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湘被出版社开除,哭着跑回家和自家奶奶告状。
当初孟晚就是看在五奶奶的份上,给了于湘一份工作。
于湘现在盼着五奶奶还能和孟晚说说,让她回出版社去。
于湘就说了三两句话,企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但五奶奶又不是老糊涂,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虚。
“你做了什么,才让人家开除你。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但你别想让我卖这张老脸给你说话。”
于湘抽抽搭搭说着话,触及到自己的少女心事,脸上有些羞赧。
可她有什么错呢,孟晚都离婚了,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她总不能还想和余江在一起吧。
她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五奶奶听完她的话,却抬手用力打了她一下。
“作死啊你!你能进出版社,那还是孟晚出面,人家和出版社打交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和孟晚说这种话?你简直糊涂,跟你那姑姑一样糊涂!”
于湘越想越委屈,回到家里没得到安慰也就算了,还被说了一通。
“你说我就行了,干嘛还说姑姑啊!那有孟晚在,余总编这辈子都看不上我,我让孟晚检点一些有什么不对?”
五奶奶这一次的巴掌,直接落在了于湘的脸上。
她气得面上的褶皱都在颤抖,怒容满面瞪着于湘。
“让人家检点?我看你自己才需要检点!现在没有孟晚了,人家余总编看上你了吗?就你这模样,他要是看上了你,我才觉得他眼瞎!”
于湘捂着脸痛哭,“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劲!”
不等五奶奶说话,于湘便哭着跑了出去。
她在自家奶奶这里得不到回应,转头便去找了于燕。
于燕这边正愁着呢,儿子丈夫都不回家,她自己也不怎么爱出门,每天都在唉声叹气。
“你这脸怎么了?”
于湘便又把孟晚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委屈得不行。
“奶奶不帮我说话,还打我!”
于燕心疼地给她用冷水敷了下,“你奶奶就是犟,你和她顶什么嘴。”
“我就是不甘心嘛,都怪孟晚!”
于燕对孟晚也是恨得牙痒痒,“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这种人,一边和前夫藕断丝连,又吊着你表哥,现在还和余江不清不楚,怀着孩子还这么能勾搭男人。”
也就陆进良父子俩眼瞎,觉得孟晚是个好的。
于湘听到她的话,“姑姑,她和她前夫要复婚吗?”
于燕板着脸,“我怎么知道,只知道他们一直有联系,和没离婚似的,大概是为了孩子吧。”
毕竟孟晚肚子里揣着两个孩子呢。
双胞胎,换做在哪个家里,都是招人稀罕的。
于燕心里有种隐秘的纠结矛盾,她有时候其实在想,要是孟晚只是离婚,没有怀孕,再来讨好讨好她,她其实也不是不能让孟晚进门。
但一次都没有。
从那一次上门,没吃饭就走了,孟晚便一次都没来找过她。
“那她前夫知道她勾搭了其他男人吗?我今天还听到她和余总编要在悦来约会呢。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她前夫也稀罕呀?”
于燕对江行恺不熟悉,只是之前见过两面,知道他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在悦来约会?这两人就这么明目张胆?这可不行呀,不是明晃晃给人戴绿帽子嘛。”
于燕想了想,自以为是正义化身,竟然拉着于湘要去找江行恺。
于湘正好想报复孟晚一把,和自家姑姑一拍即合,两人便跑去江行恺公司告状去了。
起初还有些紧张,后面想着自己这是在伸张正义,为什么心虚。
只不过她们来的地方是江行恺原来的办公司,江川早就搬到了淮拥大厦。
自然而然,姑侄俩就扑了个空。
下楼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女人牵着孩子,在和门卫说话。
“申城这么大,你不给我一个地址,我怎么找人呀?我们母子俩要是走丢了,你能负责吗?”
门卫觉得莫名其妙:“自家大哥,你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反而来问我?”
来人正是陈玉洁和江宝华。
此番过来,为的是孟晚的事。
来到地方才知道,江行恺竟然搬了地方。
“那江川那么大一个公司,在你们这里租了这么久的办公室,你们总有人关注,知道他搬哪里去了吧。”
“不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打电话问去。”
听到“江川”二字,于湘不由得停下脚步。
“江行恺是你的大哥?”
陈玉洁一愣,惊喜万分,好歹有个认识的。
“是是是,他是我男人的大哥,我们平时都在乡下,今天过来才知道他竟然搬地方了。同志,你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要是找不到江行恺,今晚还得住招待所。
招待所还得花钱呢,就连吃喝都得花钱。
于湘摇摇头,“我还想问你来着。”
结果陈玉洁这个自家人都不知道。
于燕想到陆邵文应该知道,便好心提醒一句:“要不你先去招待所住下,回头我找我儿子打听,打听到了给你送信。”
陈玉洁无法,也只能这样了。
于燕给她指路:“直走左拐,你能看到一个电影制片厂,制片厂的斜对面就是招待所,你就住那里,回头我叫人给你送信。”
于湘看着陈玉洁的背影,心里想着有些事自己做,还不如叫别人当这个坏人。
她主动帮陈玉洁拎行李,送她去招待所。
和陈玉洁说起了孟晚的事。
“他们两个好像要复婚了,是不是真的呀?”
提到孟晚,陈玉洁便一阵厌恶。
“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们老江家可看不上!”
听见她这样一说,于湘便来了兴趣。
她用孟晚的事,打开了陈玉洁的话匣子。
直到听陈玉洁说:“她那肚子可比一般的七个月大多了,我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们老江家的种!”
于湘眼睛都亮了,“那不会是余总编的吧?”
她如今对余江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