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就拎着这么多的东西往回走,还真像极了一个拾荒者。
江行恺实在看不过眼,把袋子抢了过去。
不理解孟晚的行为,但她要是真喜欢,那就让她收吧。
她这个和捡破烂还是有点差别,人家捡破烂是为了卖钱,她不一样,她是为了收藏,还贴钱进去。
江行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收藏这玩意儿做什么?”
孟晚睨着他,“这是古董,都是老物件。”
“那不还是破烂吗?”
孟晚觉得和他有代沟,等以后就知道了。
根据弹幕所说,这些东西的收藏价值都是特别高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很多人没关注到这一行。
当然,她主要还是为了保命。
回到住的地方,江行恺说道:“有没有想过买一套房子?”
孟晚一愣,倒是想过,就是一时间没想好能买在哪里。
申城这边最新的楼盘,是江行恺手上那个还没开发的房子,但听说是以别墅区为主。
“华宁区那边有一些洋房在出售,你可以考虑。”
孟晚扬眉,“洋房?很贵吧?”
申城比较中心繁华的位置,楼房的价格都要上千一平。
这些房子还不是普通民众都有购买资格,一般人买还得再花点钱搞到名额。
“我有朋友,可以给你低价,实在不行,我有钱。”
孟晚有些无奈,“我不需要你帮忙,我手头有钱,买得起就买,买不起我就买小一点的房子。”
等上了楼,她把江行恺的东西接了过来。
“谢谢你了,以后还是少来我这里吧。”
她这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模样,把江行恺气笑了。
“我一路帮你拎回来,你连口水都不给我喝?”
孟晚淡声道:“是你要拎的,又不是我求着你帮我拎。”
说着,一点情面不留关上了门的。
江行恺苦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得,他自找的。
孟晚已经把态度表明了,不会和他复婚,更不想和他沾上关系。
可他放不下。
他想再试试,只要孟晚没有二婚,他就能等。
换句话说,就算二婚了,这不还能离婚嘛。
江行恺开着车回了公司。
在这里见到了江家同和李玉凤。
这些家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
养老费没断过,照旧给,只是每次都是让林常青过去。
江兴智还没出来,但有他插手帮了忙,已经快了。
想来李玉凤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果不其然,他一下车,便听李玉凤着急忙慌道:“阿恺,你弟弟怎么还没出来?你是他大哥,怎么忍心看着他在里面受苦啊。”
江行恺淡声道:“快了,该罚的款我已经让人交了。”
听到他这话,李玉凤和江家同对视一眼,两人都放了心。
他抬脚往公司走,但李玉凤几人显然不是单纯为了江兴智的事才过来。
李玉凤急慌慌跟上去,“你好一阵没回家了,今晚回家吃饭。”
江行恺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她。
往日家里人的温情,就跟一场梦似的。
“妈,有事说事,不用拐弯抹角。”
李玉凤讪讪,“我哪里有……”
还是江家同上前说了一句:“是这样,你和孟晚离婚也有一阵了,身边没有个女人打理总是不方便,晚上回来吃个饭,和人姑娘见一面。”
江行恺嗤笑,“陈瑶?”
陈玉洁觉得他这声笑可真是刺耳,讷讷道:“不是陈瑶,陈瑶已经嫁人了,是爸妈另外托人找的好姑娘。”
江行恺哪里会不清楚他们打的算盘,满眼讽刺。
“妈,费尽力气找一个生不出的女人,挺为难你们吧?”
说白了,目的还是过继。
过继,说到底也是为了他的公司。
江行恺从前都不知道钱有这样大的魅力,能让家人变成这样。
江家同脸色尴尬得涨成了猪肝色,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阿恺,这姑娘身体健康,绝对没问题,你不要误会。”
江行恺瞥了他一眼,干脆一次让他们死心。
“过继的事情,你们不用想了,不可能。孟晚怀孕了,我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不需要把别人的孩子抱过来养。”
李玉凤震惊万分:“孟晚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玉洁脸色灰败,比起震惊,她心里更多的是失望。
“大哥,你和孟晚都离婚了,她怀的也未必就是你的孩子呀,这是不是要再好好查查?”
江行恺冷冷一笑,“若是娶了你的妹妹陈瑶,恐怕才不知道是谁的种。”
陈玉洁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耳光,脸色难看。
唯有江家同还算淡定:“那你们这是打算复婚?”
听到复婚,李玉凤第一个不同意:“不能复婚!你要是真的孝顺,你就听妈的话,不能复婚!”
要是复婚了,她的孙子还怎么过继给江行恺。
“阿恺,要我说啊,孟晚肯定是后悔跟你离婚了!要么是假怀孕,要么就是在外面随便找了个野男人,怀了孩子想赖你头上。不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怎么偏偏现在怀上了?”
眼看着江行恺脸色越来越阴沉,江家同扯了下李玉凤。
“别说了。”
江行恺狞笑一声,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戾气。
他在深市能混到现在,不知见过多少血。
往日是给家人留几分情面,现在发现,这些人没什么面子好留的。
“妈,你要是想江兴智好好的,就安分点,每个月养老费我照旧给。至于我的事,就不劳烦你们插手了。”
陈玉洁脸色一白,“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行恺冷笑,“字面意思,你们让我不痛快,我就让江兴智不痛快。他还没出来,我随时能让他彻底出不来。”
李玉凤捂着胸口,气得倒仰,面目狰狞瞪着他。
“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就这样忤逆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还想对你弟弟下手,我就不该养你,把你溺死在尿桶里,都好过有今天!没良心的玩意儿,无情无义的畜生!”
江行恺点了一根烟,在手上燃着。
李玉凤说什么他都不回嘴,就站在一旁听着。
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家老娘骂人还能这么难听。
他低声一笑,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眼眸冰冷。
“既然如此,以后每个月的养老费我就不给了,房子退了,你们回老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