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瑶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不再去纠结楚南和自己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柳茗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然后也收拾好心情,认真的对凤瑶汇报起了相关情况。
“弟子们的情况,不是特别乐观。乌蒙贵逃跑的太匆忙,没有给他们留下解药,估计他们现在都是心里很惶恐吧!至于……”
“惶恐?惶恐就对了,一群白眼狼,在圣教危难的时候,竟然不是选择了背叛……全部都该死!”
凤瑶这些天,还真是被巫蛊教的弟子们的背叛伤透了心,直接打断了柳茗烟的话,骂出声来。
柳茗烟也是一脸愤慨,跟着点头:“没错,他们一个个的,虽然是被乌蒙贵给下毒了,可难道就没想过殉教吗?”
柳茗烟对巫蛊教有很深的感情,因为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有她最敬爱的师父。
所以她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殉教的准备。
至于当时逃跑,那是因为对楚南是她心里的最后救命稻草,她希望找到楚南来帮自己救师父,这才会那么奋不顾身的逃。
她觉得,自己虽然也算是当了逃兵,但跟巫蛊教的这些屈服于乌蒙贵弟子,却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到时凤瑶,在发泄似的咒骂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也许他们是生活的太过安逸了,忘记怎么去面对危险了吧,毕竟我们圣教已经几十年没有遭遇过危机了。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话还是有道理啊!”
“可再怎么安逸,也不能失去信仰啊!”柳茗烟不服气的说道。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为了信仰,为了感情,有豁出去性命的勇气!好了,不谈她们了,说说乌蒙贵这个老贼的情况!”
冷静状态下的凤瑶,还是挺像一个教主的,就算心里头被教众背叛伤到了,为了整个巫蛊教的利益,都能忍耐下来。
不忍下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如果这次背叛的弟子,只有那么十来个人的话,她一定会用最严厉的手段去处罚这些叛徒,把他们都扔蛇窟去喂蛇。
但这一次整个巫蛊教的弟子都当了叛徒,这就让凤瑶很无奈。
法不责众,她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扔去喂蛇吧?
只要把乌蒙贵这个老贼干掉,她的确是有把所有人都扔去喂蛇的本事,但真把这些人都杀了,巫蛊教就也毁了。
毕竟,上任教主让她当教主,虽然没说过要她发展壮大巫蛊教,但也绝对不希望她将巫蛊教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人到了能够掌握许多人生死存亡的地位之后,有的时候,就不能那么任性的做决定了。
柳茗烟能被凤瑶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她的眼界肯定也是不低的。
吐槽归吐槽,但让她去做出将叛徒都杀光的决定,她也狠不下心来。
巫蛊教很多弟子,都是外面捡来的孤儿,是她儿时的玩伴……
哪能狠得下心来,将这么多人都给灭掉……
于是也转移了话题,开口说道:“乌蒙贵那个老贼,在被楚南打伤了之后,逃窜到禁地去了。你以前说过那里面非常危险,所以我就没让楚南去追,现在咱们要怎么办呢?”
“这个老贼竟然去了禁地……那里埋葬了巫蛊教的历代先祖,而且乌龙还在那里修炼……他怎么敢去那里惊扰,我一定要杀了他!”
听到这个消息,凤瑶也是按耐不住了,拔腿就朝外面走去,看样子是要去那什么禁地找乌蒙贵的麻烦。
楚南见状,也不废话,迈步就跟上了。
三个人飞快走到乌蒙贵进去的那个洞窟之后,楚南的感知力释放进去之后,发现乌蒙贵已经不在刚才打坐调息的地方了。
这个发现,也没有让楚南惊慌。
他知道,乌蒙贵这个老贼的伤势有多重,根本不可能逃得多远。
之所以没有在原地了,只是因为那个地方是山洞的主干道,一进去就能看到他。
在那里调息一下,缓口气没问题,但要那个地方显然是不适合长期打坐调息的。
乌蒙贵这种老狐狸,肯定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绝对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差错,肯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
所以只要进去好好找一番,肯定是能把这老贼揪出来的。
来到山洞门口的时候,柳茗烟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楚南呵斥道:“行了,你就到这里吧,里面是我们巫蛊教的禁地,你一个外人不方便进去!”
楚南一听这话,顿时就火冒三丈。
老子千里迢迢赶过来救你,来帮你巫蛊教平事,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巫蛊教的禁地我不能去!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刚要开口发飙,却发现柳茗烟正在冲自己挤眉弄眼,还悄悄的伸手指了一下凤瑶。
虽然楚南觉得自己和柳茗烟,没有什么默契可言,但柳茗烟都暗示到了这个地步。
他哪能不明白,柳茗烟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凤瑶听的?
明白这一点之后,楚南心里的怒火就消失了。
也对,凤瑶好像横竖看自己不顺眼,而且知道有柳茗烟在打圆场,自己不会对巫蛊教的事情甩手不管。
所以她只要一抓住机会,肯定会阴阳怪气的损自己几句,这叫有恃无恐。
现在柳茗烟不按套路出牌,主动开口刁难,那凤瑶就不能跟着附和,反过来要帮着圆场,给楚南台阶下。
总不能真把楚南赶跑吧?那乌蒙贵谁去打?
楚南对柳茗烟的这个做法,还是很认可的,与其让凤瑶来挤兑自己,还不如让柳茗烟来开口,让凤瑶忍着不爽来给自己送台阶。
于是楚南也不说话,但停下了脚步,用有些玩味的眼神看着凤瑶。
凤瑶显然也是听到了柳茗烟的话,知道这死妮子是故意给自己难看,要给自己没事找事。
心里虽然恼怒,但也不能站出来。 只能很恨的瞪了柳茗烟一眼,呵斥道:“这都到了圣教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