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逗弄八哥的王强听到了敲门声,才发现天空已经飘上雪花了。
他这个住处除了家人知道,很少有人来,家中人都是有钥匙的。
他缓缓走向门口,打开门正好看见张倾的睫毛上落下一片六瓣雪花,眨眼间就变成了水珠挂着在睫毛上。
“可以进去吗?”张倾的声音有些沙哑。
王强侧身让她进去,两人坐在书房。
张倾没有过多的铺垫,直言道:“最快去倭国的办法?”
王强瞥了张倾一眼,不知为什么他能从她平静的外表下感受到压制的愤怒。
“是因为教科书的事情?”
张倾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有办法吗?”
王强叹息了一声,“稍等。”说完他拿着电话转身离开了。
其实张倾有无数个办法让那人身败名裂,但这种人是一个人吗?
不是!是一堆人,是成千上万个侵略者的丑恶嘴脸。
当看着那东方女子在人群中怒吼时候,被驱赶的时候。
她心中久违的杀意就出来了。
看着她眼中噙满的泪水和愤怒,张倾的被压制的血性被唤醒了。
她知道这是她的,也是他们的。
她必须要去做这样一件事情,必须要让那些还在叫嚣的人付出代价。
要让他们知道,历史可不是他们想改写就改写的。
有些人,挫骨扬灰太便宜他们,要让他们子子孙孙都蒙羞才是最好的惩罚。
王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倾的手放在腿上散漫地敲击。
小小的人窝在沙发里,眼神盯在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有个自由游学机构包机去往倭国,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带好证件就可以过去。”
张倾半点不拖泥带水,起身道:“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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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倾到达倭国的时候,是三个小时后,离上午的演讲时间过去了六个小时。
所谓的游学,就是在长见识中学习。
入住宾馆后,张倾直接进入网络。
不过片刻,倭国进行的直播,电视台,大学教授的电子屏,电台。。。
全部切入到了统一的模式。
正在看电视的龟田次郎此刻正兴高采烈,他早上的演讲反响非常好。这将成为他从政生涯的一个好的起点。
那个ZN人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但也博得了更多的关注。
他现在正在网上读取各种信息的反馈。
遇到喜欢的就咧嘴笑出声,遇到讨厌的他就骂骂咧咧地敲打着键盘辱骂反击。
可下一刻,他的屏幕直接从论坛切换成了一个视频。
画面是从一个古老的城门开始,军车上的倭人手持机关枪,脸上带着狰狞又得意的笑容。
有人大声喊道:“将军传令下来了,我们可以不遵守军纪三天!”
整整一个星期,倭国陷入了恐慌,他们但凡有网络的地方,都在不停地循环着屠杀的画面。
集体枪杀、刺刀、砍杀比赛、活埋、集中焚烧、逼迫妇女儿童跳江。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不断地出现他们的眼前,年幼的孩子指着电视里被砍掉脑袋的孩童问家长。
“妈妈,她们的脑袋为什么掉了。”
年迈的老人神色慌张,惶恐,哀嚎忏悔。
被蒙蔽的中年人和年轻人极力否认,响应政府的号召,觉得这是东方人的阴谋。
但当看到那许多略感熟悉的脸庞,和匍匐在妇女身上人开始重叠的时候。
他们无法置信地看向了最尊敬的长辈们。
桩桩件件让这个民族陷入了混乱。
首相府下达了停电,停网的命令,但无济于事。
笔记本电脑、手机、收音机,依旧在蚕食着他们‘善良’民众的心灵。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有人选择了自杀,最先自杀的是那些参与的老兵,他们并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们觉得羞耻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公之于众,被自己的亲人朋友看到。
龟田次郎在屋子里疯狂地大喊大叫,叫嚣辱骂不断。
他看着自己手机上,他尊敬的父亲,正满脸狞笑地破开一个孕妇的肚子。
只因为他们几个打赌,这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而赌注只是一根香烟。
他疯了。
这和他自小学到的认知是不同的,在父亲的讲述里,东方人愚昧野蛮,从古代就开始欺压他们民族。
他们是为了自卫才这么做的,他们是为了子孙后代才踏上战场的。
可是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和人生。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抱负的新青年,他曾经为东方人对倭国人的不友好耿耿于怀。
可是现在他回想起来那个打断他演讲的女士,突然不寒而栗。
一股莫名的恼怒冲上了心头,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地走出屋子,去往厨房拿起了母亲做料理的刀具。
推开了父亲的卧室门,从全国录像播放的第三天开始,父亲就在屋子里再也没出来过。
第一天,呼吁人民冷静,说是遭受到了病毒入侵,会很快解决的。
第二天,关闭了许多网络服务器和卫星信号,但丝毫不见成效,就连首相的手机上都有一样的画面。
第三天,冒着无法计算的经济损失,全国大规模地停电,可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了。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他们开始寻求国际帮助,对东方人更加强硬地谴责,似乎只有把这个罪名按在东方人身上,他们才能得以解脱。
龟田次郎用刀子破开了年迈父亲的肚子,看着流出来的脏腑,咧嘴笑了。
当她母亲发现的时候,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道:
“妈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们。”
她母亲捂住嘴,两行浑浊的眼泪流了出来。
“妈妈,站在高处抛洒糖果的那些女人里面有你吧,你看着和久治一样大的孩子像狗一样去抢糖果很好笑吧,我看妈妈的酒窝都笑出来了。。。”
女人痛苦地摇头,那是她这么多年的噩梦啊。
“妈妈,你们为什么不做得干净点呢,为什么要被人拍a下来呢,为什么呢?”
“我们以后有什么面目站在人群里,久治他们以后被人指着鼻子说,看,屠夫的种。。。”
张倾看着龟田一郎拿着带血刀疯疯癫癫地出现在大街上。
他浑身是血,见人就砍,口中喊着:
“将军传令下来了,我们可以不遵守军纪三天!”
倭国,沦为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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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