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大床,锦幔布置的蚊帐,房间布置地奢华低调,床上躺着一清秀女子,女子瞪着水灵的大眼睛死盯着床顶上那朵琳琅花。
慢慢回忆往事,自己深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自己同胞的妹妹抢了自己的丈夫,堂堂女王被人踩在脚底下侮辱,然而此时的她,重生在了异世。她这半生犹如浮梦,大梦一场终成空。
女子轻叹了口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砰”“咚”“隆”屋外闹声四起,女子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该死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女子最头疼的就是,重生就重生,怎么胸口还被人刺了一剑。更气人的事是她一醒来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每日的饭菜也有人送进来,那些人放下东西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走了,关键是,这张脸相比她原来的真的差了好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人虐待死的,总有一种溺水窒息的感觉,难道自己这个身体是落水身亡的?女子抖了抖身子,甩掉身子的不舒适感觉。
在女子出神的这段时间,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砰”的一声,声音大得她回过神转头看向门口,一身火红的衣衫一晃,转眼便有一人坐到了床沿上。
女子看过去,心中自然觉得是一女子,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妖艳的女子,刚才移步过来的衣风里带着某种香味。
来者衣衫似火,一头墨发被一条红丝带束于脑后,脸上如瓷玉般,白里透红,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待女子看到微隆起的喉结,心中对这人已经有了评价:妖孽!
要不是场合不对,女子一定会吐槽,怎么一个男的长得这么像女的。
“你,便是白菰救回来的失足女?”妖孽男邪笑着,那笑却不达眼底,女子冷眼睨着他,就是不说话。
“白菰真是不仗义,有这样的好货也不给我,有了你,我满庭芳一定可以大赚的。”妖孽男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女子满脸黑线,一听这货说的,怎么都不像是个正经人。
此时她还穿着一身里衣,虽说她并不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自古封建保守,还是要入乡随俗嘛。
“咦,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是个哑巴?”妖孽男邪笑着慢慢伸出手向女子摸去。
“花殇,住手!”低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声音中听不到责备的语气,仿佛很平淡,女子趁着花殇看向门外的功夫,一把拉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蒙住花殇的头,把他按在床上,女子冷笑,已经由坐到站在床上了,狠狠朝着花殇的肚子踹了一脚,跳下床,朝门口跑去,不管那是什么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门口的人可比床上的那位花公子安全多了。
相反的是,她想多了。
“这位小姑娘下手可真狠,白菰,你从哪里救回来这么个悍妇?”花殇捂着肚子,已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只是那身红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小姑娘?你是觉得一脚不够吗?再敢叫我小姑娘,我就一拳捶死你!”女子一脸气得红彤彤的,正对口入座地破口大骂。
“那应该叫你什么?”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女子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抬眼看去,这位比起花殇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因为妖孽二字已经无法形容了。
面冠如玉,一身玄色长袍,外加莽纹锦鞋,墨发自然垂下,随意披散在肩后,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美感,宛若落入凡尘的仙人,却又带着几分邪气,让人猜不透。
“噗嗤,白菰,这小妮子也抵不过你这张妖孽脸啊,她不会是寻你不成,所以才想着投河自尽化鬼来寻你吧。”花殇从床边走来。
妖孽?你才是妖孽。女子白了花殇一眼。
女子转头对上白菰的眼睛,道:“我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好像叫什么,对了!叫隐浮梦!”当然,这是她编的,她哪里知道这具尸体,额,不,身体的来历,只能临时起个名字。
白菰倒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只淡淡道:“你以后便跟着我。”
“啊?”隐浮梦有些脑袋卡路了。
“啊什么啊?白菰的意思是你以后就是他的贴身丫鬟了。”花殇在一旁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