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朔摊手,“小筠儿,你怎么还是这么无情啊?”
陆卿筠眯起眼,那双好看的眼里泛着冷意,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井朔丝毫没感觉,他手插着兜,施施然的朝陆卿筠靠近。
“你知道我听到你没死的消息有多高兴吗?”
陆卿筠懒得听他多扯,她冷眸眯了眯,“你话真多。”
“毕竟这么久没有跟小筠儿你聊过了,话多点别嫌弃。”
井朔又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相当无辜。
“如果你来找我是要我回去的话,就不用谈了。”
“小筠儿,之前拿你试药是我不对,我们互相给对方一个机会嘛……”
陆卿筠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看他。
“你在想屁吃。”
井朔旁边的黑衣人闻言实在是忍的辛苦,他极力憋住,以防自己笑出声。
“小筠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井朔注意到手下憋笑的模样,脸色也变得阴沉。
“组织难道有对你不好的地方?你在那也待了几年,哪个对你不尊重?”
陆卿筠靠着墙,姿态还是那般慵懒随意。
“你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
井朔冷呵了声,手微微抬起,做了个手势,后面突然出现两人。
陆卿筠皱眉。
两人之中有一个是熟人。
一个是凌桥,另外一个她没见过,估计是新进组织的。
那位是恒春。
“小筠儿,竟然我来请你你不去,那别怪我用强的,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落,凌桥他们就动作迅速的冲上前。
井朔轻松的翻身坐上栏杆,姿态闲散。
“现在是法治社会,记得抓活的,适当性的教训可以给点。”
凌桥他们应了声,出手相当狠辣。
陆卿筠眼神冷了下来,微偏着头躲避他袭来的手。
但前有饿虎后有豺狼。
她刚躲过凌桥的攻击,恒春又缠了上来。
啧。
凌桥的身手一向不错,虽说对付起来不成问题,但是再加一个能力不差的恒春,她总归有些吃力。
凌厉的视线扫过恒春,她左手成爪,一把控住女孩的肩膀,把人狠狠的往墙上压,随后又一脚踹了上去。
恒春差点没当场升天。
靠!
这女人身手太特么强了!
凌桥也注意到了这个,他暗中给陆卿筠使了个眼色。
陆卿筠漆黑的眸底有些阴沉,但还是给恒春放了水。
恒春感觉到了,她心下疑惑,但这个时候来不及她多想,因为从外面跑来了一人。
还不待恒春看清楚对方是谁,那人就跟自己杠上了。
我靠你大爷!
你们怎么都针对我一个?
觉得我好欺负?
恒春简直要炸了。
她神色冷然,越发对这场打斗认真起来。
陆卿筠余光瞥向那人,眉眼微挑。
唐勤怎么来了?
“陆小姐,麻烦你认真点。”
凌桥再次逼近,冷声道。
他想找陆卿筠打一场架已经很久了,现在有机会他可不会放弃。
本来今天井朔要带出来的人是凌文栋,但凌桥暗中使了点绊子,导致凌文栋来不了。
陆卿筠看着面前的凌桥,微微扶额。
她还在那组织的时候,凌桥就找过她很多次,也是说想跟自己切磋。
不过因为那时候的自己一心只在医学上面,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所以一次都没有答应过。
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看着凌桥这坚定的眼神,陆卿筠还是跟他动起手来。
后面还有一个更难缠的家伙,二人并没有露出破绽,点到为止。
最后以凌桥被她踹倒在边上结束战斗。
井朔抱着胳膊,姿态慵懒散漫,他从栏杆上跳下,“这么久不见,小筠儿身手见涨了啊。”
陆卿筠将头发扎了个利索的高马尾,鸭舌帽因为打斗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她别过头,不愿意去看井朔。
“井先生来我们华国做什么?”
唐勤那边也结束了战斗,他上前一步,将陆卿筠护在了身后。
“哟,这不是顾瑾铭的小跟班吗?你怎么在这?你家那瘸子瑾……嘶!”
话未说完,陆卿筠指尖甩出一片刀片,划伤了井朔的脸,鲜血顺着脸颊滑到下颔,随后滴落到白色的大褂上,犹如开了一朵腊梅。
嘶!
这女人牛逼啊!
竟然敢打伤井朔?
恒春跟黑衣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井朔用指腹擦去脸上的血,鼻尖发出一声冷哼。
“怎么?你们搞一起了?这么护着他?”
陆卿筠周身萦绕着低沉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井朔缓步靠近,一把扣住了女孩纤细的脖颈,用力之大,看陆卿筠苍白的脸色就能知道了。
唐勤大喝着上前:“放开我家少夫人!”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闪身立即挡在他面前,阻止他的靠近。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黑衣人怕是已经死了不下百次。
“嗯?少夫人?原来情报没有误啊,你真嫁给他了?”
井朔手下用力,陆卿筠闭上眼。
这是懒得搭理的意思。
井朔实在是搞不懂,她这命都要交代在自己手上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倔。
但下一秒,井朔就明白陆卿筠为什么不吭声了。
腹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一时失力。
“咳咳咳……”
陆卿筠一脚将他踹开,靠着墙顺势滑坐在地,刚刚的缺氧让她眼前也是一片的黑暗。
井朔捂着腹部,看清陆卿筠手里的东西后,他整个人身上萦绕着恐怖的低气压。
“抓住她。”
不能让她跑了。
谁知道陆卿筠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药剂。
她用药一向厉害,若不抓住她,自己怕是难熬。
然而陆卿筠嘴角勾起抹冷笑,她袖中甩出一根根银针,除了凌桥,尽数中招。
恒春他们只感觉身上没有力气,腿一软便倒在地上。
无奈,井朔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卿筠跟唐勤走掉。
啧,这次真是翻车了。
风风光光来,结果却狼狈的退场。
不过回到楼下的陆卿筠也不好受,刚刚被井朔那么用力的掐过后,她走路都带着虚浮,甚至有点恶心。
“少夫人,你怎么样?”
“呕。”
她扶住墙干呕,脸上毫无血色,白皙的脖颈处有着明显的指印。
虽说略有些狼狈,但这次不亏。
那一针自己算是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