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卿不知道该如何做解释,厉斯尧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因为一些误会离过,现在也打算复婚。”
厉父笑了笑,“复婚也好,毕竟还有感情跟孩子嘛。”
时卿低垂着眼,没说话,好似这其乐融融的画面于她无关。
吃过晚餐,时卿上楼回房,这才刚进门,一道脚步声跟上,双臂将她横抱起,放她坐到床沿那一刻,厉斯尧单膝跪在她面前,“卿卿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
厉斯尧趴在她腿上,“谈复婚的事,你不高兴了。”
他不是没察觉到,尽管他希望复婚,可他始终不希望“复婚”成为她的抗拒。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陪在她身边的机会,他仍是不满足,他想要一个名分,不想是前夫,而是真正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时卿抬手揉他头发,没打定型,他的头发很细,也很软,整个浓密乌黑,孩子们的发质就很像父亲,不管怎么睡,醒来头发都不会太毛糙,蓬松。
她说,“现在复婚不太合适。”
厉斯尧握住她手腕,抵在唇前,仰头凝视她,眼光像是将她整个人吞下,“那麻烦卿卿给我画个饼,什么时候饼吃完了,我再问你。”
她一噎,“无聊。”
厉斯尧将她放倒,覆在她上空,单手扯开领带,“无聊的话,就做点不无聊的事吧。”
时卿面红耳赤,双手抵在他胸膛,“厉斯尧…”
厉斯尧低头堵住她唇,没给她辩驳的机会。
窗外夜色浓寂,厉斯尧搂着怀中疲累得睡着的人,指尖拨开黏在她面颊的发丝,低头吻她眉心。
她嘤咛一声,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嘟囔着骂他。
厉斯尧闷笑,将她摁在怀里抱紧,“晚安。”
…
隔天,厉斯尧来到公司召开会议,会议内并非是公司内部高层,而是凌睿找来的在医学界颇有威望的专家,博士等。
他们来之前已经了解了情况,不过,这类的事情在他们的职业生涯里基本没接触过,按照医学仁义上来讲,活体取眼角膜本就是禁止,十有八九没有可能复明的机会。
厉斯尧单手扶着额,听着专家们的谈论,陷入片刻沉思。
忽然有一位专家提到,“活体取眼角膜这种事,在医学界上是不可能发生,不过,东南亚倒是有过几例。”
厉斯尧眯眼,“东南亚?”
东南亚是最混乱的国家,尤其柬埔寨,缅甸,那边贩卖人体器官极为猖獗,很多游客在东南亚旅游,无故消失,基本就是凶多吉少。
那位专家说,数年前有一名游客到柬埔寨旅游,被人骗走,警方在一周后找到他的下落,但他的眼角膜已经被人摘除。他最幸运的地方,就是警方找到他时是刚好做完手术。因为那些人贩子的医用器备是劣质的,根本不如医院,一旦晚了一步,都有可能发生感染致死。
凌睿急忙问,“那后来呢?”
那名专家思索了下,“后来受害者被送到医院抢救,原本很多人都认为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复明的机会,毕竟活体被取掉眼角膜是不能再生的,就算二次移植眼角膜存活率也不大,也存在巨大的风险,但是有个人却可以做到,如果还能找到那名受害者,也许就清楚了。”
厉斯尧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击在桌面,示意凌睿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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