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宛若锋利长剑,不等黄皮子躲闪便直接击中其胸口。
刹那间黄皮子被金光击飞,身形腾空之际口中喷出血雾,旋即重重摔落在地,翻滚数圈后才稳住身形。
定睛看去,此刻黄皮子胸口的皮毛已经烧的焦糊,阵阵黑雾从中弥漫升腾,伤口更是血肉模糊,流淌出来的血水已经染红周边毛发。
黄皮子吃力撑着身体站起,低头看了一眼胸前伤势后面露狰狞之色,龇牙咧嘴道:“今日之仇本大仙暂且记下,我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黄皮子说话间黎海已经追赶上来,他见黄皮子受此重创还口出狂言,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黄皮子冲将上去,准备将其砸死。.
宁楠溪见黎海如此冒失,连忙开口阻止道:“别过去!这黄皮子狡猾得很,小心中计!”
宁楠溪提醒之际为时已晚,黎海已经握着石头冲了过去。
黄皮子眼见黎海冲上前来,转过身去将屁股对准黎海,噗的一声便从肛门中释放出一股淡黄色的烟雾。
一时间眼前视线全部被烟雾遮挡,这股烟雾更是弥漫着浓烈的刺鼻味道,令人闻后头晕目眩,四肢也开始松软无力。
察觉到不对劲后我立即向后撤去,直到撤出烟雾范围神志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刚撤出不久宁楠溪和黎海也一边遮掩口鼻一边咳嗽着逃了出来,由于黎海距离黄皮子比较近,所以烟雾更加浓重,出来的时候双眼已经含泪,眼中也布满了红色血丝。
“早……早就知道这……这黄皮子的屁臭,没想到竟然这么臭,今天可……可算是开眼了……”黎海说着不断咳嗽,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看上去十分难受。
“你们两个赶紧过来,我这里有一瓶七叶解毒膏,闻了之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宁楠溪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类似于鼻烟壶似的东西,比火柴盒稍微大一些,瓶子呈青色,上面没有任何纹样,瓶口用红布塞着。
闻听此言我立即搀扶着黎海来到宁楠溪面前,宁楠溪将瓷瓶放到鼻子下方吸了两下之后递给了我,我接过后直接放在了黎海鼻子底下。
黎海用力吸了两下,顿时不住咳嗽起来,见他情况好像越加严重,我赶紧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随即将目光看向宁楠溪,问这是怎么回事,黎海闻完之后怎么反而症状严重了。
宁楠溪苦笑一声,说这七叶解毒膏虽说能够解毒,但本身也有毒,闻的时候需要轻闻慢吐气,像黎海那样吸直接将气体吸到了肺中,鼻腔还未感受到药性就已经传到体内,自然会出现不适症状,不过并无大碍,只要轻闻两下就能够缓解。
听到这话我立即将瓷瓶再次放到黎海鼻子下方,他按照宁楠溪的话轻轻吸了两下之后果然不再咳嗽,眼泪鼻涕也已经止住,看样子这七叶解毒膏的确有奇效。
见黎海再无大碍后我轻闻了两下七叶解毒膏,待到神志彻底恢复后便将其还给了宁楠溪。
此时浓重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我朝着黄皮子先前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黄皮子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周围只剩半人高的杂草,要想再循着踪迹找到黄皮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妈的,竟然让这畜生给溜了!”黎海望着眼前杂草满心气愤道。
“行了老黎,不过就是一只黄皮子而已,翻不起多大风浪,咱们还是赶紧让宁姑娘开坛做法请猴子的魂魄上来吧。”我看着黎海说道。
说完后我转头看向宁楠溪,此时宁楠溪目光正看向黄皮子逃脱方向,面色阴沉,看样子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这黄皮子有问题吗”我担心问道。
宁楠溪沉默数秒后转头看向我,叹口气道:“这黄皮子今日若是死在这里或许还没什么,可如今它脱出生天无异于放虎归山,事情恐怕会更加棘手。”
“这只黄皮子并非寻常的畜生,它已经成了气候,随后还不能幻化人形但已经可以口出人言,还能够操控纸人捕猎食物,一旦让它活着回去咱们惹上的就不单单只是这只黄皮子,而是整个黄家,要知道五门之中黄家和胡家最记仇,它被我用灭妖咒所伤心中必然十分记恨,若是率领黄家大仙前来恐怕咱们难以招架。”
“黄家大仙它不就自称黄家大仙吗,结果还不是被你打的屁滚尿流,最后只能借助屁遁才得以脱身”我有些惊诧道。
宁楠溪闻言苦笑一声,说它只是自称大仙,其实不过只是黄家弟子而已。
真正的黄家大仙早在世上存活千百年,幻化人形已经是信手拈来之事,其本领更非一般的修道之人能够比拟。
一般修道之人修炼数十年已经十分了不得,可黄家大仙却在世上修炼千百年,即便是一门之主在其面前也按照辈分来算也不过只是个娃娃,如果说这只黄皮子当真将这件事情上报给黄家大仙,那么黄家大仙决计不可能袖手旁观。
“宁姑娘,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听说黄家大仙不是在东北吗,咱们这里哪有什么黄家大仙”我不解问道。
宁楠溪听后长叹口气,说真正的黄家大仙的确在东北,名叫黄仙太奶,乃是封神时期的人物,坐镇东北。
她膝下还有五个儿女,分别叫做黄天清、黄天霸、黄天龙、黄金花和黄银花。
这五个儿女掌管天下五个方位的黄家弟子,虽说他们的道行比不上黄仙太奶,但在江湖之中地位颇高,除了黄仙太奶之外也就只有他们兄妹五人能够称得上是黄家大仙。
我们所处之地虽说不是东北,但却有黄家大仙镇守此处,一旦门中弟子受外人欺辱,黄家大仙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只是不知道现在镇守此处的黄家大仙是哪一位。
听宁楠溪说完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当真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惹上了大祸!
“你个小丫头能不能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咱们的错,是这黄皮子先攻击咱们的,迫于无奈之下咱们才还的手,说起来咱们才是受害人,凭什么黄家大仙找咱们麻烦”黎海义正言辞道。
“你说的没错,这祸端的确不是咱们挑起来的,可黄家弟子受伤却是最为严重的,届时如果黄家大仙找上门来你就把这番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你看他会不会跟你讲这个道理,我告诉你,道理只跟水平相当的人讲,黄家大仙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人家凭什么跟你讲道理。”宁楠溪皱着眉头反问道。
黎海听到这话吓得不敢多言,见状我继续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若是黄家大仙真来找咱们麻烦那就只能等死了”
宁楠溪长叹口气,无奈摊手道:“脚踩西瓜皮,溜到哪算哪吧,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是蹊跷,刚才追赶黄皮子之时我好像听到它说你们村子的人活不久了,它是不是说过这话”
宁楠溪要是不提我还真没注意,黄皮子刚才的确说过这话,它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它怎么会知道我们村子的百姓活不了多久了,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没错,黄皮子刚才的确说过这话,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宁楠溪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隐约感觉黄家或许跟棺山断阳局有关,根据猴子所言村中再横死一人生局就会变成死局,到那个时候整个村子的百姓都会遭殃,现在黄皮子说出这话很明显它已经知道此事,既然如此它说过不了多久整个村子就完了,难不成它知道很快有人会横死”宁楠溪低声分析道。
宁楠溪的话让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脖颈后面就好像有人不断吹凉气似的,如果说黄皮子早就知道此事,那这件事情岂不是没有回旋余地了!
我正心中忐忑之际宁楠溪再次开口道:“现在没时间想这么多了,赶紧先把猴子的魂魄请上来问个清楚,至于黄家的事情咱们稍后再研究。”
如今黄皮子已经逃脱,自然不能再继续追问,所以我们只能把目标重新放回到猴子身上,希望能够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只是这纸扎童女如今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恐怕就算烧了下面的阴差也收不到,索性我们就没再管,直接快步朝着先前设坛之地走去。
回到放置香台的地方后宁楠溪让我和黎海将塑料袋中的所有元宝和纸钱拿出,而她则是一手持香烛一手持公鸡来到香台后方。
“一会儿你们两个分别烧元宝纸钱,切记不要在烧的时候说话,我会在你们烧的时候开坛做法,请阴差将猴子的魂魄带上来。”
“陈默,你身前的纸钱别烧光,留下两摞放到一旁,你们烧的是买路钱,这两摞则是给阴差的辛苦费,等会儿你们看我将香烛插在香炉之后便开始烧纸,我不说停千万不能停!”宁楠溪一本正经道。
见我和黎海点头答应后宁楠溪将桌上香炉摆正,随后从腰间抽出破邪,抓住公鸡后脖颈后直接用破邪划开了公鸡的脖子。
刹那间公鸡双翅死命拍动,鸡血从其伤口顺着毛发滴落下来,宁楠溪见状快速将破邪插在身后,紧接着将桌上白碗放置公鸡脖颈下方,伴随着鸡血不断滴落,不多时碗中便已经积存半碗鲜红的鸡血。
鸡血流干后宁楠溪右手食指中指捏住公鸡头顶鸡冠,手腕一转,刺啦一声如同巴掌般大小的血红鸡冠便被宁楠溪给生生扯了下来。
她将鸡冠拿在手心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紧接着口中念道:“谨请天阴阴地阴阴,左吊左走右吊右行,阴兵五鬼来到处,可叫地神五阴行,魄禁在地狱受罪,颠来倒去心神不定,迷乱不知自己,天地豪鬼叫魂降来临,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刚落周围荒地突然凭空刮起一阵阴风,一时间四周杂草摇曳,地上砂石纷飞,阴风声更如同万千厉鬼哀嚎,令我心神剧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