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心脏刹那的停滞,窗外的烟火声也在这时吞没了一切,仿佛刚才那句话,那个声音,只是幻听,并不是真实的。
她愣了很久,手突然覆在他额头,“你好像退烧了?”
知道她转移话题,厉斯尧翻身覆在她上方,“没退烧,我还烫。”
时卿掌心感觉到他鼓动的心跳声,口干舌燥,“你下去。”
“卿卿,你没回答我。”
“你烧糊涂了!”她越发惊慌。
“没糊涂。”厉斯尧埋在她颈侧,呼吸沉重,“你说你愿意嫁给我,是因为你喜欢我,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娶你。”
时卿失了神,秦薇“事故”后两年,别人都说厉斯尧那段时间很伤神,她在大学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他没有以往那样的笑了,或许是因为秦薇的“死”,带走了他的笑容。
是啊,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她想拯救他,治愈他,在他跟秦薇交往那一年,她将对他所有的爱意藏在心底,不敢流露,不敢表现,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直至他突然跟她说,我们结婚。
她诧异,又惊喜。
她满怀期待嫁给了最爱的男人,也想捂热他的心,在秦薇回来前,她也以为,他是爱她的。
时卿回神笑,眼里一片清明,“难道不是因为我跟她是闺蜜吗?”
厉斯尧乌黑的瞳仁毫无波动,“你这么想的。”
她转头,“那不然呢。”
“你想气死我。”厉斯尧吻她唇,她下意识偏过脸,他的唇停在她唇角,一寸一寸往下,吮她脖颈。
时卿颤栗,猛地拉住他,“厉斯尧——”
他扳过她脸颊,吻密密麻麻落下,声嗓暗哑,“卿卿,我也可以还你十年,从现在开始。”
时卿略微晃神,厉斯尧单手解开被汗水浸湿的衬衫,吻住她唇,她掌心在他身上烫得瑟缩。
夜色使人堕落,吞人理智,也厮缠得激烈,她失去了最后的防守,被他彻底拖入深渊。
这次她没有被下药,是清醒的,清醒地被欲望的魔鬼驾驭了理智,忘乎所以。
厉斯尧俯视着时卿,她跌入他烈火一般的眼眸,意乱情迷,又带着野性,似乎要用所有力量贯穿她,将她融化。
当一切终止,厉斯尧浑身是汗,好片刻将时卿抱到浴室,两人赤裸坦诚,浴缸水温合适,厉斯尧从背后抱着她。
他蜜蜡色的肌肤,阔达壮实,与她如雪般白里透红柔软的肌肤贴在一起,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时卿任由他帮她沐浴清洗,始终没回过神,意识恍惚,就像是做了一场温存的梦。
厉斯尧抱她回床上,半蹲在她面前仰视她,“卿卿,生气了吗?”
她胸口发闷,有被他诱惑到的羞耻感,就像她跟他清醒着翻车了,在离婚后,她还跟他睡了。
时卿拿外套,起身,“我回去了。”
厉斯尧也起身,在门口握住她手腕,“我送你。”
“不用,我不想被看到。”时卿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直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