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阁已经乱作一团,李天擎就像一条丧家之犬,在王珍玉的陪伴下,通过密道向着城外逃去。
李天擎站在城外,脸上全都是苦涩,这次如果不是妻子,就被静香斋那些女人堵在城里,肯定一命呜呼。
王珍玉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师门来的这么快,看来上面已经做出决断,全力支持霸天城,咱们就是牺牲品。”
李天擎不可思议说:“咱们身后可是银宵楼,赫赫有名的超级大派,天岳神尼莫非是糊涂了,做出这样的决定。”
王珍玉摇了摇头说:“银宵楼虽然实力强悍,但并没被佛门放在眼中,做出这个决定说明在他们看来,霸天城可能成为第二个破天城。
咱们是一子错满盘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能够保住这条性命,就算是邀天之幸,我和律香园华掌门,算是手帕之交,也许能去躲避一阵。”
“师叔想的太好了,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就不能让师叔离开,否则回去怎么交代,岂不是太无能了。”
曲柔带着另外四个人,从一条路径转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话语之中却充满了阴狠。
李天擎看着她们说:“如今老夫已经基业尽毁,难道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王桂英大咧咧的说:“李阁主这话怎么说的,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闯,斩草除根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我教你吗?”
王珍玉低声下气的说:“几位师侄说的没错,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哪还能东山再起,不如放我们一条生路,保证销声匿迹,以后绝不再出现。”
苏樱轻叹了一口气说:“师叔真是为难我们了,你也出自于静香斋,应该知道师门的规矩,断然放你们不得。
不过毕竟你是师叔,只要肯跟我们回去,相信师傅也不会刁难你,但是李阁主必须死。”
王珍玉苦笑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说,今天我们夫妻二人,就领教一下你们的本事,看看是不是青出于蓝。”
苏樱有些于心不忍,劝说道:“你们夫妻都是半步强者,虽然也算是不错,但在我们这里不够看。
我们三人已经摸到强者门槛,很快就会成为强者,至于说另外两人,已经在强者之列,你们如何能敌。
师叔还有大好年华,又何必枉自丢掉性命,一个人死总好过于两个,还请师叔三思而行。”
王珍玉摇着头说:“多谢你的好意,既然我是他的妻子,以前相濡以沫,现在就应该同生共死,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王桂英不屑的说:“死到临头还说这种话,看来师叔并没有学好,真是让人失望,那就成全你们。”
苏樱脸上全都是不忍,向着后面退了两步,意思已经很明确。
孟庆明阴着脸说:“我对杀弱者不感兴趣,就交给你们好了。”
他退到苏樱身旁,显然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同时也表明立场,令曲柔心中极其恼火,对苏樱多了几分恨意。
关志时大步向前,手中提着大刀说:“兵书上说狮子搏兔上进全力,更何况他们两个,也算是人物,就由我来打发好了。”
李天擎感受到对方的强者气势,知道断无生理,脸上全都是恐惧,实在是不甘心去死。
曲柔看到这种情形,眼珠一转,有了一个非常恶毒的主意。
她冷笑着说:“你们这两个丧家之犬,杀了也确实没什么意义,佛门慈悲为怀,就给你们两个一条生路。
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我对上面也要有交代,所以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具体谁活着?自己决定吧。”
王珍玉上前一步,摇着头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居,然会使用这种手段,以为我们会上你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身上一痛,低头望向前进,多出半截带血的剑刃。
王珍玉艰难的扭过头去,看到丈夫扭曲的面孔,眼神之中多是惊讶,随后又变成嘲讽,是对自己的嘲讽。
她等忍着痛说:“这个恶女人使的是最简单的手段,就算我死,她也不会放过你,你又为什么上当?”
李天擎面色狰狞说:“万一说的是真的呢,杀了你,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做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曲柔张狂的笑着说:“师叔看清了没有,这就是你的男人,现在后悔了吧。”
王珍玉艰难的摇着头说:“我不会后悔,到什么时候都是他的妻子,为丈夫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死在丈夫的手里,总好过于死在其他人的手里,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很幸福,这就够了。”
李天擎听到这番话,好像才如梦初醒,将妻子抱在怀中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自己不是人。
曲柔三个人看得非常兴奋,脸上全都是得意之色,这才是心如蛇蝎。
苏樱确实面上不忍,有心想要上前,被孟庆明一把抓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王珍玉摸着丈夫的脸,痛苦的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人都是会怕的,怕了就会做出错误的选择,知道你爱我就行,死了也值了。”
李天擎眼神变得坚决,将妻子身体扶正,双手在她的背后,抓着剑柄向前一挺,同样也洞穿了胸膛。
曲柔看到两人这样死在一起,忽然之间就抓狂了,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只有被人嘲讽的份儿。
孟庆明抢在她的前面,挥手发出一道刀罡,打在两具尸体上,将其化作飞灰,这样就永不分开。
曲柔瞪着眼睛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本要将他们两个的头割下,带回霸天城做个交代。”
孟庆明仰着头说:“我觉得现在这个交代已经够了,如果刚才要是端木安在这,也许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有时间和两个死人纠缠,还不如现在进城去,那里有足够多的财富,对静香斋才是一个交代。”
曲柔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就这样愤恨离去,同样也埋下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