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柳蹙眉,满脸疑惑:“为什么?我听说纪儒今这些年来有心培养纪时凉,而且前些日子也报出他们和谢家的联姻,为的就是让他继承纪儒今,继续和谢政走私。纪时凉看起来也是极有野心的人,按道理来讲,他不是和纪儒今一样,和谢政合作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奇怪的就是这点,”殷延之说,“简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像纪时凉这种以利益在前的商人,到底以什么目的来帮我们?”
床边的殷涵衡眼睛一瞬地盯着夏晨曦,时不时帮她盖被子,呵护一般地双手把她的那只小手抱在里面,却还是将殷延之两人的谈话听进心里。
他腾出一只手,给林南发了个消息过去,过后就放在一边,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夏晨曦。
而一旁的殷延之和秦亦柳依旧一前一后的交谈着。
秦亦柳:“哎,苏晴他们俩怎么不见他们?”
殷延之叹了一声,答:“刘老人他们找到了,伤得不轻,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秦亦柳啊了声,没再出声。
……
藏在苏栀染私人别墅好几天的谢茗终于肯亮相,她带着墨镜,面色清冷地从车里出来。被保镖拦住的记者一个个举着话筒对准谢茗,她直接忽视,踩着高跟鞋径直往前走。杂乱无序地人群中,她清楚地听见了这句话。
“谢茗,你身为谢政的亲生女儿,他现在身负无数条罪行,你怎么想?能跟我们谈谈吗?”
谢茗脚步顿住,无视前方经纪人江润哀求的脸,转身移向声源处。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短头发,打扮的像个男人的女人,她眼神微敛,随即轻笑,潇洒地取下墨镜,余音袅袅地说:“你刚刚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
在场的记者全都静下声来,像是在惊讶谢茗的举动,又像是在诧异那位女记者这么直白的话。
谢茗笑得太温柔无害了,以至于让女记者愣了下神。
见她愣着不说话,谢茗提高语调“嗯?”了声。
女记者猛然回神,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谢政畏罪潜逃全国各地都在抓他,通报他。而你作为他的亲生女儿,你是怎么想的?能把你的想法分享给大家听听吗?”
面对女记者字字戳心,直白的话,谢茗始终保持微笑,抬眼一眼不瞬地盯着女记者,道:“谢政他害了其他人我恐怕还会对他存在一丝亲情,可他偏偏还把我母亲给杀了,所谓亲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我没必要对他存在任何情感了。”
在场沉默了片刻,人群中又有人出声:“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冷血吗?谢政再怎么可恨恶毒也是你的父亲,你这样就不怕遭报应吗?”
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有人开始附和那人的话,一个个的就开始指责谢茗起来。
站在人群之外的江润一脸焦愁,不知如何是好。
“报应?”谢茗嘴里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法院会给那些被害家庭一个交代,谁给我交代?你们别忘了,我也是受害人啊,你们根本没从中体会过,根本感受不到我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