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榆站在那好似说什么都不对,只要多说一句就是她小气。
许灿灿笑得如六月的阳光那般灿烂,只是这烈阳也毒,这样的光闪到了师榆的眼。
“我知道,师榆姐看起来就不像是小气的人。”许灿灿说着攀住盛铭肩膀踮起脚尖就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盛铭诧异的眨了眨眼,“灿灿,你这是干什么?”
语气只有疑惑没有责怪。
许灿灿笑得大方,“阿铭,我这是在给师榆姐证明啊。”
“师榆姐你看,我就算是亲了阿铭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感觉,我和他真就是好哥们,你别多想啊。”
“师榆姐你这身体这么差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我待会还要和阿铭去打球呢,你这小身板可别伤到了。”
同为女生,师榆怎么可能看不出许灿灿的得意,她捏紧拳头质问,“盛铭,你会和姚洋做这种亲密的举动吗?以后是不是你们接吻了都要说这是兄弟间的举动?”
“师榆姐,你这话也太过分了,我都这么和你解释了你怎么还疑神疑鬼啊。你就算不相信我总得相信阿铭对你的感情吧。”
“我这大大方方的就是为了让你安心的,你居然还这么怀疑我。阿铭,你看看你女朋友,你得补偿我!”
没等盛铭开口许灿灿便先愤怒的指责起师榆来转移了话题,说完就跑。
“哎!”
盛铭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点不耐,“阿榆,我和她真的只是好哥们,你别多想了行不行。”
“你回去吧,我去打球了。”
盛铭说完快步追上许灿灿揽住她的肩膀,许灿灿生气的甩开他又重新搭上去到最后几乎把她半抱着,看起来应该是在哄她。
师榆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难受。
明明她和盛铭才是男女朋友可现在她却被他抛下了,他不安慰她反倒是去哄他所谓的好哥们。
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
师榆温柔的性子被逼得总是生气,盛铭每次都会摔门而去,然后她就会刷到盛铭和许灿灿在酒吧喝交杯酒拥抱亲吻脸颊的照片。
不知道是多少次冲突爆发后,他再次说出了哪句话。
“师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了,我都快被你给逼疯了你知道吗?”
“我和你在一起太压抑了!”
盛铭这次离开有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她更没联系她,她也联系不上,再得到他的消息是收到了盛铭和许灿灿的床照。
她一怒之下冲过去打了许灿灿,可盛铭却急匆匆的护着她。
“灿灿是陪我喝酒消愁,我喝多了才做出这种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和灿灿没关系,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她无辜?她就是个心机婊!”师榆红着眼睛怒骂,又想上前撕扯却被盛铭一把推开。
“师榆你够了!你有意思吗?为什么总要针对灿灿,她这么善良开朗,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吵架难过的这些日子都是灿灿陪在我身边安慰我的!”
“亏我当初还觉得你是盛开在高处有着傲骨的山茶,现在居然这么恶毒。”
“师榆,我们分手吧!”
“盛铭!你还说你们只是哥们,哥们会做出这种事吗?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师榆厉声质问像个疯子。
许灿灿一脸无辜挑衅的躲在盛铭背后享受着他的保护。
“是!她比你开朗比你善良比你关心我,我喜欢她怎么了!我们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疑神疑鬼!”
“现在可以了吗?满意了吗?”
盛铭护着许灿灿大吼,全然没有最开始追求她的温柔。
然后师榆就被无形的线裹挟,一次次针对许灿灿却让盛铭和许灿灿越走越近,最后修成正果。
而她赶去他们婚礼的路上太过着急出了车祸半身瘫痪。
知道这件事的盛铭也只是嫌恶的骂了句活该。
她成了盛铭认清楚自己的心,让他们佳人成双的踏脚石。
师榆眸子里涌动着恨意,本是从小宠着长大的大小姐还是学校里的校花,瘫痪后遭受到了各种冷遇,成了笑话。
那种心理落差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里。
现在的故事应该到了她和盛铭第一次发生争吵,双方冷战阶段,按照走向明天盛铭就会主动来找她服软再次解释和许灿灿的关系了。
然后许灿灿也会主动来解释。
上次的结果是盛铭生气握着许灿灿的手离开,这一次嘛~
主动权在她手里了。
师榆舒服的睡了一晚,起来的时候上了药重新缠上纱布,她翻看了下自己的衣柜,多是素色的衣服,她随意选了件宽松的长袖连衣裙的,丝绒蓝的质感很好,将她气质衬得矜贵。
她对着镜子将自己乌黑柔顺的长发盘了起来,插了根仿点翠的簪子,明丽动人又有温婉的感觉。
她换上鞋拿着包就出了门。
这一次,她不要在这里等着那两个人找上门来。
盛铭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他长得帅气性格也张扬,最喜欢去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玩游戏和飙车。
甚至他还特地给她的车子改装过,夸耀的保证经他改造的车性能是一流的。
所以他当初为了她收敛张扬的性格本色,对她无微不至她才会感动的答应他当他女朋友。
他曾经说只有她有这个特权让他亲自改造车,可后来却送了许灿灿一辆小到零件都是他挑选的车,还手把手教她。
师榆扬起红艳的唇角。
哥们是吧。
师榆径直往赛车场开去。
中午这里的人不是很多,但基本三分之二都是男生。
师榆要了个位置点了杯茶,倒是有不少上来搭话的,只是师榆都没怎么搭理,他们看出师榆没那个意思倒是也识趣。
直到……
一只指骨分明戴着个指环的手伸了过来,“干一杯吗?”
顺着这只手看去,少年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黑色无袖背心,手臂肌肉线条很好看,他耳上戴着两个银环,一头银发张扬帅气,潇洒不羁。
师榆笑着举起手里的茶和他的酒杯碰了下。
“怎么就你一个人?盛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