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慕容楚穿着朝服便上了朝。
“参见三殿下!”大臣们看到慕容楚回来纷纷行礼。
慕容楚刚走到前面,便听到后面大臣的行礼声:“参见二殿下。”
慕容楚回头便看到慕容复身边站了好些个大臣,有些大臣便是之前投靠慕容潇的,比如王显。
慕容复上前看到慕容楚,他拱手对着慕容楚道:“三弟,半年没见,三弟如今打了胜仗,还做了父亲,二哥我在此恭喜三弟了。”
慕容楚瞥了眼慕容复道:“多谢二哥!我不在京都这些日子,二哥深得父皇宠爱,日子过得可比我这个弟弟要顺心多了。”
“大哥和三弟在西凉城奋勇杀敌,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在京都帮着父皇处理下朝政上的事,也算是尽份孝心,我这功劳自然是比不上大哥和三弟的。”慕容复漂亮话说了一大堆,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中,可能别人都会被这兄友弟恭的场面感动。但这大殿上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这话中火药味十足。
慕容楚没有接话,眼神看向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驾到!”外面唱和声响起,慕容云天便进了大殿。
大臣们见状赶紧站好。
慕容云天坐上龙椅,大臣们一阵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永平候站到大殿中间说道:“陛下,三殿下此去北境,和宁王殿下一起灭了北境三十万大军,大获全胜,且解决了从天圣开国以来北境骚扰西凉的难题,一举歼灭北境王族,覆灭了整个王庭,此乃大功,应该嘉奖!”
永平候这么一说,李牧也站了出来:“陛下,三殿下不仅解决了南郡危机,还平了北境的祸乱,居功至伟,太子之位空悬已久,臣等恭请陛下立三皇子为太子,以正国本!”
此话一出,大殿上一半的官员开始附和,纷纷站出来请旨。
慕容云天刚要说话,王显站出来说道:“陛下,臣听说当初四王府着火,四殿下并没有死,而是逃到了北境,三王妃被人从京都掳走,三殿下找到王妃后为了泄愤,并没有将四殿下带回朝中让陛下处置,而是当场诛杀了四殿下,三殿下如此藐视陛下的威严,根本就没把陛下放在眼中,还请陛下三思。”
这话一出犹如惊雷,在大殿上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白哲站出来指责道:“王大人久居京都,北境发生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这种无凭无据的污蔑之言,也是能在朝会上乱说的吗?”
慕容复听后冷笑一声:“本王倒觉得不是污蔑之词,西凉城那么多将士,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弟事情做得再缜密,也总有出纰漏的时候,更何况在座的各位谁在西凉城没个眼线,这么大的事岂是能瞒得住的,还请三弟给在座的各位一个解释。”
慕容楚知道这件事迟早都会被人知道,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别人知道了,他也不慌乱,直接说道:“他早就被父皇贬为庶人,终身幽禁王府,但却贼心不死,杀了整个王府的人畏罪潜逃,仍然不思悔改,投靠北境,劫持本王的王妃,这种人一再投敌卖国,自私自利,本王杀他是为了他好,若是再让他回到京都面见陛下,那只会脏了陛下的眼。”
慕容复听了他这话当场反驳:“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父皇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诛杀他,要杀也要父皇来抉择?”
“二殿下此言差矣,三殿下是皇子,慕容潇只是个投敌卖国的贼子,三殿下杀了他只是为了稳定西凉城将士的军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是将他犯了死罪都能被赦免,只会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军心不稳,如何打胜仗。”白哲进言道。
“白尚书说得对,皇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大敌当前,公然投敌,此种行为不严惩,如何立信于西凉城的将士!”
“对,三殿下做的对!”
大臣们纷纷附和白哲的言论,一时间议论纷纷。
慕容云天看着争吵的大臣,心中乱成麻,头也开始痛了起来,他抚了抚额便说道:“老三确实立了大功,不过他杀了老四,没有请旨,这是做的确实欠妥,那就功过相抵,至于立太子一事,容后再议,退朝吧!”
大臣们见慕容云天面露倦色,也不敢再说什么。
慕容复退出大殿的时候看了慕容楚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挑衅和不满,慕容楚扫了他一眼,快步走出了大殿。
李志和白哲走到慕容楚身边,李志说道:“殿下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二殿下的威望可是越来越高,王显也投靠了二殿下,芸妃又是王显的女儿,有芸妃在陛下身边吹枕头风,二殿下更是目中无人。”
慕容楚看着慕容复离开的背影,微眯着眼睛说道:“父皇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等他清醒过来,自然能分清是非对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