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姑姑和蕊蕊的伤势没怎么见好,但两人的精神状态却是好了不少,还有脸上都消肿了,看着更精神了些。
家里的夏栀有些等不急了,想要去医院看望两人。
贺锦南看袁家的事解决了,虽然车祸的主使还没查到,但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动手,他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这天天气很好,夏栀买了两大束鲜花还有水果,抱着暄仔,上了贺锦南的车。
往医院驶去的路上,她问:“袁峥回海城去了,蕊蕊有没有说什么?”
贺锦南冷笑,“媳妇儿,我算是在这个妹妹身上看到了什么是绝情,这丫头,袁峥回去,我看她还挺高兴的。”
“是吗?”夏栀随口问道,“回去也好,在这边这么长时间,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养养身体,治治病。”
她说完,又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在这边耽误时间太长了,公司那边堆了不少的事呢。”
“我约了傅程昱后天吃饭,然后咱们就走。”贺锦南说。
夏栀说:“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求了傅家帮忙。”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重要的。”贺锦南从后视镜里看了夏栀一眼,“阿峥要是连这点委屈都咽不下的话,那他以后没什么资格做袁家的继承人!再说,这算什么大不了的?还是小啊,欠历练。”
夏栀对他这话,倒是颇有认同,“我也觉得是,如果阿峥以后好好历练一番,我想不会比你们差的。就是,不知道蕊蕊会不会给他这个时间了。”
“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傅程昱了,哪还有袁峥的位置了。”贺锦南叹口气说,“我真不想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怕她后面得不到想要的,那受伤害的就是她自己。”
“现在傅程昱天天来医院看她吗?”夏栀问。
贺锦南说:“碍着姑姑和爸爸在吧,不是天天来看,但会派人来送吃的玩的,两人还会发微信。他妈的一整个的恋爱中!”
夏栀看老公气的爆了粗口,忍不住的笑,一把捂住了暄仔的小耳朵,“喂,你说话注意一下,儿子还在呢。”
“你现在捂也晚了,都听见了。”贺锦南说,“下次我要再骂人,我提前通知。”
夏栀放下手,说:“你也别气了,我看傅程昱这是铆足了劲儿要上位啊,他们家会答应啊?”
“哼!”贺锦南一声轻蔑冷哼,“傅老四都娶了江以柠那在帝都都拿不上台面的人呢,咱们贺家在帝都还是有点名气的,怎么配不上了?”
“再说,傅家现在是傅老四执政了,他们哥俩关系是最好的,哪怕有什么困难,也不会是困难了。”
夏栀听完后,说:“那这么看,傅程昱是没问题的了,能做到说娶就娶,现在问题是在咱们贺家了?好有意思。”
“嗯,是挺有意思的。”贺锦南意味深长地附和了一句。
夏栀说:“蕊蕊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阿峥还没历练好,傅程昱又远在帝都,他们仨,最后怎么样,不好说!”
“现在就算你一个人在外太空,另一个也能联系上,帝都算个屁啊!”贺锦南没好气的讥讽道,好像预见到了以后妹妹和傅程昱的异地恋。
夏栀又一下捂住了暄仔的耳朵,“老公,你怎么回事儿?”
“忘提前通知了,抱歉。”贺锦南一本正经的说完,又回头看了儿子一眼。
暄仔低头玩着手里的玩具,并不懂爸爸哪句话是骂人了。
“那听你这意思,是打算放弃袁峥了?”她试探地问。
贺锦南自嘲地笑,“我说话有用吗?等下你看到蕊蕊就知道了。”
夏栀呵呵地笑,“我都不用看,我现在就能知道,被爱情滋润的女孩子,红光满面,精神饱满,春心荡漾,全都摆在脸上了。”
正好红灯,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贺锦南回过身去,送给了夏栀一个大拇哥,“媳妇儿,你说得太对了,都不用问,一看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那爸没说什么?”
“我说都不顶用呢,你觉得爸说话她会听?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我和爷爷,我现在是破防了,就看爷爷的了。”
红灯变绿灯,车子缓缓地启动开了出去。
“随他们折腾去吧,我看着都头疼。”
说着话的,车子就到了医院。
把车停好,贺锦南去抱暄仔,夏栀从后备箱里拿出了鲜花和水果。进医院大楼前,贺锦南又细心地替儿子戴上了小口罩。
从电梯出来,还未走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病房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女护士和女医生,大家都很激动的说着什么。
贺锦南和夏栀狐疑地对视了一眼。
“这架势,该不会是哪个大明星来了吧?”夏栀随口问道。
有小护士从身边走过去,转头对她说:“是啊,陆箭来了!”
“演电影的那个陆箭?影帝陆箭?”夏栀不敢置信地问。
“是啊,就是他,来看望贺经纪人来了。”
夏栀好奇地问:“你不是说姑姑受伤的消息封锁了吗?怎么回事儿啊?”
“封锁这么久,不起疑也会变成起疑的了。”贺锦南揉揉眉心,“得让锦星处理一下了。”
夏栀对贺锦南说:“老公,人太多,你先和暄仔在这里坐着等一会儿吧,我先进去,看看姑姑。”
“滚蛋!”贺锦南笑骂道:“你那是进去看姑姑吗?陆箭长得有我帅吗?你还惦记看他了。”
夏栀这次没有捂暄仔的耳朵,大方承认道:“是啊,我就想看看陆箭真人,不行啊?”
之后,又严肃地说:“听我的,在这等着!”说完,抱着花和水果就朝病房走去了。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啊。”夏栀嘚瑟地一边说,一边推开了病房的门。
“姑姑,我来看你了。”她一进去,扬起的嘴角一下僵在了那里,随即,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了。
贺慧珠看到夏栀哭了,知道她是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到了,连忙说:“诶唷,我的侄媳妇儿,哭什么呀?快别看我了,扭头看那边的四小姐去,她现在红光满面,倍儿养眼。”
夏栀摇摇头,急步走到病床边,看着被包扎的地方,她心疼不已,知道伤势重,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内,她的手不知道该要摸哪里,拖着哭腔地问:“姑姑,疼不疼啊?现在还哪里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