不就多嘴了几句,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言匡白看着摆明要坑自己的方墨,先是大声地诧异道,然后再老姐快要杀人的眼神中,放轻了声音,慢慢变得嗫嚅。
“觉得咸是吧!那你就把剩下的全喝了,一滴都不准剩,我看能不能把你咸死!”
望着对自己下死命令的老姐,言匡白知道,自己垮了她的面子,这盆黑暗料理,自己注定是逃脱不掉了。
瞪了一眼。露出爱莫能助表情,实则幸灾乐祸的方墨,随即端起一盆蛋花汤一整个囫囵的吞了下去,没敢细品,生怕自己再吐出来。
“啧,啧!”
看着如此神勇的言匡白,方墨也是不由发出惊叹声,还是年轻好啊!
胃口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