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喊。”明师很平静,目光迎着贾良亮的双眼,“只是感觉在你泼硫酸之前有些话必须说出来。”
“知道故事里的反派都是怎么死的吗?”贾良亮看着明师,“话多。”他可不想犯那么愚蠢的错误,有什么话先把人干掉再说。
明师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看得贾良亮一愣。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从贾良亮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夺下他手里的硫酸瓶,紧跟着一只手肘重击他的脸颊,打得他一个踉跄,顺带把明师也拽出几步远。
宫墨放下硫酸瓶子,三两步上前将尚未站稳的贾良亮一顿暴揍,打得他啊啊直叫。明师在旁边看着,他这种揍法完全是男人惯常打架的手法,内伤外伤很容易验出来,虽说挨打的人很痛,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也会手疼。打架嘛,最好是那种用最少的力把对方打得难以招架记忆尤深。
看着地上双手抱头爬不起来的贾良亮,宫墨心里的气半分未消,拿出手机报警。
明师看着男人笔挺的背身,暖心之余忽然想到他此时不该在这儿出现呀,按照他的出差安排不是要五天后才会回国吗?
转身走过来的宫墨看到纤细的身姿,心里又火又疼,“伤到哪儿没?”
明师摇头。
“我回来了。”
说着,宫墨将明师轻轻搂进怀里,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他连拥抱都怕劲儿大了弄疼她,这个混蛋居然还想用硫酸毁她的容。倘若他没有回国,没有这么巧的赶回来,今天晚上她该怎么办?如果在国外知道她发生这么危险的事却没能及时保护好她,他恐怕不会原谅自己。
直到被拥抱的前一秒明师还很淡定,可感受到他的温暖气息后,鼻头忽然就发酸,一下子软弱爬上了她的心头,眼睛里涌起一层清清的雾气。
宫墨收紧自己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吟语,“对不起,没照顾好你。”
一瞬间,明师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向来不是个爱哭的人,也不会轻易就被感动,今晚的突发情况在她看来也没多吓人,可他把责任揽过去让她忽然卸下了独自生活的坚强,就像一根穿透铠甲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细嫩的心脏,惹得她好想哭。
明师抬起手臂抱住宫墨的腰身,“家里没菜,你吃饭了没有?”声音里带着哭意,一股子委屈又难过的味道,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竟让宫墨觉得又可爱又可气。
都差点毁容了,她还操心他是不是吃饭了?
忽然之间,宫墨隐约听见身后有动静,不待明师提醒他小心的时候,迅速得带着她躲掉贾良亮捅过来的折叠刀。
“你这个虚荣的拜金女人,拒绝我的时候说我们不合适,看到他有钱便随便他怎么抱你。”贾良亮的眼睛里带着一抹狠光,仿佛明师是伤害他多年的仇人一般,“你该死,贪财的女人都该死。”
宫墨伸手将明师拨到自己身后,带着她避开贾良亮一直在划过来的尖刀,后悔刚才没有把他打得更惨一点,这种情况最是危险,他已经丧失理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你干什么!”
小区的两个安保人员立即跑了过来,一个厉声制止贾良亮的危险行为,另一个迅速通知小区安保科。听到声音的三两个小区住户也围了上过来。
“跟你们没关系,滚。”
安保人员想去夺刀,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贾良亮恼了,目光瞟到了宫墨放在地上的硫酸。
“小心那是硫酸。”
明师在贾良亮有动作的时候急忙提醒离硫酸最近的一个住户。
闻言,一个安保大哥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抓住贾良亮拿刀的手,另一个迅速过去帮忙。
宫墨刚准备上前,三个警察冲了过来,一把摁住情绪完全失控的贾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