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能做到我尽量做。”
秦莫对这个结果，没感到太意外。
他拿出上界下界这些以前的历史，有两种目的，一种是试探对方，知不知道这些。
还有一种就是让对方放弃实验。
他已经点名上界三族和人皇的强大。
这等人物都没能研制出这种无敌之躯，一个区区太圣又怎么可以。
虽然记录是可以被打破的，人皇也是从一个普通武者一步步成长为巅峰强者。
但是老者的根基终究薄弱，他现在只是太圣，连古圣都没有达到，更别说神王和神主。
他在神主之境想要研究出无敌之躯，他在自己心里就觉得本能的有些可能。
因为本身就已经很强大，很无敌，想要更进一步，也有一些可能性。
但他现在只是太圣。
虽然是研究身躯，不是跨越境界。
但是武道之路越强越能够窥探本质。
也就是说，境界越高，对武道的理解也就越深刻。
老者创造的身躯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也属于武道。
比他更能够窥探本质的那些强者都没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没能够研究出无敌身躯。
人皇也就是研究出了秦莫这样的无上宝体。
他这个太圣怎么可能研究出来超越秦莫的身躯。
这可不是误打误撞就能成功的，达到太圣已经基本能够了解冥冥之中的规则。
根本没有偶然性。
这确实也是或者放弃老者计划的一点。
当然他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秦莫先前所说也起到了一些效果。
还有，当初人皇带领整个下界与上界相抗衡，摆脱奴隶的地位。
而秦莫又是人皇选中的人。
如果他将秦莫杀了，自己又是怎样的一个立场。
就算再杀人如麻，终归还是会考虑这一点。
种种原因，让他选择不再牺牲秦莫。
“说是一个请求也可以分为两个。第一个是我需要你的一些精血，我现在可以让我的研究成果，成为一个有自主意识的生命体，刚好你在这里，如果加入你的精血，会让它的天赋和成长上限更高。”老者说道。
“你不是说这具身躯是为你炼制的吗？”秦莫询问。
老者摇了摇头，“我就算了。现在我也明白我的心境出现了问题，现在换一副身躯，也依旧是如此。我打算赋予它自主的灵智，让其自己成长。”
“好，我可以拿出。”
精血就可以是血之精华，不这些东西还可以再凝练，倒也没什么。
“第二个就是，我赋予它自主的灵智之后，我希望让他跟着你，你带着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好培养。如你所说，我确实执着于炼制一件完美的作品，让别人承认我，承认我的设想是可行的，所以我对这件作品非常在意，希望你能将它培养起来。”老者说出第二个请求。
“你一个太圣，带着他可要比我好多了吧。”秦莫道。
单论境界而言，对方比他鼎盛时期还要高，相当于相当于巅峰神帝。
“我要以自身之力为作品完成最后一步，这样能够让他完完全全成为一个独立完整的生命体，不像其他青鳞怪一样。再者说，我活着，你会善罢甘休吗？就这么任由我活着？”
老者看着秦莫，虽然没有恐怖的意思，但笑容看上去确实不好看。
老者牺牲自己也要完成最后这一件作品，还是让秦莫很震惊的。
对这件事情的执着真的很深。
而对方最后所说的也没有错。
如果他能够活着离开，确实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因为老者还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这个时候正常，谁又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正常，会不会变得疯癫，从而在如同以前一样。
再加上他以前也就杀害无数生灵。
秦莫是不能够坐视不理的，他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室，由王室的古圣出手，将对方镇压或者直接击杀。
他这可不是以德报怨。
不能对方放他一命，他就任由对方继续下去。
如果老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正常的武者，对方无论是放他一次还是救他一次，他都会十倍百倍的回馈给对方。
但不管怎样说，这种情况也不存在了，对方打算献祭自己。
“好。我答应你，你的作品我会倾尽全力培养。”秦莫点了点头。
对方放过了他，帮培养对方的作品，就算做是报答吧。
至于，正是因为这个作品老者才残杀无数生灵这件事情。
秦莫觉得这不应该让这个所谓的作品承担这一切，因为到现在这个即将成为生灵体的作品，还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这不是它所能够主导的。
但秦莫还是觉得，以后，他将其培养起后，多多做一些善事。
“既然你已经打算牺牲自己，那我也让你最后死的明白，让你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秦莫说。
“此话怎么说？”老者问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即便你杀了我，你的计划也不会成功，因为你的计划已经超越了平衡规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功。”
秦莫道出原因。
这一句话似乎彻底改变了老者，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也仿佛身上的枷锁瞬间解开。
“取出你的精血吧，十滴即可。”老者直接说道。
秦莫点了点头，逼出了十滴精血。
老者拿着这些精血，放到一个小的玻璃容器中，然后自己又从储物器具中拿出一些其他的液体，以及粉末状的东西。
秦莫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只见对方来回调试。
最终，调出了大概一百毫升的一种淡红色液体。
他将这些液体倒入最中间的容器之中。
神奇的是，这些液体与容器中的液体并没有融合，而是化作如同经脉一样细细的脉络。
远远看去，一团青色液体之中有一条条淡红色的细线。
这些细线就相当于血管。
老者启动一个类似于控制按钮的一个握把。
只见中间这个容器的液体，迅速开始流动，然后那些连接容器的管道的液体，还有四周那些大容器里面的液体也同时流转。
到了这一步，秦莫有点看明白了。
液体看上去是在流转，实则是所有的能量都向中间那个容器汇聚，更加精准的是向中间那个人体汇聚。
与此同时，老者盘坐于容器之上，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些咒语。
然后他身上的能量也开始向下倾注。
这一刻秦莫才能够感知到老者的强大。
对方巅峰的力量也才完全体现出来。
不过秦莫并没有特别惊讶或者感到不可思议。
巅峰神帝他又不是没见过，比巅峰神帝更强大的神魔他都感受过。
只是说老者先前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猛然间绽放，才让他像一个巅峰强者。
整片空间全部都充满了能量。
那些容器中的能量仿佛无穷无尽一样，一直在源源不断的为中间的那个人体提供。
直至过了半个小时时间，那些容器里面的能量才消耗殆尽，化为了透明的液体，跟白水一样。
而悬浮于容器上空的老者，他体内的能量，还是在源源不断的融入中间那个容器。
老者的能量和青色能量的属性是一样的。
应该是对方修炼的功法或者其他的而原因，这导致成了这样。
“能量远远不够！”
老者道。
随后这片空间出现大量的青鳞怪。
它们一个一个自动跳入四周的大容器里面，同时身躯快速分解。
那些液体再次变成青色，又在为中间的容器提供能量。
能量消耗完毕后，又会有新的青鳞怪出现。
这些应该就是老者口中所说的库存。
如此周而复始，又是过了一个小时。
但好像能量还是不够，最终老者把那只接近巅峰大圣级别的怪物都化为能量体，融入中间的容器。
“还是差一些，把你先前所收集的晶核全部拿出来。”
老者看着秦莫大声说道。
秦莫点了点头，将他手中的晶核抛出。
这些晶核化为能量，注入中间的容器。
“还不够。”
老者的声音开始急切了。
一旦能量中断就意味着彻底失败。
先前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
“我这里还有一些蕴含能量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作用。”
秦莫自己用到的修炼资源全部拿了出来。
“不同属性无法使用。你再拿出一些血液，你的体质特殊，可以容纳任何属性，应该能够起到一些作用。”老者大声说。
“好。”秦莫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左手的手腕处滑动一下，就跟割腕一样，手腕处大量鲜血喷出，形成一道血柱，直接进入中间的容器。
“感觉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停下，如果能坚持就一直输出。”老者说道。
他非常想让自己的作品完成，但他既然不想牺牲秦莫，自然不会让秦莫再次出现生命危险。
“知道了。”
虽然秦莫体内的血液可以再生，但这个再生之力不是源源不断，喷洒了一会儿他也抵挡不住了，再流失血液，可真的会有陨落的风险。
秦莫让伤口愈合，盘坐在原地吞服大量丹药，恢复自己的身体。
“还是差那么一些，不过好歹还有一些希望。”老者的语气既有惋惜又有放松。
秦莫炼化丹药让自己恢复了一些。
等他睁开眼看向容器的时候，发现先前一米八左右的身躯，此刻只有一米左右。
身躯的比例同比缩小，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没有办法，只能让身体缩减，来弥补能量的不足，只有这样才算是勉强成功。”
老者从慢慢半空落下，甚至他的身躯都没有站立，还是那么盘坐着。
因为他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近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