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将门反锁,直接拨了一通熟悉的号码,不等那头说话,她就急忙开口,“我拖你帮我办的事什么时候做?”
电话里传来张巍腾那不紧不慢的声音,“我已经派人在努力查找顾恩恩的下落,可是这几天下来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安琪努力将声音压到最低,“不必找了,她现在和季非凡在美国。”
张巍腾清楚的记得前几日他们还在闹离婚,现在怎么会会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她不是已经离家出走了吗?”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肯定已经重归于好,估计过几日就会回s市。”
安琪沉叹一声,视线一直注视着门外,“我希望她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好是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可是季非凡在她的身边,我怎么动得了?”张巍腾犯愁,担忧的问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和手段,总之我不想再看见她。”
“你别往季我是在替你办事,遇到困难难道你就不应该给我提出点意见吗?”张巍腾虽然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依旧透出几分不耐烦。
“那你觉得会轻而易举的就拿到季氏集团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吗?”安琪嘴角不自觉的向一侧扬起了一抹笑容,样子极为阴险。
倘若这件事情他没有办成,那自己便可以不再履行承诺。
季家公司将来也不会与他有半分钱的关系。
顾恩恩回来对她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可是想到她处处为自己的绊脚石,又不得不出。
一切就只好顺其自然。
“没想到你的心机越来让人琢磨不透了。”
安琪笑了,笑的那么自然,“那是自然,跟你这样阴险狡诈之人合作久了,自然会处处小心,这一切还都是拜你所赐。”
张巍腾突然转移话题,“你可知那日我在机场等了你一整日。”
“我本来计划好一切准备次日出发,不幸临时出了一点变化,所以就把这件事情耽搁了。”安琪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没有任何的异样,她才缓缓开口,“不过我已经订好了一星期后的机票,到时我会去找你。”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的朋友打我,他们所有人都在场,无奈之下我只好装……”
安琪的话还没有说完,卫生间内就传来季非离的声音,“安琪……”
“先不跟你说了,记得尽快帮我办事。”
她小声的说了句,便匆匆挂断电话,随即删掉通话记录。
紧接着按了下马桶。
“哗”的一声,水声响起。
她调整好自己的额情绪,随后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朝门口走去。
开门,季非离依旧站在原地,迎来他好奇的声音,“怎么给妈打个电话还将门锁了?”
安琪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我们母女之间有些话要谈,自然不希望被打扰。”
“什么悄悄话不方便让我知道的?”季非离勾着安琪的腰朝大床走去,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伸手勾了下她的鼻梁,“瞧你紧张的样子,我怎么会问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
安琪闻言,脸上的神经渐渐的放松下来,看了手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
翌日,天气格外的晴朗。
安琪起床收拾好自己编朝大厅走去。
此时季父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她走过去,试探道,“爸,您知道大河找到顾恩恩的事情了吗?”
话音刚落,就遭到季母的异样的眼光。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又该找什么借口来圆呢?
她怪怪的坐在原地沉思了许久,又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已经做出对不起季家的事情,没想到他却丝毫不在乎。”
“哦?”季父抬眸看向了顾恩恩,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安琪盯着季父,认真的说着,“也许他们现在正在一起恩爱呢,这件事情如若没有传出去还好,如果一旦被外界知道那岂不是丢尽我们季家的脸面?”
茹琪说认真,不如说是添油加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季家所有的人都知道顾恩恩做出了苟且之事。
季父看着他们一眼,振振有词的提醒道,“如果睡敢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安琪是在不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将滚呢放在首位,不甘心的问道,“爷爷袒护顾恩恩,难道您也是吗?”
“既然非凡去找恩恩,那就说明他已经调查清楚,所以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必要过于『操』心。”
季父的话音刚落,立马传来季母的声音,“我看你们一个一个都被那狐狸精给鬼『迷』心窍了,忘记自己的位置了吧。”
“胡扯!”
季父将手里的筷子刷在了桌子上,低吼一声。
季母丝毫没有任何的退缩,质问道,“我胡扯?难道不是吗?”
她起身,双臂环胸,“如果没有,那个狐狸精都已经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们父子俩却还愿意相信她,甚至围着团团转,你们该不会要跟季非凡抢女人吧。”
安琪看傻了眼。
天!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简直……
简直无法形容。
她可以确定的是即将雅莱一场暴风雨。
然而不出她的意料,一个清脆的声音瞬间响起。
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季母捂着脸颊委屈的看着季父。
可以明确的是,他生气了。
这是她进入季家一来第一次看到他动怒。
季母泪流满面的说着,“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动手打我。”
安琪连忙走在季母的面前,解释道,“爸,您误会妈的意思了。”
“误会?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道还会成误会?”
季父看了一眼季母,“如果这次不好好管教,下次还不知道会从她嘴里会给我蹦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在安琪的身上,伸手指着她,警告道,“还有你,你们若想在季家好好待下去就最好给我安分点。”
安琪悬着胆子又道,“您误会了。”
“那你们解释给我听。”季父耐心的额坐在原地等候。
“我们只是担心即使他们重归于好,可是毕竟犯过错误的人又怎么会轻咦回心转意,万一她这次是另有目的呢?”安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即使,绞尽脑汁的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她天『性』善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季父摇头,立马拒绝。
“难道您忘您的孙子是谁害死的吗?”安琪故意挤出泪水,委屈的提醒道。
因为那次流产事件的确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顾恩恩。
他当即皱了下眉,挥手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安琪不顾一切,声嘶力竭的嘶吼道,“你们可以忘记,但是我却铭记在心,那是我和非离的第一个孩子,您知道我们盼了多久才盼来的吗?可是却这样被她残忍的残骸,如今我却只能忍气吞声。”
他们都沉默咋原地一言不发,“……”
她心里暗自偷笑,而模样却极其委屈,接着说道,“您让我忍气吞声,我忍了,可是她却三翻四次的挑畔我,上次竟然还对我的男人抛媚眼,甚至挑唆她的朋友对我大打出手。”
“……”
“可是没想到她最后却对抛弃视她为珍宝的男人,转身说爱另一个男人。”
她擦干泪水,哽咽道,“这难道就是你们心目中的顾恩恩吗?”
“……”
“这一切都是她的所作所为。”
“够了!”
季父拍了下桌子,最忌起身怒气冲冲的离开。
安琪看着季母,关心的问道,“还疼吗?”
季母看了安琪,淡然道,“你试试……”
“我先帮您上点『药』吧。”
安琪扶着季母坐在沙发上,随后又从抽屉里 拿出医『药』箱。
一手拿着面前,一手拿着酒精认真的帮他擦拭着伤口。
安琪的脸上故作一副自责的样子,歉意的说着,“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没有提起顾恩恩,您也不会被爸挨打。”
季母当即皱眉,“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他们被『迷』失了心智,分不清青红皂白。”
安琪手指不停的又道,“现如今他们就如此偏向顾恩恩,那以后岂不是轮到她当这个家的女主人?”
“做梦!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休想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季母咬牙切齿。
“可是我现如今在这个家脸一点位置都没有,我扪心自问对的气每个人,可是为何他们就是不接受我?”安琪的声音里透着复杂的情绪。
“只要你与我站在通过战线上,以后我罩着你。”
“那是自然。”
“我就不信那个狐狸精再有本事,还能抢走我的男人不成。”季母声音凝重、
“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此等事情。”安琪扔掉手里的棉签,随后将酒精装在医『药』箱里。
“我今天要和非离娶公司上班,倘若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您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季母应了一声,“你们去忙。”
安琪礼貌『性』的点点头便朝卧室走去,瞪大季非离收拾好后便一同前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