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和辜宴已经通过气了,该说的都说了,就等找回那个道长了,到时候看春柳还怎么嚣张。
知道辜宴肯定不会碰春柳她就心安了。
只是。
那张符……
怎么回事?
……
暖色的光探进窗户带来暖意,师榆起身看着这大好的天气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冬青给她梳洗打扮,换了身淡雅的青色衣裳,梳的发髻也是偏温柔的,这么瞧着让她这场明艳的脸看起来都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些清丽,垂着眼眸时还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师榆对冬青的手艺很满意,又赏了她两件首饰。
正欲起身就有奴婢来报,说是春柳回来了,辜宴也来了。
师榆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勾起一个与这身装扮有些割裂的恶劣的笑。
到底还是回来了啊。
“那就去看看吧。”师榆优雅起身。
她看见眼前的场景没忍住的笑了两声。
宽敞的院子里,辜宴站得离春柳很远,恨不得直接到墙角那边去待着,一点她的气息都不想沾染上,那表情也是相当的嫌弃。
而春柳。
她蓬头垢面身上还穿着昨日的那件满是血污的衣裳,哪怕她泪光点点师榆也半分没觉得可怜。
辜宴瞧见她立刻走了进来,脸上漾开温柔的笑,“阿榆,昨晚休息的好吗?”
“当然。”师榆莞尔一笑,“不过你好像没休息好,看着好憔悴。”
辜宴正打算开口,师榆却又道:“不过,你们怎么会一起来呢?”
她嗓音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好奇,甚至还是笑着的,但是辜宴就是觉得后背有点凉。
春柳噗通跪在地上。
“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原谅奴婢,奴婢再也不敢生不该有的心思了!”
“这次真的只是凑巧,奴婢回来刚好在门口碰见了辜将军这才一起来的。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求求小姐饶奴婢一命吧!”
她的声音很大,倒是引来了不少的关注,但是他们都只是最初好奇的看了一眼随即立刻垂下眼加快了脚步。
师榆觉得好笑。
这满院子都是丞相府的人,在这装可怜着实是看不清情况。
辜宴也连忙说:“阿榆,真的只是在门口遇见了,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为了你我把林娇都给杀了。”
师榆幽深的黑眸没什么情绪的和辜宴对视,在他快要心虚的时候师榆很轻地点了下头,语气温柔,“当然,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她说完就冷冷地注视春柳。
她居然还敢和她对视,当真是一点奴婢的规矩都没有,腰板挺得这么直啊~
“阿宴,你瞧,奴婢敢直视主子,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
辜宴下意识点头,“是。”
春柳咬了咬牙当即就把腰弯了下去,额头紧贴地面,但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眼泪掉到地上,灼热滚烫。
“那阿宴帮我让她长点教训可好?”
辜宴:“……”
春柳:“!!!”
她都已经这么五体投地了她还不满意吗?
冬青已经把鞭子递向辜宴。
辜宴顿了顿还是握住了鞭子,“好,只要阿榆开心就好。”
为了让她相信他喜欢她,他都已经把娇娇给杀了,现在不能前功尽弃。
春柳下意识就要抬头去看辜宴,就算他不顾及她也该顾及一下在她身体里的林娇吧!
可辜宴瞧见她的动作当即就是一鞭重重地打在她的腰上。
“啊!”
这次,她是彻底趴下了。
与此同时,在她身体里的林娇也是一颤,这种疼痛感她也品尝到了,都是因为共用一具身体的缘故,疼痛也是一样的。
林娇气极,早知道就再忍忍等到辜宴赶来就好了,在这具身体里真是把以前没受过的苦都受了一遍!
还要给师榆下跪,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这岂不就是低了她一头了吗!
师榆心情很是愉悦的笑了声,“好了,既然还知道回来就姑且饶了你,不过可得记住了自己的身份。”
“下去洗洗吧,很脏啊。”
师榆语气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可不管是春柳和林娇都只感受到了侮辱。
“是。”她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弓着腰离开了。
立刻就有人把被春柳弄脏的地面清洗。
辜宴丢掉鞭子,刚要开口就有下人端着早饭来了。
“阿榆你还没吃早饭?”
“是啊,睡得有些沉。”
辜宴看了眼高高悬挂的日头,何止是有些,都已经巳时了。
“阿榆……”
“食不言。”师榆打断他的话,“阿宴可要也来一碗?”
“不用了,你吃就好。”
师榆颔首,没半分不自在。
她的一举一动都很是优雅得体,辜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在一些地方,她和娇娇很像,但还有一些是不一样的,那就是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她不愧是大家闺秀丞相嫡女,由内散发的气质大方淑雅,矜贵得体。
而娇娇……
她并不注重这些礼仪。
私下相处自然是轻松,可带出去的话……会被看了笑话。
师榆余光注意到他的表情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吃着东西,胃里暖了舒服了她这才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
“阿宴,你找我有什么事?”
辜宴这才想起正事,他用力地掐了下掌心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娇娇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能这么想。
“阿榆,昨晚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张黄符……”辜宴语气试探,但他没想到师榆居然直接点头就认下了。
“是我让冬青放的,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她有些娇羞的垂了眼睫。
师榆这模样让辜宴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宴,那你没撕掉吧?”她很是紧张地看着辜宴。
辜宴抱歉的说:“我以为是谁想害我所以烧了,阿榆你别生气,我真不知道是你让人给我贴的,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把它放到枕头下枕着睡的。”
“啊,这样啊。”师榆很是可惜的抿了抿唇。
“阿榆,所以那到底是什么符?”辜宴紧盯师榆试探发问,他想要捕捉师榆每一个表情变化。
要是她真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