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格外晴朗。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在大床上。
白沫被敲门声吵醒,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是我。”顺着门缝传来季非离的声音。
白沫睁着『迷』离的眸子起身朝门口走去,刚开门,再次迎来他的声音,“我给你买了早餐。”
“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饿肚子所以就给你送来了。”季非离看着那鬼鬼祟祟的白沫,忍不住笑道,“就我一人来,你别紧张。”
白沫闻言,心才渐渐的放宽松。
在关门的那一刻却被一股力道给阻止下来。
她带着好奇心看去,只见眼前出现了两抹身影,还未开口,就传来季母那不满的声音。
“季非离,难怪你一早就跑出去了,原来你是把这个女人藏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沫整个人猛然清醒了很多,随后将视线转移在季非离的身上,“你竟然跟我耍阴招。”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跟踪我。”季非离放下手中的早餐,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季母上前,一个毫无预感的动作展现出来。
啪!
季非离本能的顺着声音看去。
她竟然动手打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大步流星的走在白沫的面前,大手捧起了她的脸颊,“你还好吗?”
白沫双眸含着泪水,泪眼朦胧的看着季非离,摇头哽咽道,“我没事。”
“好端端的一个人能有什么事?”季母阴阳怪气的说着。
“您来这里做什么?”季非离见白沫没事才将时间转移在季母身上。
“如果不是我跟踪你,我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被你藏在这里。”季母很自觉的朝客房走去,双臂环胸的坐在沙发上,“你们都决定在一起了,你还背着她找这个女人做什么?”
季非离坐在季母的身边,一脸讨好的说着,“您可千万要帮我保密。”
季母对季非离的态度有些不可思议,“你为了这个女人在求我?”
季非离声音平静,“我只是不想再给你们增添什么麻烦。”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给我们添麻烦,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这不是……”
季非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母的话直接拦下。
“别忘记 昨天答应张曦的事情,我可不想到时候因为你个人的原因而让公司陷入困境。”季母耐心的叮嘱道,“你别忘记,公司的生死存活可全部掌握在她的手上。”
“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说让我放下就能够放下的事情。”季非离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希望。
季母的脸『色』瞬间僵持在原地,“你是想让我给你们创造什么机会吗?”
白沫伸手『揉』了下眼睛,有些疲惫的说着,“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白了,她是不想见到他们。
如果可能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季母。
因为每次见面,他们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季母索『性』直奔主题,“既然你们已经答应离婚,事不宜迟,今天就去把婚离了吧。”
“离了婚,成全那个女人?”白沫的语调没有任何波动的问道。
“这不是当初你们说好的吗?”季母皱眉,继续追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妈……”季非离大叫一声,也不顾季母是什么反应,着急又道,“您能不能不要在时时刻刻威胁我们了,难道我们的感情真的在您的眼里就一分不值吗?”
“是!”季母态度坚定,稳重说道,“公司是你爸一手创建起来的,所以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我的面前毁去,所以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会拼劲权利去守护它。”
季母顿了下,又道,“还有你,这是你身为季家子孙应尽的责任。”
“够了!”
季非离实在不想听下去。
季母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如果你执意选择跟她在一起,那公司将会再次陷入风波,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年迈已老的我们因为你的决定而劳心伤神?”
和白沫对视一眼,随即走上前,“如果你们真的相爱,那就应该为了公司而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甚至以后不能再有任何来往。”
白沫有些头疼,“你们有什么事出去谈好不好,我真的需要休息。”
季母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跟我走!”
话落,拉着白沫的手就欲朝门口走去。
“您要带她去哪?”季非离问道。
“民政局。”
季母丢下一句话就直接拽着白沫朝门口走去。
白沫抽搐了下手,低吼道,“放开我!”
“你们今天必须要离婚。”季母手掌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几分。
季非离随即大步流星追在季母的面前,深深的凝着她,“您凭什么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季母对上了季非离的视线,“因为我是你妈。”
“就因为你是我妈,我们就应该忍受这分离的痛苦吗?”
“我懒得跟你们废话。”
季母拉着白沫再次饶过季非离继续朝前方走去。
车厢内,季母一边开着车一边耐心的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与季非离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给他添任何麻烦。”
“原来在您的心里你一直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我们就是所谓的牺牲品。”白沫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就连声音都觉得有些可笑。
“可以这么说。”季母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想必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别跟我拐弯抹角。”
白沫嘴角依旧向上扬着,透着几分威胁的语调说道,“如果让外界知道安琪得了一种怪病,你们觉得会引来什么风波?”
季母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安琪,我叫白沫。”白沫偏头看了眼季母,“我其实是安琪的第二人格。”看着她依旧疑『惑』的样子,又道,“其实我们共用一个身体。”
季母踩了一脚刹车,哪里还顾得路上的情况,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
白沫心平气和的说着,“季非离的女人得了一种怪病,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的人是我。”
季母依旧有些震惊,但还是压下心里的好奇心,“别以为随便用一个谎言就能让我回心转意。”
白沫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爱季非离爱的死心塌地?”
季母再次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白沫看着季母沉默寡言的样子,继续说着,“而且他已经知道我得了这种怪病,甚至他还是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爱我,只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面孔。”
“你是想说你被鬼魂附身了吗?”季母再次开口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是附身,而是安琪现在的精神出现在了症状。”白沫说着,视线看向了门口,“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季母认真的思索着。
可是想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思绪。
等拉回思绪的时候才缓缓开口,“你是想说精神分裂症状吗?”
白沫的视线缓缓的看向了窗外,任由风吹散她的头发,“而且据我所知,法律好像并不给于离婚,所以这个婚姻不是您说了算。”
季母态度坚决,声音颇为沉重的说着,“不管怎样,这个婚必须离。”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白沫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帮我在s市找一个懂法律的人,顺便找一下民政局的局长。
“嘀”的一声,很快传来一条简讯:你要做什么?
白沫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屏幕:你如果不想毁掉自己的计划,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
短信刚被发出去,随即再次编辑了一条:五分钟内给我答复。
季母看着白沫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十分不满的说着,“别在我面前装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告诉你,这个婚离定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婚离不成您会不会生气?”
刺啦——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随后传来季母的声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在白沫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这里是两千万和那套别墅的放弃,只要你愿意离开他,这些都归你所有。”
白沫很自然的接过,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张支票分明和昨晚那张一模一样。
两千万?
她竟然拿着张曦的支票来和自己谈条件,“难道季家就只能拿得出一套房子吗?”
“……”
“还是说,您觉得我们的离开只会给你带来这一点点的利益?”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白沫冷冰冰的抛出一句话。
她想要的任何人都给不了她。
她真正想要的是永远代替安琪的存在。
就连她的心里都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不说,怎么知道给不起?”
“我要代替安琪的主人格,这点你能给我吗?”
季母哪有心思去理会那些,随心所欲的说了句,“我不管你是安琪还是白沫,总是我一分钟都不想见到你,所以你手里的那些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白沫冷笑了声,“我要亲眼看着季家破产。”
季母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起来,骂道,“贱人!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