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暗月醒来时,只见自己与卫来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只因卫来下的乃是长久迷幻她的药物,从此对他死心塌地,故而被迷得神魂颠倒,反而心下十分欢喜。
卫来又与她云雨一番过后,才穿上衣物,让她抓紧实施暗害付虢之事。
那姑娘听了,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今我从了你,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只是暗月的替身,只要你不负我,并答应了暗月的条件,我自会去如实禀告,为你周旋。”
卫来听了,不觉大怒,满以为对方就是暗月,岂料是个替身,也不知她的面容,是不是跟暗月一模一样,还是戴了面具?同时,也有些害怕,自己采取的是非正当手段,若是让暗月知道,会如何对待他?
卫来装作并不介意,说道:“姑娘花容月貌,更兼才艺双全,得之我幸,哪会辜负于你。还请姑娘即刻告知暗月姑娘,孤完全答应她的条件,只是她本人,还需拜龙四为师,到时我们也算是师兄妹,求之不得呀!”
那姑娘见他如此说,却不问她真实姓名,心中有些患得患失起来。龙四并没有告知卫来,这药实是有副作用的。
“你和暗月成了师兄妹,求之不得,那我却摆在哪个位置呢?”
“孤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等事情办成之后,孤自会给你名分!”卫来信誓旦旦。
那姑娘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不然不会成为暗月的替身,能加入暗月组织的人,也非等闲之辈。
她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是冷若冰霜地点了点头。
卫来不疑有他,以为自己给她下了药,那女子就永远听命于自己了,至于为何忽地冷淡了许多,还以为是天性使然,暗月不就是这样的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等你将信息带给暗月,孤就派人将你杀掉!哼,竟然敢欺骗孤,你暗月组织再大,也是个见不得光的,敢看不起孤!”卫来心中想着,转身走出客栈。
他找来龙四,将暗月派替身来的事及暗月的条件给他说了,龙四冷笑道,“竟然派替身来见圣主,且以本王为条件,这个女子倒是胆大包天!”
卫来道:“国师且答应她,等她到了东圣,自有手段把她治得服服帖帖,让整个暗月组织为我所用。至于这个替身,哼,就有劳国师略惩小戒,待她反馈了我们的意见后,让她人间蒸发了吧!”
付虢誓师罢,领军到了阳谷关。
他御雾飞到半空,对阳谷关的将士们说道:“自血魔肆虐,人口凋零,本该休养生息,共保天下太平。岂料卫来无道,擅起兵戈,以至生灵再度涂炭。今我起义军,伐无道。众将士若能弃暗投明,开关投诚,本王将一视同仁,兄弟相称,共享天下,若灵顽不灵,休怪兵锋所到,不念旧情!”
“休得胡言乱语,蛊惑人心!付虢狗贼!你犯上作乱,背情忘义,反抗圣朝,杀我父帅!安敢在此大放厥词!不要以为学会了一些邪门歪道,就可以横行天下!老子不怕你!有本事的,刀对刀、枪对枪!看谁死谁亡!”花漫谷声如炸雷,棍指付虢,厉声讨伐。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圣朝无道,人人可以推翻!卫来擅起刀兵,荼毒天下,祸害生灵,有何德何能可称天下共主?你以为刀对刀、枪对枪,就能赢我?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今我赤手空拳,与你赌胜,若让你伤着我,任凭宰割,若你败了,举城投降!”付虢不屑地说道。
“当真不使半点法术?”花漫谷问道。
“一丝一毫都不用!”付虢心中冷笑,他炼成仙体,已非常人之体,就算不用仙术,只是举手投足间,就足以生杀予夺,哪是花漫谷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匹敌。既然他想争胜,便借此打压他的气焰,减少伤亡,全城而降最好。
花漫天自衬有万无不挡之勇,付虢虽然练了仙术,只要不用,便与寻常人无多大差别,与他赌胜,便有赢的机会,更兼付虢充大,竟然想赤手空拳与自己比试,那不是自己找死吗?他当即答应:“好!今日就与你赌胜,若你动用一点法术,就算你败!你若败了,从此臣服东圣,你任凭圣主处置!”
两军在阳谷关外列阵,付虢果然赤手双拳站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
花漫谷骑着战马,提着镔铁错铜盘龙棍,也不客气,纵马狂奔,借势挥棍直取付虢脑袋。
这一棍何止千斤?再加上战马速度奇快,就算对方是个能征善战、万夫莫敌的大将,挨一下,也必然是脑浆四裂,九死无生了!
东圣军将士欣喜万分,以为必胜无疑,南圣军除付紫菲、卫琳外,哪个不是紧闭双眼,大骂花漫谷不讲武德,抱怨国主太过充大。
战马转瞬即到,只听“啪”“扑通”两声。
东圣将士惊呼一声,个个目瞪口呆,只见花漫谷的棍子被付虢一左手牢牢抓住,花漫谷从战马上跌落下来,摔倒在地上!
南圣士兵纷纷睁开双眼,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齐声大喊:“国主威武!”
付虢稳稳抓住铁棍,微笑道:“服不服?”
花漫谷站起身来,使出浑身力气,想把铁棍抽回,但哪里拉得动分毫!
他心中大骇,心中一动,忽地弃棍挥拳,右手握拳挥向付虢脑袋,左手暗中抽出短刀,划向其腹部!
付虢眼中看得分明,在他看来,花漫谷的动作慢得有如乌龟在爬!
他将铁棍扔在地上,低头躲过右拳,双手夺过短刀,再使出一分神力,一拳打在花漫谷的肚子上。
说起来复杂,其实只在呼吸之间。
花漫谷只觉得肚子上一阵绞痛,有如被一头牛撞上,顿时横飞出去,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东圣军将士已彻底傻眼,仙术天下无双,拳脚世上无敌,简直是降维打击、全程碾压,这仗还有打的必要吗?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将刀枪剑戟扔在地上,投降了。
花漫谷羞愧难当,无脸回去面见卫来,不顾付虢挽留,独自骑马走了。
付虢率大军进驻阳谷关,城中百姓、两方将士也欢喜异常,兵不血刃,没有死伤,谁不高兴呢?
付虢带着付紫菲、卫琳、卫新在城中视察。
一个小孩怯生生地走过来,伸手递给付虢一张纸条。
付虢摸了摸小孩子的头,伸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人,城主府。
付虢觉得奇怪,问那小孩谁给的。
小孩低声答道:“一个姑娘。”说完就跑了。
付虢皱着眉头,不明白是哪个姑娘要见他,付紫菲和卫琳笑道:“又是哪里的风流债?”
付虢道:“日月可鉴,只有你两个。”
付紫菲和卫琳扑哧一笑,接过纸条看了看:“字迹绢秀,定是个大美女。”
正笑着,付虢只觉天旋地转,大叫:“不好!纸条有问题!”说着便倒在地上!
付紫菲和卫琳心中一惊,正要去扶他,只觉自己也是晕头转向,倒在地上。
时逢春、付雪远远的见了,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
见了纸条,问了卫新情况,大怒,连忙取出符箓,化成水来,给他们三人喝了。
“这个只能缓解毒药发作,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先去城主府看看,雪儿,你们将国主、国后抬到安全的地方,严加防守,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时逢春对付雪和随从说道。
卫新大叫道:“我也去!看谁敢伤我师父师母和姐姐的性命?!我要拿她喂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