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去哪啊?待会还有同学会呢,我发消息给你?”
陆木径直离开没有理会身后同伴的呼喊。
文晶小声的抱怨了句,“陆木真是太不合群了。”
一边的人也附和,“是啊,总是看着挺阴沉的,我也没想到他这次会来参加同学会,还以为他不会来呢。”
文晶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好不容易聚一次,我们走走吧。”
一行人这才离开蛋糕店。
……
师榆出了蛋糕店直接带着温书暖打车离开,这年头想吃什么一个外卖就能解决了,她就是觉得别继续待下去的好。
师榆朝车后看去,一个人影从蛋糕店走出来着急的四处张望,从衣服她可以判定是和她对上视线的那个人。
“怎么了阿榆?”
“刚才站在最边上的那个男生你有印象吗?”
温书暖认真想想随即摇摇头。
刚才在蛋糕店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师榆身上了,哪还有时间来观察其他人。
“你离他远点,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温书暖乖乖点头,“我听你的。”
她们回到师榆家中,师榆父母还在工作没回来,温书暖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挽起袖子,“阿榆,你好久没尝尝我的手艺了吧,我来给你做顿饭吧。”
“好,我帮你。”
温书暖笑着清洗蔬菜,师榆看着她这么有耐心的把每一片菜叶菜梗都反复清洗,表情柔和的模样不自觉也扬起唇角。
温书暖虽然动作有些慢但步骤有条不紊,看她做饭也是一种享受。
她做了两菜一汤,两个人坐在四四方方的桌上吃着家常便饭聊着最近的趣事,感觉平淡又温馨。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温书暖提出她先回家了。
“那我送你。”
“不用,我下楼打个车就走了,没多远,你就别送了。”温书暖说着换了鞋挥手,“拜拜。”
“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
师榆还是不放心的换了鞋远远的跟在温书暖身后,她看着在路边等车的温书暖余光观察着周围。
过了会,有个穿着卫衣戴着兜帽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出来了径直朝温书暖走了过去。
师榆眸色一利,当即大步走过去在他碰到温书暖之前抓住他的手抬脚就踹了过去。
他的反应也挺快,及时躲开,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没造成什么危险。
“阿榆?你……”温书暖转头看到这一幕有点茫然。
男人立刻低下了脑袋想要挣脱,但师榆抓的很紧,他挣了几下也就放弃了。
“你跟着书暖干什么!”
温书暖探头想看清他的容貌,但是兜帽遮的严严实实。
他似是无奈这才缓慢的抬起了头,眸光痴痴的落在温书暖身上。
“你,你还记得我吗?”他满是期待的问。
温书暖看着他想了很久这才道:“你是……陆木?”
陆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就像划过黑夜的流星,虽然短暂但确实驱散了夜色。
“对,你还记得我啊!”
见他们认识师榆这才松了手,她的记忆也在渐渐回笼。
印象里当时班里确实是有个非常孤僻的男孩子,总是独来独往的还喜欢低着头,好似暗夜的影子,没有存在感。
原来那个人是陆木。
“是啊,还有点印象。你这是找我有事吗?”
“我,我就是想……”陆木看了眼旁边的师榆,见她一直没想走的意思有些踟蹰拘谨的支支吾吾。
“没关系的,阿榆是我最好的闺蜜,不是外人。”
陆木犹豫了下声音很轻很轻的说:“我就是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
温书暖垂眸笑了笑,“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其实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不,要谢谢的。”陆木有些着急的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缓慢地垂下了头。
他憋的脸都红了这才捏着衣角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我,我请你去吃你喜欢吃的蛋糕吧。”
“啊。”温书暖有些为难,“我刚刚才吃过饭现在没胃口。”
眼瞧着他的情绪又低落下去温书暖有些不忍心的开口,“那请我喝杯咖啡吧,怎么样?”
陆木立刻点头,这模样看起来倒像才刚到家眼睛湿漉漉望着你渴盼注目的小黑狗。
温书暖挽住师榆的手臂,“阿榆也一起,没问题吧?”
陆木快速的看了师榆一眼摇摇头。
温书暖朝师榆笑了笑,在车上才靠在师榆肩膀上嗓音软软带着开心的说:“阿榆你这么担心我啊。”
师榆心里叹了口气,“你是我最好的闺蜜,不担心你担心谁?”
温书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格外满足的蹭了蹭师榆的肩膀握紧了她的手,“我就知道阿榆你对我最好。”
见她这全身心依赖她没有一点防范心的样子师榆心里又暖又担忧。
她觉得这世界还是坏人比较多的。
就算他们认识她也不觉得能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陆木放松警惕。
陆木点了咖啡选了个靠墙角的桌子,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绞着衣服,“谢谢你,温……同学。”
“真的不用这么郑重,那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就算是别人也会出手相助的。”
“不会的。”陆木很小声的说完再次低下了头好似沉浸在巨大的痛苦挣扎之中。
师榆平静开口,“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方便让我知道吗?”
温书暖寻求陆木的意见,他沉默了一会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那天陆木被他爸撵了出来,他爸拿着大棍子不停的往他身上打,嘴里骂着很脏的话。
“你妈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好东西,都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臭娘们给老子戴绿帽子生的野种!”
陆爸说完眯着醉酒的眼看他好一会棍子又重重落下,“果然不像我!不像我!”
“她抛弃我和别的男人跑了,都是假的!她说的爱我的话都是假的!你也是个孽种!孽种!”
棍棒打在身上很疼,但陆木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么久他早就习惯到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