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存。”切都族长顿了顿,说:“是福还是祸,现在谁都说不准。既然金蚕蛊已经跟了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还想多留一会儿,向你们二位请教请教养蛊的方法呢!”我诚心诚意地说道。
“寨子里的蛊虫多,你要是不走,一会儿小金子醒来,把寨里的蛊虫们全都吃了,那可就麻烦了。”达妮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向了我,意思是让我赶紧走。
经达妮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在去的路上,绿丫头一路都走得很欢快。自从遇到了金蚕蛊之后,绿丫头就躲进达妮的袖子里,再也没出来了。
我之前还以为绿丫头是走累了呢!现在看来,它跑去躲起来,应该是在害怕金蚕蛊啊!
为了不给达妮他们添乱,我和易八自然只能赶紧告了辞,然后离开了啊!
回去的路上,金蚕蛊就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它估计觉得这很好玩,但却把我搞得很紧张。要知道,在它爬来爬去的时候,我可是在开车的啊!若不是因为我是个老司机,开车开了这么久了,想它这样给我捣一路的蛋,准得出车祸。
一进一八阁的大门,小金子就从我的身上跑下去了。我隐约看到了一股子金光,但在那金光闪过之后,我就再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身影了。
“小金子呢?它跑到哪儿去了?你看到没?”我问易八。
“它那度,可谓是快如闪电。只见金光那么一闪,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易八嘿嘿的笑了笑,说:“初一哥你这次,可是捡到大宝贝了啊!只不过小金子这宝贝,好像有点儿不太好驾驭。”
“什么叫不太好驾驭,是根本就没办法驾驭好吗?”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易八,道:“本是想请达妮和切都族长帮忙的,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嘛!结果请了一个小金子回来。这家伙虽然厉害,但却不受控制啊!”
“这就是缘分,缘分这东西,总是会让人感到奇妙。”易八一本正经地说。
忙活了一整晚,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我还是想睡啊!
“不管它了,我先去补个瞌睡。”我跟易八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去洗了漱,然后上楼去了。
没有小金子的骚扰,躺到床上的我,那是无比的轻松。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天黑。当然,我并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饿醒的。
在我起床的时候,易八已经在楼下喝起茶来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问易八。
“没吃,等你呢!”易八说。
“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咱们赶紧去吃吧!”我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便对着易八问道:“小金子呢?你看到它没有?”
易八摇了摇头,无比认真地说:“没有。”
“没看到它,那它跑哪儿去了啊?那小家伙,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吧?”我有些担心地说道。
“先不去想了。”易八接过了话,说:“咱们还是先去把饭给吃了来吧!”
吃完了晚饭,刚一走回古泉老街,便看到满大街都是四处乱窜,就像是在逃难的老鼠。一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这事儿该不会是小金子干的吧?
就在这想法刚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芍药姐气呼呼地从三吉典当里走了出来。
“你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从芍药姐那愤怒的小眼神来看,她像是在对我兴师问罪啊!
“没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对于芍药姐,该隐瞒的还是得隐瞒。小金子那事儿,我还是不跟她说为妙。
“若不是你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古泉老街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你看看这满大街的,四处乱窜的老鼠。”芍药姐恶狠狠地瞪向了我,道:“活了这么大,有个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有人的地方就有老鼠,你看看这些老鼠,它们显然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老鼠都待不下去了,我们还能在这里待吗?”
“真不是我干的。”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芍药姐,说:“我的那点儿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把老鼠们弄得满大街乱窜啊!”
“要不是你,那会是谁?”芍药姐问。
就在这时候,我仿佛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这声音我看到有一个一个的蛇头,从房顶瓦片的缝隙里探了出来。
“蛇!”我往房顶指了指,对着芍药姐吼道:“满大街乱窜的老鼠,是给那些蛇吓出来的。这些蛇,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在看到那些蛇之后,我那些悬着的心先是放了下去,然后立马又悬了起来。之所以放下去,那是因为一看到那些蛇,我便可以肯定,这些老鼠肯定不是小金子搞的。重新又悬起来,是因房顶上出现了这么多的蛇,足可说明今晚来古泉老街找事的那位,来者不善。
“洪克堂躲哪儿去了?”有一个声音从老街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我定神一看,现朝着我们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洪克章。
“原来这些蛇是你搞出来的啊!把古泉老街这些老鼠搞得鸡飞狗跳的,满大街都是,你有意思吗?”我冷冷地对着洪克章问道。
“赶紧把洪克堂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让这些蛊蛇,把你们两个活活的咬死。”洪克章说。
“你说的是他们两个吧?”芍药姐问。
“是他们,不过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我就把你一块儿给收拾了。”洪克章威胁了芍药姐一句。
“我又不傻,为什么要插手啊!你要怎么对付他俩我不管,但不得到我三吉典当的地盘捣乱。”芍药姐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扭着她的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芍药姐,还真是够没良心的啊!她居然真的没有管我和易八,如此直接地走了。
“在关键的时候,女人这东西,还真是靠不住啊!”我道。
“别想着去靠女人了,咱们还是靠自己吧!”易八看向了洪克章,说:“洪克堂去了哪里,我们确实不知道。”
“是吗?”洪克章出了两声冷笑,然后道:“你们不知道他在哪儿没关系,对于我那大哥,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找你们帮过忙,不管这忙有没有帮成,他都会觉得是欠了你们一个人情。既然欠了你们人情,在得知你们中了蛊毒之后,自然就会现身,来帮你们解蛊的。”
“你什么意思?”我问。
“我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还没听明白吗?”洪克章用阴毒的眼神瞪向了我,道:“一会儿我会让房顶上的这些蛊蛇中最毒的一条,分别咬你们俩一口。在被它咬了之后,你们并不会立马死掉,但身上的肉,会一天烂一点。足足要烂一个月,你们的肉才会烂完。当然,在肉烂完之后,你俩的小命,自然就该没了。”
“你是想利用我们肉烂的痛苦,逼洪克堂现身?”我问。
“嗯!”洪克章点了点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敢肯定,只要你们中了我的蛇蛊,他肯定是会现身的。因为我的蛊,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解,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就是他。”
“万一他不现身呢?”我问。
“那就只能怪你们管错了闲事,交友不慎。好心帮了他,牵连了自己,他却坐视不管。”洪克章笑了笑,道:“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俩在变成鬼之后,可以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