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迎霄被盛纯硕抓到研究院。
“你看看,你把人家孩子弄成什么样了?”
穆州四肢被绑在床上,一头长发都剃光了,耳朵上那些装饰统统没有。
早就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脸上尽是疲态,此刻狼狈不堪。
“穆军的omega生了穆州后,后面怀了好几次全没留住,穆州可是穆家这一代唯一一个顶级alpha。”
盛迎霄冷哼一声,“他自找的,云水当时有多难受!他现在不足云水的十分之一。”
盛纯硕沉默了,虽然不赞成盛迎霄的做法,但如果有人伤了金千雪,他可能比盛迎霄还疯。
“看见穆州身上那套装置了吗?换血的。”
“把他身上你的信息素提取出来,又重新注射进去。”
“我问过了,得一个月才能完全把血洗干净,你说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盛迎霄挽起袖子,“爸,我们的特殊体质你应该清楚,信息素的浓度含量远超普通的顶级alpha。”
他的身体也有穆州的信息素,但却不会像穆州这般狼狈不堪。
盛纯硕看了眼盛迎霄手肘上的伤痕,又看见穆州手上的伤痕,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总之,不想被研究院关起来研究,就不要这般张狂,幸好你是生在盛家了。”
盛迎霄把袖子放下来,单手插在口袋里,“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穆军不是也比不过您吗?”
盛纯硕挑挑眉,笑了,“这是实话,不愧是老子的儿子。”
虽然平时打打骂骂,但盛纯硕心里却是很满意盛迎霄,满江城这代孩子里数盛迎霄有出息。
盛迎霄跟在盛纯硕身后,打算再做一个全身检查。
突然,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张启正?他怎么又在?”
“谁?”盛纯硕停下脚步。
“一个医生。”盛迎霄上前打了声招呼。
“张医生,真巧啊。”
张启正一愣,随即悄悄藏了藏身后的检查单,“哎哟,确实巧啊。”
盛迎霄略带歉意,“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了,您现在怎么样?”
张启正把打了石膏的腿动了动,“没事,没事,你看我,还能走呢。”
“说来也是我的失职,你不怪我就好。”
盛迎霄颔首,“哪里的话。”
“对了,您现在身体不方便,怎么还在忙工作?”说完看了看张启正藏在身后的手。
“我这不是和研究院合作吗?他们从我们那进了一台换血机器,我过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盛迎霄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
张启正顿时冷汗直冒,“是啊,说来也奇怪,那个顶A身上掺杂着其他信息素,也不是o的,也不像一般A的。”
“我和研究员们研究了很久,都没个所以然。”
盛迎霄挑挑眉,“研究不出来就算了。”说完扬长而去。
张启正松了一口气,把身后的检查单揉碎扔进垃圾桶。
.......
远处的树丛间,有一个人趴着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座雕像,认真看着研究院的一举一动。
“先生,发现张启正有特殊操作。”
“静观其变。”
.......
云水来到屋子外面,小心的窗户朝里观望。
里面很昏暗,只有一堆熄灭的火堆还时不时闪着光。
借着月色,云水看清屋里的摆设。
几把镰刀挂在墙上,屋子里只有一架老式木头床,离地面很高,角落堆着柴火,一个人影靠在边上。
酒瓶散落在地,陈志勇咕哝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
云水小心从窗户翻了进去,他打量过了,门口是扇挂锁的木门,可以直接踹开。
他谨慎的拿下一把镰刀,如果实在跑不掉,就直接硬拼。
云意小心从床底爬出来,他的手上和脚上都拴着绳子,小小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缩在床底。
云水瞳孔缩了缩,立刻做手势让云意噤声。
随后拿着镰刀割开绳子。
只剩下脚上的绳子要费劲割,陈志勇这时翻了个身。
云意吓到一抖,角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一,给老子拿酒来!”
云水咬了咬牙,割开绳子,举着云意到窗口。
房间唯一的光源被遮住,陈志勇骂骂咧咧睁开眼。
“哟,两个小犊子。”
云水心里一紧,把云意推到窗外,“快跑!”
“往哪跑!陈沇,好久没见你老子了,翅膀硬了!”
陈志勇捡起地上的酒瓶朝云水扑过来,云水侧身躲过。
一个酒鬼的力气很大,不过灵活度不够。
云水用刀砍着门锁,终于三两下之后,门被打开。
陈志勇把酒瓶子往门边扔,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儿子敢不听老子话了?你爸是个婊子,两个崽子也不省心。”
“陈沇,你有钱给云鸣川治病,怎么没钱给你老子?”
眼见陈志勇扑了过来,云水打开门跑了出去。
云意急忙扯住哥哥的手,“哥哥,我们快跑。”
明明话语都带着哭腔,可云意还是强装镇定。
云水看了身后穷追不舍的陈志勇,跑上了边上的小路。
大路惹人眼目,同时一下消失之后很快就能猜到人躲了起来。
陈志勇一路边走边摔酒瓶,“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小犊子,老子今天就是放火烧山也要把你们揪出来。”
云水揽着云意,蹲在树丛后面,大气不敢喘。
这时手机有了震动。
“该死!”云水拉着云意往山沟跑去。
.......
盛迎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愣了,“人呢?”
几个保镖低着头不敢说话。
盛迎霄在几个房间好一通找,看到了云水留下的便签,顿时气到手发抖。
“你们一群人看一个人都看不住?!”
大晚上竟然让云水一个人翻了出去,还去找那么危险的陈志勇。
盛迎霄连忙给云水发了消息。
迟迟没有回复,于是自己开车出了门。
盛纯硕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巴,怔了一下,随即怒道:“傻站着干什么?叫上人,去找啊!”
金千雪外套都没穿,光脚跑了出来,“怎么回事,迎霄怎么了?云水呢?”
盛纯硕面色阴郁,“云水要是出了事,迎霄可就真疯了,他今年的易感期绝不能再有第四次。”
盛迎霄开车到云水便签上写的那座山下,正值深夜,整座山一片漆黑,视线范围很窄。
车也开不上去,他把车灯打开,手机上迟迟没有消息。
这座山上信号不好,盛迎霄的心落到了谷底。
只能强迫自己镇静,然后循着向日葵味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