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大哥,你们住在哪里。”下楼梯的时候,陈康杰向乔严学问道。
“我们住在外面,沒有住这个院子。”乔严学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随口答道。
“哦,那你如果不急着回去休息的话,就到我那里坐一坐吧。”陈康杰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两个马修德的战士一眼,向乔严学邀请道。
“啊,哦。”乔严学回过神來,也跟着看了一眼后面送他离开的两个人一眼,“那好吧,就去你那里坐一坐,看他们给安排什么样的环境。”
对乔严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跟着陈康杰去他休息的房间,那两个跟着的当地战士沒有阻拦,不过他们还是跟到了门口。
“杰少,他们怎么说,咦,这两个人怎么还跟过來了。”见到陈康杰和乔严学,郑竣带着项东方他们几个人迎上來。
“那个以后再说吧,这两个是保护乔先生的,不要介意,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乔大校,从西北军区过來,是为了我们的事情才來的。”
陈康杰介绍了之后,一位现役军人和一位曾经的军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他们之前虽然从未谋面过,但是相同的军队情结让他们有一种相亲相近的感觉。
两句简单的寒暄之后,乔严学就随着陈康杰进了他的房间,这下那两个跟随的战士沒有冒昧的跟进去,而是和项东方他们分在两边守在门口。
“能够给你一个单间,看來这个马修德不糊涂,知道孰轻孰重。”在陈康杰简陋的房间里扫了一圈之后,乔严学评价道。
“这房间还不如国内乡镇上的招待所,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在这个国家住得最好的条件了。”陈康杰将床铺上的被褥推倒墙角,然后朝着对面的一把椅子延了延手,“乔大哥,请坐吧,这里就这样了,不是我的地盘,沒有什么可招待你的,等回到国内,我再好好招待你。”
乔严学在椅子上坐下來,陈康杰自己也在那张小床上坐了下來。
“乔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坐下來之后,陈康杰就开口问道。
“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听说你那边有十來个伤病号,他们需要一定的治疗,另外,我和马修德这边也要谈好才行,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他们不让你们出去,不是为了什么安全,而是需要你们來做筹码。”乔严学靠着椅子,凝视着陈康杰说道。
“是的,开始我不知道,可后面我也渐渐看出來了,似乎你要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们就走不了。”陈康杰承认道。
“他们的条件可不好答应啊。”乔严学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难道国内真的不准备提供军需产品吗。”陈康杰问道。
“不是不允许,而是我來之前,国内的确沒有给我授权商谈军事援助的权利,如果只是民用产品,那我有便宜行事的权利,开春之后就能从瓦罕走廊的峡谷运过來,但是军事产品,很敏感,我理解国内为什么不让我涉足,因为马修德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军需品。”乔严学坦诚的说道。
“他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军需品。”陈康杰有点点迷糊了。
“当然,你以为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穷困吗,他的地盘近两年的确是越打越少,可是军队人数却是越打越多的,我不敢说他们枪弹充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怎么缺乏枪支与子弹,要不然的话,他们早就被剿灭了,还能盘桓在这边巩固他的根据地吗,之前我知道他们这里缺乏粮食和日用品,不过现在看來,粮食他们也是有办法搞到的,假如他只是要步枪,冲锋枪或者子弹,那么也许还能谈一谈,在你來之前,我摸过他的底,他想要的是重武器,那就基本上沒法谈,所以我才拒绝他。”乔严学不愧是谈判代表,看來他对这边的情况还是有所掌握的。
“这怎么讲。”陈康杰追问道。
“很简单,轻武器的话,国际军火市场可以说是泛滥的,我们流出去一些也是正常,无可厚非,沒有谁会在这方面做文章,但是重武器就不一样了,对于马修德來说,他急需的是防空导弹,反坦克导弹以及大炮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一旦被人知道是我们的产品,是我们提供的,就会影响到我们的国际形象,甚至于,还会让一些中亚国家重新评估对我们的看法,影响是很深远的,还有,要是神学士缴获了这些装备,那我们的边境就真的不太平了,在神学士上台之后,我们虽然与神学士沒有建立外交关系,但是,不管愿意不愿意,在国际上,已经将神学士看做了阿国的政权代表,要是他们得知我们提供给马修德重武器,一定会采取各种措施给与我们的天山分裂独立分子帮助,从而扰乱我们的边境,这是划不來的事情。”乔严学从他的角度给与陈康杰解释道。
“但是,虽说一个动乱的阿国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可是,一个神学士统治的国家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啊,那些分裂独立分子不是被马修德挡住了吗。”陈康杰说道。
“你以为他真的全挡住了吗,莽莽群山,处处都是破绽,根据我们的评估,每年还是有最少五十人逃窜到神学士的范围,这还是神学士并不愿意明目张胆与我们为敌,才有所克制,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提供给马修德重武器,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这是我们不得不需要慎重对待的。”乔严学说道。
“哦。”陈康杰低着头答道。
陈康杰以前沒有怎么关注这个方向,因此对西部和中亚的利益纠葛个情势比较陌生,以往他的注意力都在东面,例如日本,米国以及东南亚等,他的注意力都在海上,或者说都在我们的战略大方向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何必支持马修德将神学士打败,相对來说,马修德的世俗派能上台的话,对我们更加有利啊。”想了想,陈康杰又说道。
“呵呵。”乔严学笑了笑,似乎是陈康杰所问的问題有点太低级了,“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那可能吗,经过我们的评估,那基本上不太可能,当初马修德保有百分之三十的国土面积都沒有打败神学士组织,又何况现在偏安一隅呢,他能保住现在的局面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他大规模反攻,从而夺取整个国家的控制权,其概率,低于百分之五。”
“这个世界上沒有打不破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的马其诺防线都能被轻而易举的突破,怎么马修德就不能打败神学士,他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副总统,有资历,他又出生在豪门家庭,加上他死去的哥哥又被誉为英雄,这就是有名望,外加这么些年的抵抗斗争沒有倒下,也算是有手段有能力,就算是低于百分之五那也是有可能的嘛。”陈康杰反驳道。
“可是他沒有可持续斗争的资源啊,战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乔严学前倾了一下身体,也许是觉得语气重了点,又调整了一下,试图变得尽量平稳,“阿国几乎所有的经济和人口资源都在南部,几个大城市也是在南部,这就是为什么马修德会节节败退的原因,因为可持续斗争的资源都在神学士的手上,既然知道马修德的胜算不大,那我们又何必要去做那样的无用功,反而平白无故的得罪了掌权的一方,国内不止一次做过这方面的评估,我们西北军区都是参与了的,结论都是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外国势力大规模的介入,否则,单靠物质供给,沒办法帮助马修德扭转不利的局面,只有某个大国提供强有力的支援,从南部帮助拿下卡布尔或者坎达哈两个大城市中的一个作为其根据地,可是这种情况几乎就不可能会有,现在就连看不惯神学士的米国也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除了基本的制裁以外,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更不可能会介入,这不符合我们的战略方针,也不符合我们当下的国家根本利益,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和平的发展环境,需要的是周边沒有突发状况。”陈康杰的一个简单问題,引出了乔严学的一大段话。
陈康杰总算是完全明白了,怪不得重生之前神学士倒下去不是被国内势力打倒,而是在米国的强大空中和地面活力打击之下,当当初米国打击的重点就是阿国南部,尤其是以卡布尔和坎达哈为代表的几个城市,完完全全的将神学士势力从这些地方赶出去,后面才有了阿国的新政权,而且,我们国家还给予他们的新政权资金等多方面的援助。
咦,对啊,历史不变的话,米国就快要对这个国家发动战争了,其原因就是9.11恐怖袭击,可是9.11恐怖袭击还会再发生吗,这个答案可不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