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返回队伍之后,看到大家正在打扫战场,作为进入魔道的第一场大胜,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
方逸雅大咧咧的说:“这些该死的魔崽子,根本就没什么能耐,都不需要我们出手,手下人就打发了。”
慧禅和尚有些疑惑说:“之前的那些小门小户,可以说是用来试探我们,如今夜叉谷的人也是如此,究竟想要干什么?”
端木安非常随意说:“我刚刚去见过佟文峰,这小子的意思非常明确,很快就会放大鱼出来,到时候是咱们把鱼吃掉,还是被鱼给吃掉,对他来说都有利。”
在场的每一个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对方的目的。
静思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魔崽子就是魔崽子,为了能够上位,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慧持和尚摇着头说:“这根本就是人性,和其他的无关,你以为那些正道中人,能够上位的都干净吗?还不是无所不用其极。”
大家听到之后,全都默然不语,这个和尚说的没错,自古以来为了权势,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弑父杀兄都是常事。
端木安想到白花云和司空如烟,心情同样非常阴暗,当初这两个人不也是如此。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既然人家打算把大鱼放出来,咱们就要有这个胃口,到时候吃不下去,才是个真正的笑话。”
方逸雅大咧咧的说:“本姑娘的胃口一向很好,不要说是放些大鱼,就算再弄些王八出来,一样连壳给他吞了。”
三个和尚彼此对望一眼,同时高宣一声佛号,意思也是不言而喻,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伤魔道,对方这么做,可谓是不谋而合。
大家整理一下继续上路,很快来到一片树林之前,看到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弹琴。
端木安笑呵呵的说:“身为一个刺客,却不躲在暗处,每次都待在明面上,不觉得太不尊重自己的职业。”
莫旭一边弹琴,一边说:“端木少爷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虽是摩罗殿之主,但并非是刺客,只是一个琴师。
再说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我,就是过来弹个琴助个兴,真正和各位为敌的另有其人。”
端木安淡淡的笑着说:“看在你我之前合作不错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计较,好好的谈你的心,让我看看这回是什么鱼?”
他话音刚落,都天神煞宫的人从树林里鱼贯而出,领头的正是宝井彻平,身上刀气旺盛,明显也踏入强者之境。
宝井彻平一副恭敬的样子说:“小人见过端木少爷,这一次奉命前来,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少爷见谅。”
火风月门愤怒的咆哮一声:“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见到主上不行跪拜之礼,还敢说出这种话的,真是八岐族的耻辱。”
宝井彻平淡漠的看着他说:“我们宫主已经说了,都天神煞宫是魔教一员,当以魔道利益为主,至于说其他的事情,只能让路了。”
火风月门向前踏出两步,用手指着他说:“你这个数典忘祖的混蛋,居然敢这么说,今天我就代表八岐族清理门户。”
宝井彻平将手握在刀柄上,不咸不淡的说:“你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端木安看着两人蓄势待发,对那几个和尚说:“都天神煞宫的人,不用你们插手,让我的人来料理。”
他说完之后冲天而起,淡淡的说:“这些小鱼小虾根本就不够看,希望来的人能够让我满意。”
一名扛着朴刀的老者,大步来到他的面前,先是凌空跪下说:“八岐族冈本青岩,见过主上,主上万福。”
随后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都天神煞宫太上长老冈本青岩,见过端木城主,这一次奉命前来取你性命,还请阁下见谅。”
端木安冷漠的说:“既然已经决定与我为敌,就不必弄这一套,这种虚伪毫无意义,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冈本青岩面色一凝,并没有在说话,而是向前踏出一步,这一下步幅极大,直接到了端木安的面前,肩头的朴刀弹起,化作一道弧线,展向对方的脖子。
端木安在心中暗自点头,不得不说八岐族武士,在战斗上非常有天赋,而且总能找到本源,发挥出最强战力。
冈本青岩将煞气凝聚在刀上,虽然看上去不如外放那么狂暴,实际上确实聚而不散,威力更加强悍,每一分煞气都用在实处。
并且在这种情况下,更能发挥出刀法的变化,而那些煞气外放,都属于粗暴型打法,面对不如自己的很厉害,但是面对真正的强者,就有所不足。
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这种打法,所以短处互相抵消,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妥,慢慢的大家也就不以为然。
端木安脚下踏着金刚战步,瞬间就转向一旁,同时轰出一拳,同样是力道凝而不散,展现出强悍的威力。
冈本青岩向前抢了两步,接着一个翻身,朴刀借机向上一划,倒也是恰到好处。
三个和尚都站在下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打斗,眼中神采连连,这才是真正的战斗,令人受益匪浅。
端木安展开攻势之后,双拳连续挥动,如同大江大河一般连绵不绝,让人疲于奔命。
冈本青岩虽然被彻底压制住了,但是表现得极其坚韧,似乎是再多的惊涛骇浪,也无法掀翻他这块礁石。
端木安脸上露出赞赏之色,忽然之间招式一变,转化为大力鹰爪功,同时手上还多了一层金芒。
他抓在朴刀上,随后运转真元,凭借玄天霸体诀得强悍力量,硬是将布满杀气的朴刀,生生的给折断了。
冈本青岩绝对没想到他有这一手,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向着后面急退。
端木安脸上全都是冷笑,抬手将断刀射出,这一下如同流星赶月,瞬间就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冈本青岩低头看着胸口,脸上现出解脱之色,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