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面目扭曲,带着要将师榆碎尸万段的气势道:“众弟子听令,诛杀魔修为昙华报仇!”
“是!”
弟子们和魔修战斗在一起,宗主提着他的长剑朝师榆而来,师榆握着有灵狐狸眼里闪烁着锐利的寒光,迎了上去。
昙华对她一次次的污蔑,云鹤宗弟子对她的欺辱,他都视若无睹,甚至因为昙华曾将她引起凶兽的巢穴,想要让她死在那里。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云鹤宗的宗主!
双剑碰撞上,师榆扬起眼角。
“你知道昙华是怎么死的吗?”师榆笑了笑,“她身上都是剑伤,脸也被我划花了,她死的很痛苦去,死前还一直在喊爹爹救她。”
宗主目眦欲裂死死的瞪着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想象到昙华死去的惨状,他怒火翻涌。
“你该死!我要杀了你为昙华报仇!”
“你给我去死!”
他疯了般用力的挥剑而来,师榆淡定自若的躲开,剑气扬起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流苏晃动出悦耳的曲调,仿若是首送葬曲。
师榆紫黑色衣摆翻飞,她蓄起力道一剑与宗主的长剑碰撞上,他的剑应声而断。
宗主踉跄两步,师榆的有灵朝他横切过去,剑气逼人。
他慌乱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符咒捏碎,身前聚起一个浅黄色的屏障,将有灵的攻击全部挡下。
“哦~”
师榆来了兴趣,她双手结印控制有灵,剑身带上浅蓝色的火焰,灼烧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
有灵不停的砍在屏障上,最后随着师榆的动作停在半空猛地砍了下去。
“破!”
浅黄色屏障应声而碎,宗主瞪大了眼慌忙闪躲开,却还是被剑气割伤了手臂,染红了一身本该看着圣洁大气的素色墨竹衣袍。
师榆悠然一笑,“下一剑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宗主,纯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冷的光,看得宗主后脖颈一阵发凉冒汗。
“有灵,去!”
有灵在她的操纵下朝着宗主飞驰而去,他动用全身灵力聚起的屏障瞬间就碎裂开来,只能一个劲的从怀里掏宝贝来抵抗。
师榆眸光锐利,嗤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宝贝!”
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终于将他身上最后一件保命的东西用尽了。
宗主慌乱不知该往何处去,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把剑念了口诀踏在剑上想要御剑离开。
有灵疾驰而上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宗主呆呆的瞪大了眼慢一拍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血洞和剑一起栽了下来,不知是挂在了树上还是掉在了地上。
师榆将有灵收拾干净重新放回剑鞘里。
云鹤宗的弟子们看见他们的宗主已经惨死,自然军心涣散,一个个只想着逃命哪里还记得自己来这是为了除魔卫道的。
魔修们斗志高昂的冲了上去,师榆也没阻止。
她只是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身后有魔修在叫她。
“尊后,您要去哪啊?要不要告诉尊主一声?”
师榆没有回答,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了。
卧房里。
夜渊血色尽失的躺在床上极其不安稳,他额上一层薄汗,嘴里不停的念着一个名字。
“阿榆,阿榆……”
“别,不要走,阿榆,我错了,阿榆!”
他猛地睁开眼捂着胸口艰难的坐起身,看向一旁的穆柏语气急切,“阿榆呢?她在哪?我要去找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受伤的身体想要下床。
穆柏连忙过来搀扶,轻轻的摇了摇头。
“尊主,您受了重伤实力也很是微弱,您现在这样应该安心修养才是,就不要乱走动了。”
“师榆姑娘她……已经走了。”
夜渊动作一顿,他唇角苦涩的耷拉着,耳边回响着师榆和他说的那些话。
——“夜渊,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也不会再看到我了。”
她是真的不愿意再见他了。
“不,我要去找她,我要和她说清楚!”
他真的后悔了。
他为什么在看到阿榆对明玦那样的态度时没能及时醒悟终止计划,如果那样的话阿榆是不是就不会走,他们会像之前那样融洽的相处?
“尊主,您的伤……”
“这都不重要!”
夜渊执意如此穆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扶着他往外走去,才走到门口就碰见打了个胜仗回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的魔修们。
他们看到夜渊连忙行礼。
“见过尊主。”
“嗯。”
夜渊刚要越过他们,就听见他说:“尊主,尊后真是好厉害,她杀了那修仙门派的宗主。如果不是尊后,我们还不一定能赢的这么轻松呢!”
“什么?阿榆帮你们对付修仙人士?她呢?她在哪?”
夜渊沉寂的心又重燃了希望。
“这,那些修仙人士跑了之后尊后就朝一个地方离开了,至于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尊后没有告诉尊主吗?”
夜渊眼里都是苦涩。
她怎么会告诉他呢,她恨不得以后再也不见他。
穆柏及时抬手让这些人先退下,他轻声劝道:“尊主,您现在身受重伤,就算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尊后到底去哪了,还不如先养好伤再说。”
“尊主,您这身伤总得给魔修们一个说法,要实话实说吗?”
实话实说?
当然不行!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过错,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真相!他们现在对师榆很是信服,这种信服得一直持续下去才行。
这样,不管师榆什么时候想回来迎接她的都会是友好和尊敬。
“这件事务必瞒下来,对他们就说因为云鹤宗的大小姐对我有恩所以我带她来这里疗伤,但没想到这都是她的计策。”
“她早就和宗门的人商量好了趁着这个机会想要一举将我们除之后快,更是趁我不备将我重伤。”
“造成的损失我会尽力弥补,你将这番话传下去,从库房里拿些好东西给他们,算是安慰。”
穆柏点点头,“是,我这就去。”
夜渊在他走后撑着受伤的身体去了师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