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定位了那家伙的位置,我还跟他客气个什么劲儿啊!我扬起了打鬼条,毫不犹豫的,“啪”的一下朝着我的脚踝抽了过去。『
这一下我打得是很重的,但我的脚踝那里,却一点儿痛感都没传来。
“啊!”
我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这惨叫自然不是我出来的,而是那被我用打鬼条抽了的家伙出来的。
听他叫得这么惨,我就放心了。这至少是说明,我这一下,是让那家伙感觉到了痛的嘛!
“打得挺准的啊!”鬼他爷用不太敢相信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问:“刚才你的那一下,是瞎蒙的,还是自己判断出来的?”
“连蒙带猜。”我没有跟鬼他爷说实话,而是瞎扯了这么一句。
“能猜得这么准,你这小子的狗屎运不错啊!”听鬼他爷这话的意思,他显然是不太相信我说的啊!
我没有搭理鬼他爷,而是继续往前走了起来。在走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鬼他爷让我往左拐。
前面出现了一个山谷,那山谷里面长着一些黑黢黢的,看上去还有些深的草。
“那些黑草是个什么草啊?”我往前面那山谷指了指,问:“那些草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没什么说法,就是普通的鬼草而已。”鬼他爷无比淡定地接过了话,说:“有些残魂残魄什么的,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弱了,没办法附在人或者动物的身上,自然就只能去找不回动,不能反抗他们的野草给附着啊!这些野草在被残魂残魄上身之后,就会变得有一定的生命力,称为鬼草。”
鬼他爷这么一解释,我立马就想明白了,血树林里的那些灵树,应该也是这么个道理。连血树林里的灵树我都面对过,这些个鬼草,应该是难不住我的吧?再则说了,我的身后,可还跟着一个厉害的鬼他爷呢!
“这些鬼草是不是很厉害啊?”我问鬼他爷。
“鬼草厉不厉害,不是看鬼草,而是看你自己。”鬼他爷看向了我,说:“你要是足够厉害,这些个鬼草,就跟普通的野草没什么两样。你要是不行,别说这一大山谷的鬼草了,就算只有一两簇,都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那咱们两个走得过去吗?”我有些担心地对着鬼他爷问道。
“我肯定是走得过去的。”鬼他爷笑呵呵地看向了我,说:“至于你走不走得过去,我就说不好了。”
这个鬼他爷,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的意思是在说,一会儿走进前面那山谷之后,他就不管我了,我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造化?
“你这是不是说,在进了那鬼草谷之后,你就不再管我了啊?”我问。
“我把打鬼条都借给你了,而且刚才还教了你那么多招。要是拿着打鬼条,学了我教的招数,都过不了这鬼草谷,你就算跟着我一起到了地藏宫,那也是个拖累。”鬼他爷顿了顿,说:“我去地藏宫又不是游山玩水的,带个拖累干吗?”
鬼他爷在说这话的时候,露出来的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就是一个鬼草谷吗?我又不是过不去。在回了鬼他爷一个白眼之后,我没再说别的话,而是直接迈着步子,朝着鬼草谷去了。
刚一走到鬼草谷的谷口,那些个鬼草,立马就变得不老实了起来。
鬼草们在那里一晃一晃的,还全都扭向了谷口这边,看那些鬼草现在这样子,它们似乎已经闻到了我的味儿,准备对我做点儿什么了啊!
“你借给我的这打鬼条,用来打草开路是没问题的吧?”我问鬼他爷。
“没问题,不过你这样做,有点儿太浪费了,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嘛!”鬼他爷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
“只要能把鸡杀死,管它用什么刀。”我道。
“既然打鬼条已经借给你了,我也就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鬼他爷一脸无所谓地说。
既然鬼他爷不管我了,我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啊!我迈着步子,走进了鬼草谷。我这脚刚一跨进去,那鬼草就朝着我这边伸了过来,一下子缠在了我的脚上。
“啪!”
对待这些鬼草,我是不需要有半点儿客气的。我拿着打鬼条,直接打了下去。给我这么一打,鬼草便被打断了,散落在了地上。
“还别说,你这打鬼条当真挺好使的啊!”我扭过头看向了鬼他爷,笑呵呵地对着他说道。
“我鬼他爷的法器,能不好使吗?”鬼他爷回了我这么一句。
这鬼草谷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两三百米还是有的。虽然手上拿着打鬼条,我并不怎么怕谷中的这些鬼草。但这鬼草谷,我觉得还是越早走出去越好。
如此一想,我自然就没敢再有半点儿耽搁了啊!我一边拿着打鬼条“啪啪啪”地打着,一边加快了步子,朝着鬼草谷的另一头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手中的打鬼条给镇住了,反正在我往前走了那么二三十米之后,脚边的这些鬼草,突然之间,全都老实了下来。
“还以为这些鬼草真像那么的不识时务呢!原来它们还是懂规矩的啊!”我呵呵地笑了笑,然后道:“早点儿像这样老老实实的多好嘛!我也不用那么凶残地鞭打它们了啊!”
“趁着它们现在怕你,赶紧走吧!”鬼他爷接过了我的话,说:“这些个鬼草,是既不记吃,也不记打的。咱们能脱身,就尽快脱身,不要跟它们有过多的纠缠。”
鬼他爷这话说得,还是很在理的。谷里的这些鬼草,毕竟只是草,我就算把它们全都灭了,也没什么意义。只要它们不碍事,犯不着对它们动手。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嘛!在该爱惜的时候,还是得爱惜那么一下。
搞什么鬼啊?刚才还说这些鬼草老实,怎么眨眼之间,前面的那些鬼草,立马就变得不老实起来了呢?
那些鬼草们动了起来,它们相互缠绕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在干吗?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我问鬼他爷。
“单个的力量不行,它们自然只能抱团来对付你啊!”鬼他爷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他说这些鬼草是要抱团对付我,就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似的。
“难道它们就只对付我,不对付你?”我问。
“对付我干吗?我又没用打鬼条打它们的那些兄弟姐妹。”鬼他爷这家伙,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在给我挖坑,让我往里面跳啊!
“你不是说咱们是盟友吗?有你这样坑盟友的吗?”我无语了。
“我坑你了吗?”鬼他爷给了我一个白眼,说:“在进这鬼草谷的时候,我就把话给说明了,你要干什么就自己干,我不管你。再则说了,用打鬼条打那些鬼草,也不是我出的主意啊!那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的方法嘛!”
鬼他爷这话,说得我竟有些无言以对。
就在我正跟鬼他爷鬼扯的时候,前面的那些鬼草,已经彻彻底底地交织在一起了。在交织完成之后,它们形成了一张草网。
一瞬之间,那草网便拔地而起,朝着我这边罩了过来。这草网黑黢黢的,看上去有点儿脏,除此之外,我看那草网,好像还冒着黑气。反正,从我的直观感受来看,要真的给这草网罩住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来不及想别的应对之策的我,赶紧用打鬼条,对着那扑向我的草网,“啪啪啪”地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