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菱很是惊悚的把刚刚脱下的亵衣又仓皇的穿了上去,双手紧紧拢住衣襟,满脸戒备的看着龙焯。
没错,来人正是龙焯。
这厮此时正摇着骨扇,一脸坦然的看着凤无菱,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比如。”龙焯眨眨眼,“搓搓背什么的,我很乐意效劳哦。”
凤无菱强忍住一脚踹飞龙焯的冲动,低声喊道:“没有!你快走!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你是我媳『妇』儿,谁敢说闲话?”龙焯向前迈了一步。
凤无菱赶忙后退几步,额头青筋直跳,手一指房门,“我再说一遍,出去!”
龙焯本也就是逗逗她,自然是见好就收,听话的走了出去,潇洒的背影透着一股得逞的意味。
凤无菱按了按跳的飞快的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浴桶里蒸腾的热气和鲜艳的玫瑰花瓣,内心还是相当的向往,纠结半晌,伸手布置了结界,这才安心的洗了个热水澡。
屋外的龙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这傻丫头,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你这小结界还能挡得住我不成?
只是不舍得罢了。
翌日。
龙焯和月琛天还未亮便进宫上朝去了,凤无菱睡了个懒觉这才晃悠晃悠的来到月琛府外。
三人已约好,下了朝便在大皇子府汇合,商讨盈嫔一事。
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凤无菱便直接越过墙头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看不出来嘛,月琛这里还有这么多宝贝呢。”凤无菱拈起一片桂花糕,边吃便看着月琛书房里的摆设。
伸手敲了敲放在书桌上的木鱼,音『色』悠远,宁心静神,上好的紫檀木。“这小子,难道还是个佛道中人?”木鱼都放到书房来了,凤无菱撇撇嘴。
“咦?这是……”转头却望见桌上的宣纸,凤无菱有些愣神。
一雅丽女子跃然于纸上,穿着一身藕荷『色』镶边垂肩薄纱裙,正奔跑在锦盛的花丛间,白玉般的小脸上带着让人心醉的笑容。周身萦绕的幸福,便是只通过这幅画都能深刻的感受到,足以见绘画者的用心。
宣纸上的那滴泪迹,凤无菱自是也看的分明,微微叹口气,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凤无菱正盘算着如何尽快救出景平公主,好让这对苦命鸳鸯早日相聚,外面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月琛。
见到凤无菱,月琛也不惊奇,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嗓音温润,“你倒是挺喜欢我这书房。”
凤无菱嘻嘻一笑,“既然你不满,那下次直接去你寝室?”
“你可饶了我吧,若是让你家国师知道,我不得脱一层皮。”月琛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话音刚落,龙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现在已经知道了。”
龙焯一个旋身,自窗外飞了进来。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家人,怕是连我那大门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吧。”月琛长叹一口气。
见凤无菱站在书桌前面,月琛走上前去,伸手抚上画中人的笑靥,眼神缱绻。
“这就是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