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倾自然知道这些香味是黄月莹故意留的。
房门外,黄月莹在里面的叫声很是放荡,听的让人面红耳赤。
张倾扭头看向同样过来的黄道梓还有齐越。
黄道梓身穿得体西装,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向张倾,而齐越则面露痛苦。
张倾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了没锁的门。
入目的是衣衫半褪的女子,尖叫的抓起被子。
“别怪齐大哥,他喝醉了。”
黄月莹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的吻痕清晰可见。
青紫交加,可见对方多么急切和勇猛。
张倾视而不见,走到床边要去掀开被子。
黄月莹眉眼娇媚,语气蛮横道:“小妹仔,事已至此,有些人怕是你看不得了。”
张倾手半点没有停顿,掀开了被子。
齐勒仰躺着,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整齐的衣衫。
只是一向苍白的面色齐勒,竟然带着几丝潮红。
张倾反手就给了黄月莹一巴掌。
她尖叫未停,就被张倾扯着头发一字一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黄月莹没想到这小丫头说动手就动手。
她脸上被那温莎抓破的伤口随着这一巴掌隐隐作痛。
她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扭头媚眼如丝挑衅道:
“妹妹仔,当然是做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儿了,你胸前包子一点点,得再过几年才懂呢。”
说完后,她可以露出大片带有痕迹的皮肉,还有床单上一抹殷红。
“怎么办,我同齐大哥已然欢好,若是运气好,也许都有宝宝了,他现在是我的了,也将会是我仔仔的爹地噢。”
张倾厌恶的松手,口中咒语起,手上也没有丝毫停顿,不过眨眼间,就打出了十多个法诀。
“且慢!”
“住手!”
可惜都迟了,黄月莹的那句充满惊恐的“不要”还没说出口,七窍瞬间涌出黑色的鲜血。
齐越抬步上前想要去扶她,却被无形的力量推出老远。
黄道梓一向识时务,只是手指动了动,人却稳稳地站在原地,分毫没动。
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厉害。
她的爪牙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锋利无比,这世上怕少有人能是她的对手了。
越是这般,黄道梓越是痴迷,他心中的炙热几乎把自己都焚烧了。
“我再问一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张倾语气森然,宛若护犊子的母狮子。
黄道梓知道,但凡他说错一句话,这个任性的妹妹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多情虫。”黄道梓看着昏死过去的妹妹,叹息出声。
齐越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黄道梓,要哭不哭的问。
“师哥,为什么?”
黄道梓皱眉,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妹妹为何就非得对一个病秧子志在必得。
“我劝你不要乱动,这多情虫是从苗疆的蛊里演变而来的。男子若是中了蛊,只能同下蛊的女子欢好,方能解蛊,若不然身体会日渐虚弱而亡的。”
张倾早就在第一时间给齐越号脉过了,脏气衰弱,元气不足,使脉气不能衔接,身体虚弱是真。
若是多情蛊真能治疗他这病,她反而想要细细研究一番。
如今看来,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于是她压下口中的戾气,平静的问道:“没有别的方法吗?”
黄道梓不语,齐越喃喃道:“同心爱之人也可以减缓。”
张倾本想问,不能人道的人也能么?但想着事关齐勒的名声,到底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张倾扶起齐勒,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倾停顿,无视系统的警告,指尖微弹,打在黄月莹的胸口。
见她“嘤”一声醒来,接着就听她喊叫道:“大哥,齐越救我!”
她张牙舞爪的同时,就忘记护住自己的身体了。
“张倾,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修为全无了。”
黄道梓微微扭过头,心中大为震动,还来不及思考张倾刚才用的雷霆手段。
就听得她犹如寒冰的童声响起。
“你同谁睡的自己心里清楚,你肚子里一个多月的孩子的爹是谁,你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若是我听到半句关于我大哥的不好传言,我定然让你们黄家陪葬。”
黄月莹一愣,如同疯子一般大喊大叫,“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哥,杀了她,快杀了她。”
张倾关上了门,压在胸口的浊气缓缓呼出,有些艰难的扶着齐勒先回了家。
————————————
齐勒躺在床上,依旧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裤,眉头无法舒展。
他只是见张倾被人带到楼上去了,就一直关注楼梯。
黄月莹下来后,他并没在意,半个小时后,她面色有些古怪的找来。
主动对他说了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语,让他觉得港岛喜欢张倾这个年纪的女孩儿。
而后真诚又主动地说,带他去一探究竟。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会相信的,但事关张倾,他不敢赌。
后来的事情,他就觉得梦幻。
浑身炙热的躺在床榻,闻着几欲呕吐的香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衣物。
猛然睁开眼,他对上了张倾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没有!”
齐勒不知为何,开口竟然讲出这样的话。
张倾挑眉,第一次见云淡风轻的齐勒急切。
轻笑道:“我知。”
齐勒脸颊涨红,有些咬牙切齿道:“那黄家妖女,甚是可恶。”
张倾见他真的急了,握着他手道:
“大哥,往后你的身体都归我管了。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都要听我的。”
原身和她,都受了齐勒莫大的恩惠,这人从一开始她都管定了。
只是一次的大意,让她之前做的调养都白费了。
加上黄月莹上的这个多情蛊,虽然破除了黄月英的手段影响,但她还需要细细观察研究。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不能人道之人服用后会有什么后果。
齐勒没有挣脱张倾的手,只是定定地看她。
“倾儿,你可知一辈子是多长吗?”
张倾乖巧点头,认真道:“长命百岁的长。”
齐勒看着她白嫩天真的小脸良久,把叹息压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