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雪景中的霓虹像一粒粒珍珠，连绵不断的灯光照射在玻璃窗，厉斯尧系着浴袍，袒露胸膛伫立在落地窗后。
凌睿走过来，“厉总，您找我？”
厉斯尧的轮廓映在灯火深处，玻璃上没折射出他任何表情，“我想让你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
“当年七中剧院的那场大火，救我的人到底是不是秦薇。”
凌睿点头，“行。”
逢圣诞节，窗外絮雪缤纷，街道的松柏于银霜之中更显得浓郁苍翠。
时卿带着两个孩子到商场买新衣服，也顺便给父亲还有四哥五哥都挑一套。
不远处，走来两个男人。
大宝急忙说，“妈咪，我可没有告诉他！”
陆沉笑着挥手，“表妹，这么巧啊？”他这才注意到时卿身旁的两个小崽子，惊讶，“双…双胞胎？”
时卿视线掠过陆沉身侧的厉斯尧，他眼底浮着一丝浅笑，浅到不明显，却有些撩人，“还挺巧。”
她环抱双臂，“在我身上装了定位？”
“表妹，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这叫有缘分。”
“我丧偶都不想要这缘分。”她带着双宝踏入男装店。
陆沉诧异，“表妹，你买男装啊？”
厉斯尧不咸不淡道，“她买男装不稀奇，怎么说，好歹我也见过她穿男装的模样，尤其是在包厢——”
时卿猛地回头吼，“厉斯尧，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他手指划过嘴唇，“我怎么闭嘴？”
见过他不可理喻又无耻的模样，时卿捏了捏拳头，沉住气，干脆不再理会。
陆沉见状，啧了声，拍他肩膀，“那两个小的，交给我。”
他走过去，双手搭在两个小家伙肩膀上，“选男装这种事，你们表舅我会啊！”
大宝疑惑，“你什么时候成我表舅了？”
他说，“你妈咪是我表妹，你不得喊我大表舅？”
时卿在那边挑选衣服，厉斯尧此刻慵懒地倚在柜架旁，“要不也帮我挑一件？”
时卿转头看他，“你怎么没走？”
“我不能来买衣服吗？”
“这里的衣服恐怕不合适你。”时卿挑了件跟开衫外套搭配的打底。
厉斯尧单手解开袖腕扣，“那你说我合适什么衣服？”
时卿顿了半秒，蓦地随手挑了件骚气的花毛衣，递给身旁的店员，“这件很符合他的气质，拿去给他换上吧。”
厉斯尧从来都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她是清楚的，但她就是膈应他，他越不喜欢的，她越要挑。
店员将那件衣服带给他，他接了。
时卿回头，见厉斯尧真接了那件花毛衣，拿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她别过脸，“厉总果然厉害，这花花绿绿的毛衣还真能衬托出厉总与众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