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捆绑朕,这事还想推到朕身上?”唐韵狠狠瞪他一眼。
“不不不,都是臣的错,臣没有推脱的意思。”陈言惶然道,“就是方才臣有点不明白,您为何还特别要让臣来绑?”
“废话,要是让你那些手下来绑朕,朕想不杀他们都不行。毕竟,亵渎圣上,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唐韵没好气地道。
“啊?皇上您这么体谅他们,为何还让臣来绑您?您这不是害臣吗?”陈言欲哭无泪。
“哼,你能一样?”唐韵没好气地道。
陈言是她准备立的后,他的手碰到她的圣躯,她可以接受,别的男人自然不行。
陈言没明白她这层意思,心里难免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她是想用这来威胁自己?
“行了,你为何要一直与朕作对,派人四处散播你自己那些缺德事?”唐韵话锋一转。
“臣不知道是皇上在暗中派人说臣的好话啊。”陈言定了定神,也是大感疑惑。他本来还以为是有人想要挑拨他和唐韵的关系,万万想不到,这事居然是唐韵自己干的。
“你是朕的臂膀,朕让人说你几句好话怎么了?不行?”唐韵双颊微微一红,却强硬地道。
事实上她让人这么大肆宣扬是另有原因,不过有点说不出口。
陈言挠头道:“行是行,但您似乎没这必要啊……”
唐韵不想他再追问下去,道:“朕的事用不着你管,说你自己,你是失心疯了还是缺心眼了?没事让人四下败坏你的名声做什么?”
一个月以来,陈言为这事费了不少心思,殊不知唐韵费的心思更是成倍成倍地计。
每当她暗中使人去颂扬一回陈言,就必有人说三回陈言的坏话。为这事,她没少花功夫去查,却一直没查着幕后之人是谁。她一直觉得奇怪,此人竟然如此能耐,在京城行事,竟然没被她查出端倪,现在才知道对手居然是陈言!
陈言呆了一呆,才道:“臣还以为是有人想暗中挑拨皇上与臣的关系,怕皇上误会臣有什么反意,所以才派人去说臣的坏话。”
唐韵也呆住了,好半晌才道:“所以你做这一切,就为了让朕不猜疑你?”
陈言连连摆手:“不不不,皇上有所误会,不是为了让您不猜疑臣,而是为了让您不误会臣。”
唐韵蹙眉道:“这中间有何区别?”
陈言正色道:“您猜疑臣,臣有可能有不轨之心,也可能没有不轨之心;但您误会臣,就意味着臣一定没有不轨之心,只是误会。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啊!”
唐韵岂能不知这家伙在那表忠心,其中有几真几假很难说。不过她没戳破他,只道:“天师,你竟以为朕会误会你?看来,你对朕相当不信任啊。”
陈言苦笑道:“前段日子皇上那般神情反应,每每看到臣时,眼神都大有深意,臣才因此而怀疑,啊不,因此而误会皇上对臣有所疑忌的。”
唐韵失声道:“谁疑忌你了,朕那是……”
说到一半,却突然双颊微晕,停了口。
陈言错愕道:“那是?”
唐韵板起脸来:“总之你想错了,朕并未疑忌于你。等等,你抓了朕的凤翎卫,难道她看到你时,没告诉你是朕?”
陈言一时语塞。
地室里那女子当时见着他长相时的反应好像确实挺震惊的,似乎是有过想说些什么的意思,只不过他为了熬她,只给了她说一句话的机会。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让她多说两句,可能就不至于闹这么大误会了……
唐韵见他不说话,吃惊地道:“你难道杀了朕的人?”
陈言赶紧摇头:“不不不!她还活得好好的,臣没动她一根寒毛!”
唐韵这才松了口气,道:“你立刻把人放了,另外,日后不许再派人到市井间散播什么缺德事。”
陈言懵道:“啊?那皇上您还要继续派人颂扬臣么?这是为何?”
唐韵完全没有说出来的意思,道:“这你用不着管,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陈言迟疑道:“但这个事朝中的臣工都不知道吧?只怕他们会……”
后面的话不需要说完,唐韵也明白他的意思,乃是指朝中臣子,会猜疑他陈言名声渐大,拥众渐多,会否因此而产生不臣之心。
“此事朕心中有数,你不必在意,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她只淡淡地说道。
“这……臣遵旨。”陈言只得领旨。
“另外,今日朕来此的消息,不得告诉任何人。”唐韵转身朝屋门走去,“若外面有人知道了,朕唯你是问!”
“啊?若是凤翎卫中有人泄露……”陈言吃惊地道。
“那你最好祈祷她们不会泄露。”唐韵冷冷抛下一句,重新戴好面罩,便要准备开门出去。
陈言无语地看着她背影。
这妞也太蛮横了!
唐韵正要开门出去,忽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皇上还有何吩咐?”陈言定定神,忙走了过去。
“若是就这么出去,你又直接放人,难免让你手下之人起疑。”唐韵沉吟了片刻,“须得演一演戏。”
“演戏?”陈言疑惑道,“怎么演?让皇上假装以美色贿赂了臣?”
“哼,想得倒挺美。”唐韵白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不能人道的份上,凭你这一句,朕便可以砍了你的头。”
“咳,皇上莫要误会,臣只是一时不明白如何演才能圆好这事。”陈言赶紧道。
“简单。”唐韵嫣然一笑,“你色欲攻心,试图侵犯朕,却被朕趁机反制,挟持你作人质威胁你手下放人,岂不妙哉?”
“啊?”陈言懵住了。
“行了,赶紧的,朕还要回宫处理要事,为你这劫人之举费了这么多功夫。”唐韵伸手就在他腰上摸索起来,“你那把诸葛连弩呢?赶紧给朕拿出来!”
一刻钟后,陈府后门。
陈言看着迅速远去的唐韵等女,一脸郁闷揉着发疼的后颈,那是刚才被唐韵用连弩抵了半晌抵疼的。
最后唐韵也没把那把诸葛连弩还他,搞得他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本就打算连弩也一并弄走。
“大人,真就这么放她们走了?”身旁的军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