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是吧？我们就长话短说吧，我晚上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现在余晚面前短发的中年女子，也就是副导演董媛。
此时她是一脸疲惫的模样。
余晚立刻就明白，自己恐怕不能说太多废话。
“你好董导，我们之前微信上聊过的。这综艺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是想提前知道一些流程，也好做安排。”
余晚没打算绕弯子，或者故意藏着掖着。
她将自己的意图，十分直接地说了出来。
毕竟这种话，如果在网上直接说的话，对方完全可以不回复，或者直接拒绝。
所以余晚想要当面问一问。
即便还是会被拒绝，但是应该能够得到一些新的消息。
听完余晚所说，董媛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但她看向余晚的时候，神情还算是比较温和，显然对朵菲这个艺人，也没有任何的敌意。
“朵菲的资料我们是有的，不用过多介绍，这几年她的形象也算正派，符合节目嘉宾的要求。”
听到董媛这话，余晚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甚至突然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果不其然，余晚的直觉是对的。
对方只说了一半，随即就开始转折了。
“但常驻嘉宾只有三个，所以我现在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
听到对方这话，余晚是有些发愁的。
如果不是固定嘉宾，只是飞行嘉宾的话，那当然不一样了。
这样一来，朵菲特意为这个综艺空出的时间，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再一开口，余晚的语气也变得比刚刚强硬了一些。
“可是之前我们沟通过的，你们也很认可朵菲。合作对我们来说是双赢，不是吗？”
看着余晚脸上那浅薄的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
董媛似是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综艺是好综艺，朵菲也是个好的艺人。但是娱乐圈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独自下定论。”
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对方还不肯松口。
余晚一时间实在是有些笑不出来。
仅凭几句话，恐怕已经说服不了对方了。
余晚努力地深呼吸一番，让自己表现的更加有耐心一些。
“不好意思董导，我只是太想帮朵菲争取这个机会了。我们该如何达到你们的预期呢？”
余晚很聪明，地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董媛。
毕竟今天董媛既然愿意见自己，那么她肯定不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这一次董媛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回答得那么快了。
她思索了一番，最后再看向余晚的时候，表情依然有些为难。
但总算是说出了一些关键的点。
“主要还是要看我们的主导演，我之前已经把朵菲的信息推给了他，他还没有下定论。”
看来今天约董媛见面，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最后董媛给了余晚，他们主导演的名片。
原本以为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有董媛有意帮忙。
余晚马不停蹄地，也到就联系到了主导演。
接下来这一整天时间，余晚基本是全部都泡在了对方的演播室里。
只要对方一有时间，余晚就不留余力地想要争取机会。
可是余晚还是没有想到，到头来这个机会，依然是不翼而飞了。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一个通知自己的人，居然会是朵菲。
“朵菲你别紧张，我觉得他们主导演对你也是很认可的……”
正当余晚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时候，朵菲那边已经头叹了口气。
朵菲在自己面前，是很少表现出这副愁闷的样子的。
所以余晚话说一半，就愣住了。
“没关系的余晚，这个资源我不要了。既然成芯蕊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吧。”
要不是因为是自己亲耳听到，这是朵菲说出来的话。
余晚真的不愿意相信，朵菲居然会这么说。
毕竟这个资源，对自己很重要，对朵菲也很重要。
余晚原本以为，无论是自己还是朵菲，都绝对不会轻易服输。
更不可能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相让。
可是朵菲现在这话说的，也很通俗易懂了。
余晚回过神来之后，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还有机会！不论是主导演还是副导演，都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
朵菲当然知道这一点了。
她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实力，也不会怀疑余晚这段时间的努力。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特别是在娱乐圈这种圈子里。
朵菲无奈冷笑。
“小余晚算了吧，我是怕给你招惹麻烦。”
朵菲不这么说还好，听到她这么说，余晚立刻紧皱眉头。
她今天非要追问出个所以然不可。
最后实在拗不过余晚，朵菲叹了好几次气，这才说出了最重要，也是最直接的原因。
“刚刚老爷子给我来电话了。他打算把这个综艺给成芯蕊，所以没有人能够阻止。”
即便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余晚听完之后，也如晴天霹雳。
她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感觉到了余晚那边的异常，朵菲有些后悔。
自己不应该跟余晚说得这么直接的。
但是朵菲也很担心余晚太过一根筋，到时候会被厉老爷子记恨上，这样就很麻烦了。
“真的没关系的。本来成芯蕊就有些手段能讨老爷子欢心，所以不是你的问题。”
余晚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更不可能是朵菲的问题。
所以到最后，还是资本决定了一切啊……
可余晚还是觉得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到最后关头，厉老爷子情愿选择成芯蕊，也不会选择自己的亲孙女儿？
这是不是有些太偏心了？
努力平复了一番情绪，余晚心中还是不甘。
她有些时候就是过于一根筋。
对于这种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东西，余晚很难做到心甘情愿的让步。
“我知道了，你今天的广告拍摄完了吗？别因为这事影响心情，接下来的交给我就行。”
刚听到余晚前半句话，朵菲以为她也看清了现实，愿意低头不再固执了。
可是听余晚平静地说完这一整句话，朵菲才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还没等朵菲追问什么，余晚那边就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
朵菲一时间更加头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她此时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沮丧。
要不是因为担心余晚被针对，她当然没有办法云淡风轻地面对。
这个资源，朵菲也是等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