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城这一夜注定是血雨腥风,李天擎也是一个猛人,在这一夜之间,连续灭了好几个大家族。
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冤枉的,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传递一个信息,玄武阁依然是这里的霸主。
最后放出凶兽这件事情,确实是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所为,只不过端木安猜错了他们的方向,并不是为了除掉端木安,只是为了挑起玄武阁和赤阳门的战争。
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并且拥有一定势力之后,总会有一定的野心,而实力和野心不匹配,就只能耍些小聪明。
对于这个充满血腥的交代,周霏选择了满意,这并不是说对方有很多的诚意,而是他们的做法够强。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一晃又过了几天,大家现在相安无事,就等着珍禽大会的召开。
但是在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没事儿就行的,当你的一些东西被人惦记的时候,这事儿就更多了。
空空那天晚上表现出的强力,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对于这只神奇的猴子,这些人也是想法不一。
在玄武门最隐秘之地,文音坐在主位上,淡然的看着李天擎,后者一副拘谨的样子。
文音妩媚的笑着说:“我师妹跟你的捕兽队,去采集大王花,从此杳无音讯,根据师妹最后传回的信息,只有端木安三个字。
所以这件事情就压在你们的身上,但是到目前为止,你们玄武阁除了把事情搞砸之外,还能干点什么?”
李天擎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说:“还请小姐见谅,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大王花被人给采走了,这个端木安嫌疑最大。
不过此人本领实在太强,我请过紫云楼的人出手,却一败涂地,这一次他们到我这里来,我所安排的也全都是高手,也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文音哼了一声:“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那个师妹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大王花没了,你可知道重要性。
我们楼主大寿在既,我的主子红衣幻姬,本打算拿大王花做寿礼,如今没有了,你让我的主子怎么办?”
李天擎额头上全都是冷汗,红衣幻姬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人物,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人家随便打个喷嚏,就能让他化为飞灰。
他哀求说:“小人真的已经尽全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想要找寻其他的奇珍异宝,这一时之间也无处可找,还请小姐多担待。”
文音神色淡然说:“你这话言不由衷了吧,什么叫奇珍异宝找不到,端木安身边那只小猴子,难道不算吗?
这里是你的地头,你们玄武阁是专门抓凶兽的,我就不相信对付不了这么一只小猴,如果你把那只猴子抓来,这件事情就算了。
要是这么点事,你都办不成,玄武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我主子怪罪下来,你应该知道后果。”
李天擎连忙点头答应,随后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到了外面常出的一口气。
他心中极其恼火,里面那个该死的贱人,如果不是银宵楼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玄武阁创立这么多年,自有生存之道,并非是没有强者,要收拾这个丫头,绝对易如反掌。
但是银宵楼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一座大山,自己连蚂蚁撼山的力量都没有,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想从端木安手里抓那只小猴子,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家的实力在那摆着呢,要是好对付的话,也就不用到今天了。
李天擎回到后面,把这件事情告诉妻子,希望对方能拿一个主意。
王珍玉一直都是他的贤内助,玄武阁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女人功不可没。
王珍玉想了一下说:“想要抓那只小猴子,是万万不能的,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只猴子非比寻常。
而且你想过没有?这只猴子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无踪,这就说明有特殊的能力,就凭这个能力,就不是咱们能够抓得到。”
李天擎愁眉苦脸的说:“但是现在人家点名要这只猴子,如果咱们抓不到的话,那要怎么交代?”
王珍玉冷笑着说:“老爷稍安勿躁,咱们抓不到这只猴子,并不意味着得不到这只猴子,一个人陷入绝对的困境,什么东西都愿意付出。
端木安这个人特别强,这是他的优点,同样也是他的缺点,等到各大派的人到了,那些顶级门派的弟子,一个个目高于顶。
全都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到时候只要咱们稍加挑拨,就会令他们产生冲突,这个端木安就算是能力再强,也一定挡不住。
到时候这小子受的重伤,必然要找灵药疗伤,而夫君当初求得的那味灵药,用来交换这只猴子,料来对方一定是肯的。”
李天擎拍着手说:“不愧是我的贤内助,夫人这个计划确实高明,只可惜要浪费了那份灵药。”
王珍玉阴冷的说:“谁说要浪费那个药了?咱们先把风放出去,到时候随便拿个药,谁又能知道。
只要咱们攀上了银宵楼,不要说一个区区的赤阳门,就算是天道盟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敢和夫人过不去。”
李天擎哈哈大笑,竖着大拇指说:“夫人真不愧是女智囊,这个计策果然是高。”
这两个人不是没想过,如果要是那些弟子打不过端木安怎么办?而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早晚都会败露。
到时候无论是打赢的端木安,还是被打趴下的那些弟子,在彼此对战的同时,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阴谋家。
而得不到小猴子,也就攀不上银宵楼,到时候成为众矢之的,那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只不过在这两个人看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些顶级大派的弟子,怎么可能会干不过一个九流门派的天才。
至于说这件事情暴露,顺手把赤阳门灭了也就是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