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场的人,你只需要相信一个。”
宫墨咬着明师的耳朵说话,酥麻的感觉弄得她微微缩了下脖子。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管发生在哪种关系的男女之间总有点儿腻的感觉,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搂着她做小动作自然得并不招人反感,反而叫旁边的人看着觉得稀奇又甜蜜。明师娇羞的用虚拳轻轻捶了一下宫墨的胸口,让他注意场合注意行为举止,不想反而惹得他低笑,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
“地是我的地,人是我的人,和自己老婆亲密一点也不许啊?”
明师小声道,“有人看着呢。”
“让他们看,我们大方点,不收他们钱。”
“……”
才知道她家这个原来也不是脸皮薄那一挂的,厚起来她根本比不上。
隋心的歌声得到大家一片热烈的掌声,听着她唱完明师也觉得她唱的实在不错,看着她走下来,两人的目光意外的对上了,隋心稍稍点了下头,明师也礼貌的回了一个淡淡的笑。
见隋心回到座位上,明师收回目光,把身体朝宫墨略微靠了一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他,“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和她聊聊?”她知道他肯定明白她说的‘她’指的是谁,刚才她们对视不过是她‘捡了个便宜’,隋心压根不是想看她,无奈她看过来的时候宫墨在蹭她的颈窝,人家隋姑娘指不定这会儿在心里怎么怪她‘截胡’呢。
宫墨在聊天对象上没有装傻,却在聊天内容上问出了他的疑惑。
“聊什么?”
明师侧了半个身子过来看着宫墨,还用说吗?当然是聊她的心结。作为女人,她感情经历不丰富是真,可直觉比男人强烈也是真,她相信隋心的感情经历也不会比自己多多少,如果她十几年都只钟情于宫墨,不可能短时间内放下他。一个人说的话,露出的笑容,都能骗人,可她眼睛里的失落和痛苦隐藏不了。她不是圣母,不可能将自己的老公让给隋心,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同情就让宫墨和隋心过份的接触,对于自己的丈夫,她和其他女人一样,拥有不可分享的霸道占有欲。
“我觉得今晚是她和你做告别的好机会。”
告别过去的隋心,同时也告别过去的宫墨。
明天他们就订婚了,在外人的眼里,过了仪式就有名分。隋心看她恐怕也是这样吧,一直觉得她没有正式成为宫家的人,而今晚就是她最后的希望。爱情这回事,别人劝是没用的,或许宫墨好好和隋心聊聊能让她想开些。他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再不高兴她也是宫墨的妻子,将来免不得碰面,何必弄得场面这么微妙难过呢。
宫墨完全明白明师的意思,但他觉得没有必要。
“不用的。”
明师提醒宫墨,“情伤不好痊愈的。”刁莲就有例子,她对齐肖羽的付出还没有隋心的感情长久呢,将近一年都走不出来,而且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有些伤害终究刻在她的心里了,难以释怀。她的感觉告诉她,隋心比刁莲固执。
“我不是医生。”
并非宫墨狠心,明师还不了解隋心,他们这些朋友可是和她认识几十年了,她是什么性格他们很熟悉。太习惯主导事情的她从不甘心失败,她的固执程度超乎想象,他们这些朋友该劝的早就劝了,也都不止劝一次。正常人只需要当事人好好劝,多少能想开几分,可隋心不行,他若是认认真真找她聊,反而会纵容她继续沉迷,以此来逼迫他去关心她。在他这儿受伤,从一开始他就是提醒过她的,并非他有意拖着她,可她太自信了,总觉得自己能把他感动,最后感动的只有她自己。
“真不去?”
宫墨反问,“你这么大方愿意看着我和她坐在一起?”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他开车带着隋心还发脾气不理他呢。
“只有今天晚上。”
明师又强调,“而且只是让你和她聊聊,又没有让你们过近的接触。”
“你啊,还是想想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出来玩吧。”
她好意为隋心考虑,只怕隋心不会领受,更多可能还会误会她是在炫耀。隋心的执念她感动不了,他更劝不了,唯一能解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说到生孩子这事明师还真有话想问宫墨,看他的态度似乎赞同父母的催生,话到了喉咙口被她压住了,场合不对,气氛也不对,她对于生孩子肯定是想晚几年,若是他有不同的意见,两人势必会要好好聊一番,眼下并不是好时机。
“哎哎哎,别以为搂着老婆就有了挡箭牌啊。”苏东端着酒杯走过来,指着宫墨大为不满,“今晚我们在这儿是为你庆祝生日,你是主角儿,想逃酒是不可能了,上次在盟雅山庄你就没喝,今天必须把那次的欠账也一并还了。”
靳南康看着宫墨一个劲儿的笑,这小子今天是肯定要被灌的,今晚灌不醉没事,明天还有一整天呢,不愁这么多人拿不下他,就算是车轮战也得给他放倒。
宫墨拿过自己的酒杯,挑了挑眉梢,这群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门清的很。谁让他心情好呢,行,喝。
有了苏东开场,一群人变着花样和理由给宫墨敬酒,一波又一波,看到后面明师都忍不住担心起来。趁着大家说话的空档儿用指尖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勾了勾,在他转脸看她的时候用眼神问他,感觉还好吗?
宫墨扬起嘴角把身体情近明师,两人像是在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说,“老婆,我被欺负了。”
嗯……是被欺负了,可是她也无可奈何啊,谁让他选的订婚日期是他生日呢,小伙子啊,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也只能自己承受啊。
“墨墨,生日快乐。”
突然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钻进了在座几人的耳朵。
宫墨转头看向身后,他的表情还算平静,其他几个人就不那么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