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呢,现实里多的是利用孩子们的婚姻将某两大家族紧密的联系起来,这是最有效最直观的利益牵扯了,他如今也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若是能对亲家对得好,他的事业完全可以再上一层楼,这样的成功他当然想。只是以前隋心和宫墨传说是恋人,他在心里当然喜过和宫成瑾当亲家,可是最后人家宫墨发了声明,说和隋心只是好友,两人并没有感情上的纠缠,他觉得可惜但也不能把宫墨怎么样。
“我们俩的事,关她以后的婚姻什么事?你不要对我有意见就把女儿的责任也推到我的身上来。”
“她害怕过我这样的生活。”
隋云卿没好气的怼回来,“瞎胡扯什么,你是你,她是她,谁说妈是什么样子女儿就肯定会一样。婚姻更是一派胡言,选什么样的男人过什么样的生活,睁着眼睛找男人还怕找不到好的吗?怕,那是她自己不想进入婚姻,别拿父母当借口,人和人是不同的,以为父母婚姻都能照本遗传是不是。”
“我们结婚之初你对我的感情都是装的吗?”
“我不是演员。”
“你看,不过短短三十年,不,没有三十年,很早之前你就对我无情无义了。想想,感情的保持期真是短得让人唏嘘,她看着我们难道不应该害怕吗?”
萧晶苓自责不已,如果她没有嫁给隋云卿多好,换一个人就是换一种人生,她如今早已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隋心身上,她一定要找到一个会对她好一辈子的男人。
“这世上离婚的人多了,按你这么说,难道他们的孩子都不要结婚了?她是没遇到合适的人,估计还在为上一段感情伤心。或者潜心于工作,在外面接触的男人太少了。没找到门当户对的人,暂时单着也不是坏事,别因为着急就什么男人都介绍给她,有些配不上我们家的,直接看都不要看。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从明天开始,我来减少她的工作量,让她有时间好好接触接触男人。”
萧晶苓冷冷的看了隋云卿一眼,说得比唱的好听,他这张嘴除了对她恶毒,其他时候的话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个好男人。看着似乎在操心女儿的事,实际上他心里打得主意她清楚着呢,想借姑娘的婚姻找一个好伙伴,发展更好的公司将来还不是留给外面那个儿子。
可就算是知道隋云卿对隋心有利用,萧晶苓也不后悔自己用这个点刺激到了隋云卿,她朋友圈如今没有他广,若是他能为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商业联姻就商业联姻,只要女儿以后有强大的夫家可以依靠,她以后不在了也能放心了。
“心心不小了,你若是有认识好的单身男孩子,记得对她上心一点,隋云卿,她不是外人。”
“我知道。”
隋云卿也不傻,隋心的个人能力明摆着呢,他还指望她能帮助她的弟弟,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隋翼是她弟弟这件事没跑儿,打断骨头连着筋,作为姐姐以后总要等弟弟羽翼丰满了才能撒手不管。
***
隋心停好车朝酒店大门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声音。
“心心。”
等她回头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冲了过来,乍一看脸,她还真没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
权正非正愁着没有请帖该怎么进酒店的时候,意外看到隋心下车,喜笑颜开,仿佛迟到的学生看到了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跟着这样的‘好学生’混进学校那是很容易的事,毕竟老师对乖乖孩儿总是舍不得为难。
“嗨。”权正非站在隋心的面前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心心。”
隋心问,“你谁啊?”
“我啊,你不记得了啊。”权正非指着自己的脸,又不想旁边的人看出他们俩关系不好,故意压低声音,“你再仔细看看,好好想想,不要被今天这儿的气氛冲昏头脑,我这张脸应该很容易被人记住啊,你忘记我,不科学啊。”对自己的颜值,他一向是自信的,无奈的事,这年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一个不记得他的明师,现在又冒出一个不记得他的隋心,喜欢宫墨的女人难道都对他免疫?
没心情被人搭讪的隋心不想应付权正非,“想不起来。”说完,又给了更直接的一句话,“不认识。”
“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
权正非恨不得跳起来让隋心想起自己,但他脑子也很清醒,今天只能靠她混进去了,若是现在把这个大小姐得罪了,他怕今天这个酒店的门都进不去。也不知道宫墨那个人怎么这么过份,一个订婚宴而已嘛,安保工作搞得这么严格做什么,害怕别人抢他女人啊。
“我知道了,今天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像平时,你突然间想不起我情有可原,我原谅你。”
隋心无聊的翻了一个白眼给权正非,转身朝酒店里面走。
“哎哎哎。”权正非快走几步挡在隋心的面前,“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吧。”
“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不想帮你。第三,我现在有事要忙,你挡我的路了,让开。”
权正非再拦隋心,“我权正非,我去美国找过你,想起来了吗?”
权正非……美国……
隋心认真想了想,这张脸和某个人对应上了,忽然笑了下,“原来是你啊。”那个被她打进游泳池的男人,一直电话骚扰她,把她误认为明师的傻子。好笑的是,还跑到美国去找她,结果找了三个月才发现自己找错了对象。
“想起了?我就说嘛,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想不起。”
“想起又如何?”
“带我一起进去吧。”
隋心微微一想,他喜欢明师,看找她的那股劲儿还是很喜欢的那种。今天明师订婚,他跑来想做什么?这种场合可经不起他冲动的表白,让宫墨和宫家那些大家长的面子往哪儿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