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麻婆子说过,驸马墓的这一劫,多半是躲不过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从她神情来看,不像是假话。
既然驸马墓躲不过这一劫,墓门自然是会被打开的。要能提前预知到驸马墓的这一劫在哪一天到来,对于进墓抢宝贝这事儿,那绝对是能占先机的。
这天下午,我正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睡觉,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
是有车来了,我抬起头一看,发现有一辆普拉多停在了门口。这不是宋惜的车吗?今天可不是周末,这个点儿还是上班时间,她怎么跑来了啊?
“老总就是好,上班时间也能开溜。”见宋惜走了进来,我便笑呵呵地跟她开起了玩笑。
“大白天的趴着睡觉,也不招呼一下生意,怪不得你这一八阁,好些天才能开一次张。”宋惜笑吟吟地回了我一句。
“你今天跑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斗嘴的吧?”我问宋惜。
“以为我闲啊?跑来跟你斗嘴?”宋惜白了我一眼,道:“赶紧上车,带你去见个人。”
“见人?”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宋惜,问:“见谁啊?”
“赶紧上车,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难道还坑你不成?”宋惜这丫头,显然是故意在跟我卖关子。
鉴于以往的经验,宋惜是不太可能坑我的。因此我也没跟她多说,便跟正在楼上午睡的易八打了声招呼,然后坐进了普拉多的副驾驶。
从路线来看,普拉多好像是往着渝都大学去的啊!
“咱们是要去渝都大学吗?”在车上干坐着也是无聊,我便笑呵呵地在那里套起了宋惜的话。
“嗯!”宋惜随口应了我一声。
“你要带我去见的那人,我之前见过?”我问。
“嗯!”宋惜微微点了一下头。
渝都大学,我还见过,那就只有一个人啊!
“你要带我去见令狐先教授?”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但还是多问了宋惜一句。
“嗯!”宋惜说。
“你是癞蛤蟆啊?戳一下跳一下的,就不能主动跟我把话说完,带我去见令狐先到底是有什么事吗?”我有些无语地说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急什么啊急?”宋惜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就不再搭理我了,而是继续在那里开起了车。
实在是有些无聊的我,只能盯着宋惜的大腿看了起来。今天的宋惜,穿的是牛仔裤,裹得很是严实。不过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她这牛仔裤是紧身的,虽然看不到其水嫩的肌肤,但那美丽的线条,还是勾勒出来了的。
“我说你这眼睛,怎么就如此的不老实啊?”宋惜在挺好车后,一脸嫌弃地看向了我,道:“就是怕你这个小流氓不老实,我裙子都没敢穿。没想到穿牛仔裤,你还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因为你的腿美啊!”
我这话一出口,宋惜先是小脸一红,然后“噗呲”就笑出了声。
“一会儿到了令狐教授家里,你的眼睛可得老实点儿,不要乱看。”宋惜凶巴巴地对着我叮嘱道。
“他家又不是你办公室,我有分寸的。”我嘿嘿笑了笑,说:“我这个小流氓,也就只有跟你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露出流氓的本性。”
令狐先家住在眼前这栋楼的5-3,我和宋惜爬山了五楼,她去敲了5-3的房门。
“二位来了,快请!”令狐先客客气气地将我和宋惜迎了进去,还给我俩泡了一壶茶。
“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有件事得拜托一下你。”令狐先说。
“拜托不敢当,有什么事令狐教授您吩咐就是了。”这令狐先和我师父可是老交情了,他找我帮忙,我要是胆敢不答应,师父岂不得从棺材板里跳起来揍我啊!
“青龙湾有个驸马墓,你应该知道吧?”令狐先问我。
“知道啊!”我道。
“发现那驸马墓已经好几十年了,之前一直没进行考古发掘,是因为怕破坏了那古墓,还有就是那墓有些邪性。但最近这段时间,听说有不少人都打上了那驸马墓的主意,要再不进行考古发掘,恐怕那古墓真得毁了。”令狐先说。
考古发掘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那也是盗墓。但这样的盗墓,终归是比盗墓贼去盗要好一些。别的不说,至少考古性发掘,对文物的保护,要重视一些。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我问令狐先。
“驸马墓很是邪性,要进行考古工作,得需要你和易道长这样的能人提供帮助,那才能行。”令狐先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驸马墓的考古发掘,我希望你和易道长能加入。”
“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那驸马墓,以我和易八的本事,实在是有些镇不住啊!”我这说的是实话。
其实从内心里来说,驸马墓被挖开既然是不可避免的,我真宁愿被官方挖,而不是被钱叔和段叔他们弄开。
“你们能行的。”令狐先说。
“对于墓穴风水这一块,我并不是很擅长。这事能不能答应你,我得回去问问易八的意见。”我道。
“那就拜托你了。”令狐先握住了我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要驸马墓没被人盯上,我也不希望把它挖开。那墓不是一般的古墓,一旦被挖开,不知道会惹出多少的乱子。对其进行考古挖掘,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从令狐先家出来,差不多已到了吃晚饭的点了。宋惜请我去食堂吃了一顿,我俩就像学生情侣似的,一人端着一个餐盘,在那里谈情说爱。
早知道大学食堂里的饭菜这么好吃,跟女生一起吃饭这么有意思,我当年就算死皮赖脸地求师父,也得让他送我去学校学两天啊!
“要能在读大学的时候遇到你这小子,也不用把初恋一直留到现在了。”宋惜含情脉脉地对着我说道。
“嗯!”我很赞同地点了下头,说:“要知道读大学能早些遇到你,我打死也不跟着师父云游四海,而是跑到你读的学校去旁听去了。”
“要不跟着你师父去,你能有现在的本事?”宋惜白了我一眼,道:“这或许都是上天注定了的,你要真跟学校里的男生一样,或许我对你就没什么兴趣了。”
“你本就是个宋总了,再找个别的总,也没啥意思。”我笑呵呵地说。
吃完了饭,宋惜带着我在校园里走了一圈,我俩就像学生情侣似的,在小树林里亲热了一下。当然,这样的亲热并不是那种真的亲热,也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虽然没有干柴烈火的刺激,但却有一种朦胧的天真与浪漫。
“办正事要紧,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惜开着普拉多,把我送回了一八阁,然后她便离开了。
“出去了这么大半天,现在才回来,你俩是约会去了吗?”易八这家伙,他不是道家之人吗?怎么现在像个小报记者似的,显得那么八卦啊?
“约会什么啊?她带我去渝都大学见令狐先了。”我道。
“令狐先?他叫你去干吗?”易八的眼里,露出了一些疑惑之色。
“他说驸马墓被很多人盯上了,为了避免文物惨遭破坏,因此要进行考古性发掘。”我顿了顿,道:“令狐先知道驸马墓的邪性,知道进去会很危险,因此他想让我们俩参与进去,帮他一把。”
“你答应他了?”易八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道:“我跟他说,得先问问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