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要是愿意帮忙,他自己会回到封阳县来的,我相信他。”我说。
“办法我已经给你讲了,你不听,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白夫子回了我这么一句,然后便不再理我了。
继续待在三合园,也没什么意思,我跟白夫子告了辞,然后便开着破面包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幺蛾子事,至于鬼,更是没有遇到。
回到心生阁之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睡了。
迷迷糊糊的,我刚睡着,便被一阵“咚咚咚”的,急促的敲门声给弄醒了。
今天这敲门声听上去,远比昨天的要急促啊!而且给我的感觉,好像更杂乱,就好像是有很多人,同时在敲一样。
敲门声这么响,我就算是想继续睡觉,那也睡不着啊!之前在三合园的时候,白夫子跟我说过,鬼那玩意儿,是贪得无厌的。昨晚给他们烧了之前,今晚肯定是还会来的。
下午我买的那一大包纸钱还剩了不少呢,反正放那儿也没用,还不如拿出来都烧给外面的那些家伙。
打定了主意,我便点燃了香烛,然后在那里烧起了纸钱。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我把纸钱差不多都烧完了,外面的敲门声也没了。看来敲门的那些家伙,也并不是那么的不讲道理嘛!在拿了钱之后,他们就很自觉地离开了。
送走了那些家伙,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睡觉了。现在都凌晨两点了,我卯时就得起来卜卦。一天两天还行,要那些家伙每天都跑来,像这样闹腾一番,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第二天早上,我刚出去吃了碗面回来,便发现有辆z4停在了心生阁门口。这是白梦婷的车,她大清早的跑来,是有什么事吗?
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的居然不是白梦婷,而是白夫子。
“怎么是你啊?”我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夫子,问。
“我要去云灯山一趟,找那缩头乌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道去?”白夫子问我。
“去啊!好久没见易八那家伙了,我得去看看他。”我嘿嘿笑了笑,说:“你稍等一下行吗?我去给易八买点儿东西,还有他那师叔,初次见面,作为晚辈的我,必须得带点儿礼物啊!”
“在我这儿你也是晚辈,去三合园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带过礼物啊?”白夫子瞪了我一眼,道。
“是我礼数不周,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下次我去三合园的时候,一定把礼物带上。”我笑呵呵地说。
“快去,我在这儿等你。”白夫子说。
“要不你进屋里坐坐吧!我给你泡杯茶,你先喝着。”我指了指那辆z4,说:“这车你借我开一下,这样去买东西的时候会快一点儿。”
“油费可得报给我家梦婷。”白夫子把车钥匙甩给了我。
我把白夫子请进了心生阁,给她泡了杯茶,然后我出了门,开着z4去买东西去了。
我买了几瓶烧酒,又弄了一些封阳县的特产,主要是腊猪蹄和卤鹅,然后就开着z4回了心生阁。
“买好了?”白夫子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道:“买了点儿特产。”
“我给你指路,你开车吧!”白夫子说。
从封阳县去云灯山,路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远的。z4开起来,速度比破面包快多了,但我还是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才把车开到云灯山脚下。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这云灯山挺高的,反正我一眼没能望到山顶。
“爬到山顶需要多久啊?”我有些好奇地问白夫子。
“那得看你的脚力了,我爬上去,估计得要一个多小时吧!”说完这话之后,白夫子便迈着步子,向山上去了。
这白夫子,别看她只是个女人,在爬山的时候,简直是健步如飞。她这脚程,比易八还要快上几分啊!
我赶紧追了上去,在爬了十几分钟之后,因为基本上是用的跑,所以我给累得气喘吁吁了。
“咱们能稍微歇一歇吗?”我问白夫子。
“真是没用,这才爬了不到十分之一。”白夫子白了我一眼,说:“就你这体力,连个女人都不如,怎么搞的。回去之后,我给你一本道家拳法,你给我好好练练身子骨。当我们白家的女婿,身子差了可不行。”
“那就谢谢白夫子了。”我道。
“休息好了吗?”这才休息了不到两分钟,白夫子就要催我走了。
“继续爬吧!”作为男人的我,也不能一点儿力都不给啊!
白夫子虽然嘴上有些凶巴巴的,但她知道我的脚力不行,所以接下来的这一路,她放慢了一些脚程。
我们一口气爬到了山顶,总共花了两个半小时。
山顶上果然有一个道观,那道观的门楣上,写着“天青观”三个大字。这道观虽然并不宏伟,但却古香古色的,修建得那是相当的精致。
天青观的大门是开着的,我们一走进去,便看到易八那家伙了。
“你们二位怎么来了啊?”易八问我。
“好久没见面了,特地来看看你啊!”我把手里提着的礼物,给易八递了过去。
“那缩头乌龟呢?”白夫子凶巴巴地问易八。
“师叔出门云游去了。”易八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云游?”白夫子把脸拉了下来,道:“你这小缩头乌龟,少在这里信口胡说,今日出门之前,我是算了的,肯定能见到那缩头乌龟。”
“我怎么就成小缩头乌龟了啊?”易八一脸无语地看向了白夫子。
“你师叔是大的,你自然是小的啊!”白夫子道。
“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啊?”有一个老道士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师叔回来了?”易八赶紧喊了一声。
“我。”白夫子瞪向了玄清道人,说:“你在这天青观躲了有二十多年了吧!二十多年都不下个山,把祸事全都推到了女人身上,你不是缩头乌龟,那是什么?”
“天意不可违,我也没办法。”玄清道人说。
“少跟我扯天意,你就是不负责,就是想当缩头乌龟。”白夫子这语气,像是在跟玄清道人耍小性子啊!
“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玄清道人问。
“二十多年前你可以撒手不管,但现在你不能再不管了。”白夫子说。
“这是封阳县的劫,又不是我天青观的劫,我为何要管?”玄清道人这话说得,好像有点儿冷漠啊!
“封阳县的劫,现在已经转到心生阁身上去了。赵初一这个臭小子,连续两晚给那些鬼魂烧了纸钱,现在封阳县境内游荡的鬼魂们,全都知道他那里有财可拿,每晚都会去那里。”白夫子说。
“那些东西怎么会去找他?是不是你做的手脚?”玄清道人问。
“我就是送了一道招鬼符给他,让不明真相的他贴在了门上而已。”
白夫子接过了话,道:“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封阳县现在这个样子,只有你玄清道人出手,才能解决问题。我的面子又不够大,搬不动你。那就只有用钱半仙那个死人的面子,来请一下你了。赵初一可是钱半仙唯一的徒弟,还是心生阁的传人。想必你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把小命丢了吧!他要是就这么死了,作为钱半仙的老友,你以后去了那边,怎么跟他交待啊?”
“你怎么这么傻?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玄清道人很生气地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