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这些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参与,谁做的诗好,我会给他一个彩头的。”
众人都来了精神,俱都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连徐子轩也摇头晃脑的严阵以待。
徐茜笑道:“十六叔,难道你还想参加不成?”
“小看你十六叔不成?我的外号你难道不知道吗?”
“啥外号?”
“风流小骚客啊!”
旁边和林飞喝酒的沈彤“噗嗤”一笑,“你还骚客,骚货还差不多!”
“你这个孩子,孬好我也是你的长辈啊,怎么这么说叔叔呢?”徐子轩佯怒道。
“我觉得你就是吹牛不打草稿!”
“不相信是吧?!行,等会儿就让你们看看本骚客的风采!我让你们都会拜倒在我的文采之下,尤其是那个慕容凝雪……”徐子轩又一脸深情的看向慕容凝雪的方向。
只听上席的慕容秋笑道:“我素爱梅花、竹子,今天又有白雪相助,我们就以三物为题吧,至于格式韵律不限,大家可以自由发挥。”
沈老提议道:“老姐妹,我觉得应该先以你的大寿为题抛砖引玉为好。”
欧阳老者点头道:“对啊,不能失了你这个主题思想。”
“行,就听你老哥俩的。”慕容秋微笑道:“大家请吧。”
南宫剑这时一声朗笑,起身对着江老太道:“看老寿星今天高兴,侄儿就赋词一首吧。”
慕容老太对他很颇有好感,见他如此说,赞同道:“难得南宫世侄有如此兴致,老身非常高兴。”
南宫剑又显现出令在场女人痴迷的笑容,他来回踱了几步,念道:
蝶恋花·紫菊初生朱槿坠
紫菊初生朱槿坠。
月好风清,渐有春意。
更漏乍长天似水。
银屏展尽遥山翠。
绣幕卷波香引穗。
急管繁弦,共庆人间瑞。
满酌玉杯萦舞袂。
南春祝寿千千岁。
“好词,好词啊!”众人纷纷叫好,这南宫剑真是才华横溢啊。
慕容秋笑道:“南宫世侄才思敏捷,真乃人中龙凤。”
“过奖过奖!”南宫剑微微一笑,洒然的坐了下来。
“还有谁有兴致?”
慕容凝雪站起来道:“大姑母,我也为寿宴助助兴。”
“如此甚好。”
在座男人一听慕容凝雪也要赋诗,都顿时来了兴致,南宫剑迷醉的看着她,“凝雪的诗词必是佳作。”
祝凝雪淡淡一笑,缓缓念道:
水调歌头玉水灵山地
玉水灵山地,燕寝亦书功。
邦人耆老,诞弥佳节以词通。
尔岂知吾恺悌,我乃因君谈笑,祝寿酒杯同。
箫鼓少人会,歌舞为谁容。
观坐客,惊野老,笔如风。
个般酬唱,诏回应上玉华东。
多少家传经济,留与孙谋持守,出处信何穷。
唤起千年调,分付一车公。
这慕容凝雪出手果然不凡,尤其是那些男人们无不鼓掌叫好,眼神中都射出炽热迷醉之色,徐子轩的手都快拍烂了。
林飞则又陷入了沉思,原来她也这么有才,当年可一点也不知道啊,在他面前是妥妥的傻白甜的小迷妹,完全失去了自我。
这才是真实的她啊。
南宫剑赞叹道:“凝雪果然有才,我很佩服。”
慕容凝雪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淡然坐下。
慕容秋笑道:“怀远是名闻天下的大才,何不也赋上一首诗词?”她看向同席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老者。
“既然老寿星如此高兴,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众人就叫好起来,这老名叫祝怀远,当年可是闻名华夏的大才子,现在水木清华和上京大学以及申海同文大学当名誉中文系教授,其才华可想而知。
祝怀远沉吟片刻,站起身来,缓缓道:
满江红祝寿
罨画池亭,对十万,盈盈粉面。
依翠盖,临风一曲,霓裳舞遍。
亭上人如蓬岛客,坐中别有飞琼伴。
占世间,风月最清凉,宜开宴。
当盛旦,歌喉啭。
齐祝寿,金尊劝。
算才华合侍,玉皇香案。
处事从来坚特操,立朝更要持公论。
使他时,台阁振风声,朝天眷。
“厉害!”众人为他喝彩起来,这祝老果然是大才,一首贺寿词都能做的气势磅礴,热血沸腾。
林飞也是无比佩服,这祝老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却道厅外桌上有一人站起来高声道:“小侄又有首祝寿诗献给老寿星。”
众人一看,又是南宫剑,不由得鼓掌叫好,这南宫剑果然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啊。
南宫剑飒然一笑,念道:
浣溪沙
湖上新凉入酒杯。
江府堂祝寿筵开。
五楼百雉更崔嵬。
劳来流离施菽麦,
作成丰稔到田莱。
便朝天去也徘徊。
此诗一出,众人都“好诗!好诗啊!”同桌年轻一辈等率先叫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这诗写的真是好,众人叫好声还未断,南宫剑又道:“我还有一首祝寿词献给老寿星。”
徐子轩轻声不屑道:“真是嘚瑟,还上瘾了不成?”
徐茜撇了撇嘴,“十六叔,你不是文人小骚客吗?不行你上啊。”
“好诗需要酝酿……”
徐茜不屑的撇过脸去,也一脸花痴的看着场中最瞩目的存在,南宫剑。
华夏远古世家的子弟,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哪个女人不花痴,不心动?
沈彤也有些崇拜了,不过她依然还是碰了碰旁边淡然的林飞,“飞叔,你也来一首?”
“我?”林飞一笑,“做菜可以,作诗嘛,不太擅长。”
“老寿星刚才不是还鼓励你参加吗?你试试呀。”
林飞笑道:“这么多文学大豪,佳人才子,我就不献丑了吧。”
却道场中的南宫剑嘴角一扬,缓缓念道:
柳梢青江府拜寿
惊世文章,门户照人,外家衣钵。
多谢温存,相期宅相,此恩难说。
今朝祝寿樽前,共拜舞,诸孙下列。
但愿从今,一年强似,一年时节。
这词写的很妙,应景应情,并有祝贺飞黄腾达永世万代的意思,这词一出,连冉雄飞都觉得甚好,更何况慕容老太,“世侄果然是才思敏捷,老身佩服啊。”
南宫剑道:“大姑母过奖。”说完傲然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楚南风的妻子瞿小梅也做了一首诗,林飞没想到嫂子也是个才女,真是让他惊讶不已。
这时,那个慕容秋的孙女站了起。
慕容秋眼前一亮,“难得啊!我的小孙女也要给奶奶做祝寿诗了。”
冉雄飞一愣,“梦如,你会作诗吗?别胡闹了,赶紧坐回去。”
“雄飞,梦如有这个心是好的,虽然我知道她自幼没在华夏念过书,一直在米立坚国读书,但我知道她一定也在学校了欧美的浪漫主义的诗歌文化,说不定能给我个惊喜,来个充满欧美风格的现代诗哦。”
冉梦如脸色一红,“我没有给奶奶写祝寿诗,是想提醒奶奶一下,刚才给你做菜的龙师傅,奶奶不是说他也有诗情吗?不如让他也作一首如何?”
“对啊,龙师傅既然读过思雪的诗,必然是爱好诗词之人,不过嘛,今天龙师傅的目的是为奶奶做菜的,作诗嘛,如果有就可以念读一下,没有嘛,也不能强人所难嘛。”慕容秋对林飞很有好感,也帮着林飞说话。
活了八十年的她,怎么没有看出道道。自己对这个宝贝孙女可是了解的很,刚才和这个龙师傅一起进的大厅,孙女一脸的不爽,一定是和龙师傅闹了不愉快,这是要整龙师傅的节奏啊。
沈彤拍了拍林飞肩旁道:“飞叔,看来你真的要来一首了!”
林飞站起身来笑道,“我怕我的祝寿打油诗说出来惹老寿星不高兴哩。”
慕容秋笑道:“你能参与已是惊喜,何有生气之理?老身洗耳恭听。”
“好!那我就得罪了。”林飞想起前世那首脍炙人口的经典祝寿打油诗来,突然指着慕容秋道:“这个老太不是人!”慕容老太顿时脸色骤变,横着眉竖着眼,极为难堪,众宾客也大吃一惊,怎么才开口就骂人,莫不是酒喝多了说胡话?众宾客惊愕,冉雄飞的儿女子孙等一家人也满面不悦,沈彤和徐茜旁边拉着他,徐茜偷偷道:“飞叔,你胡说什么呢?!快点道歉啊。”
南宫剑虽然很吃惊,但眼神却有了笑意,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慕容凝雪也是樱口微张,显然被她也吓到了,她深知林飞的才华,应该不比南宫剑差,怎么会作出这种无语的诗句来?!要知道冉家可是申海的地下皇帝啊,无论自身实力还是他们的各种社会和隐藏的关系都能让华夏地震一下,如果得罪了他们,尤其是她的大姑母,那就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你啊,想死也不能这么快啊!慕容凝雪暗自摇头叹息,看来这次他死不到自己手里了。
她不甘心啊!
冉梦如更是心中狂喜,你自己往枪口上撞可不怪我了,让你再威胁我,这下你恐怕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死了!
客厅里都鸦雀无声。
林飞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反应,稍停片刻,慢慢吟出第二句:“九天仙女下凡尘。”
“好!”众宾客齐声喝彩,个个转忧为喜,冉雄飞喜笑颜开,慕容老太的脸上也泛起桃花晕。
徐茜和沈彤“噗嗤”一笑,心中从刚才的惊愕中平缓下来,这个飞叔真是的。
楚南风和瞿小梅相视一笑。
陆婉君则松了一口气。
慕容凝雪的眉头也莫名的微微舒展。
南宫剑虽然笑着,眼神里却燃起熊熊妒火。
想不到林飞又指着坐在慕容老太周围的儿孙吟出了第三句:“儿孙个个都是贼。”全场空气立刻像要凝固一样,冉雄飞简直要怒发冲冠,冉梦如也娇颜愤懑,叱道:“魂淡,我要削了你!”
林飞直接无视她,又停片刻,指着自己做的那个白猿献桃的桃子,一句一顿地吟出末句:“偷得仙桃献母亲。”
“好诗!好诗!”众人一齐喝彩,掌声如潮。
徐茜摸着胸口,“飞叔,真是要被你吓死!”
沈彤笑道:“飞叔果然总是留有后手啊。”
徐子轩喃喃道:“这就是装逼的最高境界吗?”
慕容秋笑道:“一首诗竟能做的跌宕起伏,龙师傅你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不但厨艺好,文采也甚佳,老身身为喜欢,老身要和你喝一杯。”
她微酌一口,看着冉雄飞他们道:“你们也要给龙师傅敬杯酒啊。”
冉梦如一脸愤然的坐回位子,她才不要和林飞喝酒呢。
冉雄飞等儿孙则立即亲自上前敬酒,感谢林飞所献的绝妙祝寿诗,老太太的寿宴也开始新奇热烈起来。
这样就酒过了三巡,慕容秋才由笑道:“祝寿诗就打住吧,有了龙师傅这个祝寿诗,别的祝寿诗都不用再说了,还是开始我适才说的那三个题目吧。”
沈老笑道:“我看不如老姐妹先起个头吧。”
慕容秋微笑道:“那我就先现个丑了。”她微微沉吟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满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