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朵菲作为一名演员，争取好的资源并且创造好的业绩，这也是她份内的事。”
顺着厉老爷子的话，余晚努力还想往新综艺的事情上引一下。
可厉老爷子的表情，好似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两人的对话，前后不过十多分钟。
可看样子，厉老爷子已经不打算在余晚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厉老爷子毫不给面子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余晚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突然明白了厉寒的臭脾气到底遗传了谁。
但是在心里腹诽的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要是说出来，今天余晚就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努力想用自己的真挚，去打动厉老爷子。
哪怕只有那么一秒的时间，也许也可以帮自己争取一下机会。
所以只见余晚突然朝厉老爷子深深鞠躬，再次抬头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
“《星星的孩子》这个综艺，我们深入了解过，也沟通了很久，朵菲为了这个综艺……”
只是余晚话才开头，厉老爷子就心烦地摆了摆手。
“我不想听这些，如今这个综艺的确是好综艺，不然我也不会把资源给芯蕊。”
余晚顿时震惊地愣在原地。
要是朵菲亲口听到这样的话，该多么心凉啊？
且不说这成芯蕊，只不过是厉老爷子朋友的孩子。
成芯蕊跟厉寒的事情，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最重要的是，朵菲可是厉老爷子的亲孙女呢！
余晚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让厉老爷子这么轻视朵菲。
也是到此为止，余晚对待厉老爷子的耐心也渐渐消磨完了。
现在她作为一个经纪人，当然不能继续卑躬屈膝。
哪怕面对的是厉老爷子这样的人，余晚也要尽力维护自己的艺人。
“可是成芯蕊她根本就没有朵菲优秀，作为专业的经纪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这么说。”
为了朵菲好话，厉老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余晚偏要说成芯蕊的坏话，厉老爷子就认为余晚是在跟自己唱反调了。
只见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余晚几眼，随即不屑溢于言表。
“也许芯蕊之前的磨砺和沉淀还不够，但是只要有足够多的作品和机会，一切都不难。”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也很明显了。
也就是说，成芯蕊现在不优秀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厉老爷子可以用他强大的资源和后台，把成芯蕊培养得比朵菲还要优秀。
余晚当然相信，量变引起质变这样简单的道理。
但是还是无法理解，厉老爷子这样近乎疯狂的行为。
其实想想，也许是成芯蕊在厉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的形象太过完美了。
所以才会让厉老爷子这么信任她。
余晚甚至一时间觉得厉老爷子有些可悲，还努力地想要说服他。
“可是眼见为实，也许你该看看成芯蕊跟朵菲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余晚是很真诚地这么提议的。
在她看来，既然厉老爷子都不尊重朵菲的事业，他恐怕也没有真去欣赏过朵菲的艺术表演。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提议，好像顿时激怒了厉老爷子。
他突然冷笑起来，看向余晚的表情，已经写满了愤怒。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你这个小辈也太猖狂了些，我奉劝你赶快离开！”
要知道厉老爷子的存在，就是余晚boss的boss！
如果余晚今天真的把厉老爷子惹怒了，后果很严重。
兴许都不用厉寒说什么，余晚被dK炒鱿鱼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余晚顿时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可是她没打算就此放弃。
正当余晚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父亲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小辈要生气，根本就不值得。”
原本以为来的是什么救兵。
但是听到这讨厌的声音，余晚顿时也紧皱眉头。
厉皓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说来也对，这里本来就是人家家里，会遇到厉皓并不奇怪。
但是余晚觉得这足以证明，自己今天真的挺倒霉……
厉皓才一开口，厉老爷子先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好像就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
“这是朵菲的经纪人，怎么，你们也认识？”
直到听到厉老爷子这么问，余晚才反应过来。
难道对于自己和厉寒曾经的那些事情，厉老爷子都不知情吗？
虽然说那都是过去式了，好像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如果从厉寒那里得知这些事，余晚觉得厉老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是现在看样子，是来不及的了。
要是厉老爷子从厉皓口中得知自己之前跟厉寒的往事，余晚想想就有些紧张。
“当然认识。父亲你有所不知，其实这个人还有另外的身份。”
正当余晚心中这么想的时候，厉皓好像有读心术，立刻开口这么多嘴了一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余晚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
虽然前男女朋友的关系，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只会让厉老爷子对自己的印象更加差。
“好了，要说就快说，别卖关子了！”
眼前的厉老爷子，已经耐心全无。
厉皓却是似笑非笑，好像拿捏到了什么重要的把柄似的。
当他刚一开口，余晚下意识地就立刻抢过了话语权。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意思吗？”
这话一说出口，余晚就后悔了。
想来就算厉老爷子之前并不感兴趣，看到余晚这个反应，恐怕都会觉得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不其然，厉老爷子立刻抬手示意厉皓继续说下去。
厉皓看向余晚的表情，带有一丝玩味，语气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父亲有所不知，你把厉寒接回来之前，厉寒可还有过一个女朋友的。”
厉皓这个话说得颇有深意，答案却昭然若揭。
厉老爷子顿时露出震惊的神情。
他回头再次上下打两量了余晚几眼，似乎是越看越不满意。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厉寒这个臭小子之前跟这个人有过一段恋情？”
甚至不愿意称呼余晚的姓名，只是以“这个人”来代替。
足以见得厉老爷子对余晚有多么嫌弃。
余晚是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她紧紧攥紧拳头。
只能不停在心中地重复着，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