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毕方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庞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陆浩然预感不妙,正想有所行动,却见毕方身体迅速透明淡化,整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蒸发。
这一幕即便是在陆浩然看来也十分诡异,他迅速冲上前,然而已经晚了,毕方刚才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套衣服,毫无人影,并且连灵力波动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们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
陆浩然俯身捡起衣物,既费解又担心,上面还残留着毕方留下来的体温。
“一定要从那两个超凡者嘴里撬出东西!”
……
……
吃完午饭,刘浩铭等人离开同福客栈。
黄兴履行导游的职责,继续带领众人游玩西疆古镇,期间他一直胆战心惊,害怕吴伦冷不丁又出现在他们面前找麻烦。
一边是西疆市首富之子,一边是疑似超凡者的游客,两边他谁也招惹不起。
万幸,整整一下午过去,吴伦和他的跟班都没有再出现。
坐大巴回农家乐之前,黄兴着实松了口气,觉得吴伦之前说要用一百万买狐狸估计只是心血来潮,从官府出来后冷静了一些,便对刘浩铭的狐狸不再执着了。
这很正常,富二代大多都是这样,可能上一秒对某个嫩模纠缠骚扰,下一秒就陪哪个小明星去了,有钱人的世界里有太多新鲜事物,很难对某项事物保持长久的专注力。
以上只是黄兴自己脑补出来的理由,他万万不会想到,吴伦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他以后再也没机会出现了。
车程漫长,为了打发时间,刘浩铭邀请菱微开黑打农药,菱微心一横牙一咬,舍分陪君子豁出去了。
今天的旅程刘浩铭总体还是比较满意,虽然中途出现吴伦那伙奇葩,不过并未给他带来多大影响,充其量只能算个小插曲。
这让他对明天以及后天的旅程,隐隐有几分期待。
回到农家乐,老板娘早已备好丰盛菜肴迎接众人,江雨晴已经回到学校上学,刘浩铭再没见到她。
晚餐结束,众人先是回屋洗个澡,随后在李正康的提议下,刘浩铭、董雪、菱微三人都和他去地下室搓几圈麻将,刘浩铭手气还挺好的,赢了五十多块钱。
直至晚上十点多麻将桌才散席,充实忙碌的一天就此落下帷幕。
晚上回到屋里,董雪和菱微纷纷与陆浩然取得联系,陆浩然把今天抓捕吴伦所扯出来的大鱼全部告诉两人。
“毕方不知施展了邪术,在我眼前凭空蒸发消失。”通讯设备另一头,陆浩然声音低沉说道。
“他另外两个被抓到的超凡者同伴视死如归十分嘴硬,无论我们使用什么审讯手段,都没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提及审讯方面的事情时,陆浩然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
晨龙和吴田硫两个都是亡命之徒,对毕方已经忠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地步了,而且因为他们是超凡者的缘故,不仅寻常手段无法让他们松口,连催眠、造梦、搜魂之类的超凡手段也不能奏效。
两人把精神力全部聚集在识海中,如果硬要强行搜魂的话,只会摧毁他们识海,让他们变成活死人。
“虽然审讯暂时没出结果,不过他们队伍里还有一个名为林奉详的超凡者至今下落不明,根据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林奉详是一个精神系超凡者,我怀疑刘浩铭昨晚在农家乐消灭的邪祟,就是林奉详的精神体!”陆浩然说出自己判断。
“他们四人从昨天开始,就和刘浩铭建立千丝万缕的因果联系,其中缘由绝不可能是巧合那么简单,他们一定在筹划惊天阴谋!”
“不出所料的话,毕方接下来还会再找上刘浩铭,之后的旅程你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倘若再有可疑人员接近刘浩铭,你们立刻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派出增援。”
“明白!”
“明白!”
董雪和菱微郑重应答。
……
通讯结束。
董雪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和刘浩铭接触两天下来,她看似对刘浩铭身上的不凡之处逐渐有所了解,然而实际上,她反倒越来越看不懂刘浩铭了,和他接触越久,反而越觉得他神秘,就像谜一样。
久久难以平静的人不止董雪一个,菱微也一样。
小姑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横竖想不明白,被超凡部如此重视的刘浩铭,长相也是那么英俊帅气,为什么打游戏偏偏那么菜呢?
白天都带着自己掉多少分了??
越想越气!
……
翌日清晨。
黄兴跟昨天一样,早早就把游客们叫醒,扮演闹钟角色。
今天是众人旅程的第二天,目的地不是第一天的西疆古镇了,而是西疆博物馆。
西疆博物馆占地面积极大,里面存放着各种具有纪念意义的古老物件,黄兴一边带领游客参观,一边讲解那些物件的历史故事,众人听的似懂非懂不明觉厉,总之拍照打卡就对了。
刘浩铭其实对博物馆没多大兴趣,但为了让自己显得合群,便也跟着众人一起拍照纪念,一早上下来几乎全在拍照。
等到中午,黄兴又带游客们前往附近的水族馆,看了一下午水生动物。
当晚众人没有回农家乐吃晚饭,而是在外面酒店吃的,吃完当即奔赴西疆大剧院,在里面欣赏一出大型的水系表演。
这出水系表演给刘浩铭带来极为震撼的视觉冲击,让他叹为观止,觉得今天的旅程只有晚上才称得上精彩,早上和下午无聊的他都想睡觉了。
晚上九点,众人乘坐大巴回到农家乐。
走进农家乐小院的那一刻,董雪和菱微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不敢相信,今天的行程竟会如此顺利!
她们原本打足十二分精神,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下午参观水族馆时,甚至都暗暗防备里面的水生动物是哪个超凡者变的,没想到最终一起意外都没碰到。
这种感觉,好像全力一击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