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出了个柜,他后来几乎嘴就没有闲过,是个好奇的人都拉着他聊天,搞得今天看对眼的一个没有,女闺蜜倒是莫名其妙多了一波。
现在终于得以解脱,安瑞拿着两三瓶矿泉水正咕咚咕咚的喝着,突然后背上被人一拍,嘴里的水尽数喷到了雪白的墙上。
安瑞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回头的时候还能尽量风度翩翩,但是看到刘超一脸无辜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骂道:“你有病吧?”
刘超也是看到安瑞手里的矿泉水瓶还有他嘴边的水渍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拍做了些啥,连忙给安瑞到了个歉,问道:“安瑞啊,A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嚷嚷的?我看将江青脸色不对啊。”
安瑞合上瓶盖,擦了擦嘴,对于刘超提起的事情也有点生气,说道:“有几个嘴上没把门的,自己心思龌龊,就觉得全天下除了他自己全是病人,我觉得他才是有病,不是说能报名相亲大会并成功进来的人都是经过审核的吗?怎么还会让这种人进来?”
刘超见安瑞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对于江青刚才经历了什么更加担忧,忙问:“那些人说了什么?”
安瑞刚本不想说,但是看刘超眼里的急迫和忧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跟刘超说了一遍江青和他最生气的理由。
“他说江青和我都是同性恋,我们婚监所这么多单身男人,肯定都乱搞过。”
“什么?!”
安瑞见刘超的态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你也知道刚才我出柜的事情,后来就有人好奇问我的事情,你也知道虽然同性婚姻合法,但是总有人还是觉得我们恶心。”
“刚才有个男人见有几个女人围在我身边聊天,可能还有他喜欢的人在,然后就看我不顺眼了,跑过来恶语相向,说了很难听的话,江青觉得过分,就站出来为我说了几句,然后他的几个朋友也都群起而攻之,问江青是不是也是‘恶心的同性恋’。”
安瑞加重了语气,模仿那几个人说话的语气,刘超双手握紧,眼睛里露出怒意。
“江青当时也生气了,没有马上回答,他们就认为江青默认了,就开始嘲讽,说婚监所这么多单身男人,一直没有对象,可能就是为了方便乱搞……总之说了些很难听的话。”
安瑞说着还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些人就是活该单身,也不用脑子想想,我安瑞是什么人?我可是要成为世界第一外勤的人,他能说的过我?天真!”
刘超只觉得心里怒意冲天,回想起刚才江青很努力调节自己情绪的样子,生气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心在泛酸。
他是如此和蔼宁静的人,为什么会有人用这么难听的话去中伤?
他没有忽视刚才安瑞说的:“江青当时也生气了。”他知道,安瑞肯定还是照顾了他的情绪,弱化了很多,A区理他那么远,他都能听到嘈杂与喧闹声,事情肯定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
而江青刚才……刘超仔细的想了想,他刚走到江青身旁的时候,他眉宇间的疲惫是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