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鱼铁头一撞,第一道浮桥立刻断为两截,在汹涌的河水中肢解。?
“救命!救命啊!”
二狗子抱着一截木头,在水中惊恐的大叫,他亲眼看见他的同乡被那条怪鱼一下咬掉了半截身体,只余上半身在水中拼命的挣扎,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河面,绝望冲二狗子大声求救。
二狗子吓得连喝了几口带着血腥味的河水,差点被呛个半死,死命的抱着木头,无意识的扑打着水面,在水中打着转,他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了。
“哗啦!”
又一声水花声响起,二狗子长长的惨叫了一声,声音如同被突然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嘎然而止。
水面上再也看不见二狗子的身影,只留下下一根断木头带水面打着转,须臾,水底下泛起一阵嫣红。
水中突然出现的怪鱼让渡河的刘佚军彻底陷入混乱,落水者不计其数,三座浮桥皆被怪鱼撞毁,残肢断臂漂浮在血红色的水面,如同人间炼狱。
刘佚、是仪皆惊的面如土色,嘴巴张的都快抽筋了。
在后方的李玉见了,狠狠的击节大叫,大赞于吉仙师法力无边!
督促兵马不停的掩杀,王野、潘璋二人根本不能组织起一丝一毫的反击,士卒恐慌,被逼入河中溺死者不计其数。
二人见事不可为,殊死拼杀才杀透重围,狼狈的向下游逃窜。
刘佚在岸边紧急救援落水士卒,命弓箭手对河中怪鱼射之。
怪鱼全身皆生诡异鱼鳞,刀枪不入。
箭矢如飞蝗一般射将上去只出如同击打在金属上面的“叮叮!”声,悉数滑落水中。
怪鱼遭受攻击又探出头来从口中向岸边喷射出高压水柱,岸上士卒所中者皆东倒西歪。
敌军杀尽了对岸的士卒以后又隔河放箭,刘佚军抵敌不住,大败而逃,退3o余里下寨。
收拢败兵,于大寨清点损失。
率先渡河的约1ooo名本部精锐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王野、潘璋二将带着十几名腿脚麻利的幸运蛋,死战方才侥幸冲出包围,从下游寻得水流平缓处又偷渡了回来。
山越降军部由于各种原因,缩水了大约5ooo余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
损失不可谓不惨,名副其实的大败。
而且还败的莫名其妙。
王野、潘璋二人灰头土脸的逃了回来,王野除了拼杀有点脱力以外到没啥外伤。
潘璋这厮却身被数箭,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中要害,令随军郎中清理一下伤口,包扎一下倒也没啥要紧之处。
天色将暮,周围环境也变得黯淡了起来。
刘佚命人埋锅造饭,好好修整一下。
于帅帐内与诸将商议此战失败细节。
这抚河里竟然有如此一条恐怖到极点的怪鱼,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令人指。
潘章是本地人,所以刘佚第一个问他。
“文珪,你常年生活于此,有听闻此河生有此种怪鱼的传闻不?”
刘佚啧啧有声,捏着下巴,败的真的不甘啊。
潘璋闻之,挠了挠脑袋,思索了一会,语气非常确定的对刘佚说:“末将实没听说过,抚河往年来一直风平浪静,至少从某记事开始,此河就从来没有过出现啥怪物或者啥不好的传闻。”
顿了顿又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表情,继续说,“今天突然见到这妖孽玩意,当时也差点吓死老子了。老子还当眼花了呢。”
刘佚摸了摸下巴,咧着嘴大骂,“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啊,天上掉下来个妖孽,看来下次渡河之前得好好祭司一番。”
面对这种出众人想象力之外的怪物,大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先行休整一番,下次渡河之前派人探查明白了,再行动。
当下吩咐诸将各自去休息,轮流守备大寨,严防敌军趁势劫寨。
……
是夜,山野中一片寂静,往日热闹的虫鸣声竟一齐偃旗息鼓,间或传来一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鸦鸣。
阵阵阴风拂过大寨的栅栏,令门口的守备士卒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紧了紧甲衣,抬眼望向虚无的黑暗,感觉到整个大寨附近似乎都被薄薄的雾气所笼罩。
一股不祥的神秘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令人感到极度的不安。
这种若有若无的不安感觉,似乎来自于不远处黑暗的雾气中的一处密林。
只见密林中此刻燃着一盏绿色的油灯,不知道是以何种油脂为燃料。
绿色的灯火映照下,一名神色诡异的中年道士正跪坐在一张蒲团上焚香作法。
中年道士的面前摆放着一张长条型案己,案己上一只小型的香炉中烟雾缭绕,飘散在夜晚湿润的空气中逐渐形成淡淡的薄雾,在夜风下渐渐的向刘佚军大寨所在位置蔓延。
“再加点佐料!”
中年道士神秘兮兮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中,扒开瓶塞。
诡异的动作惹得旁边鬼头鬼脑的李玉一脸的好奇,凑过脑袋就往瓷瓶里面张望,却被瓶孔里面散出来的气息,熏了一个趔趄,差点晕了过去。
李玉扒着嘴巴一副作呕的表情,捏着鼻子,厌恶的大叫,“这……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啊?呕……妈了个巴子的,差点熏煞我也!快拿走,快拿走!呕……”
“桀桀……”中年道士一脸的神秘莫测,怪笑了几声,眼神诡异的瞥了眼弯着腰干呕的李玉,嘴角扬起一抹邪恶,语气非常笃定的说,“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啦!好啦!我的妈呀!受不了!我不要知道你的东西了。”
李玉大吐了几口,后悔莫及。
中年道士不置可否,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晃了晃,出“沙沙!”的声响,递到李玉的手中,嘱咐道:“等下给出战的士兵每人吃一颗,记住,不要多吃!明白了吗?”
“是!在下明白!”
李玉如获至宝一样,小心的藏好。
中年道士不再搭理李玉,将那个瓶口散着恶臭差点令李玉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瓷瓶,对准案己上燃烧的香炉,轻轻的控了控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