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王耶律寒一死,整个北境的军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更让他们头疼的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战马在那战之后突然发病,一夜之间死亡大半,而且那战马得的病似乎还带有传染性,其他的牛羊也开始死亡。
他们的兽医束手无措,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灾难从何而来。
直到有人提起那场战争中的烟花,他们才知道那烟花的不寻常。
烟花绽放的时候,他们分明闻到空气中除了火药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塔娜再次给慕容煜送药的时候,有人在书房内议事。
“还是王妃有主意,竟然想到将药放在烟花内,让北境的战马染上瘟疫,这下看他们还如何嚣张。”张成爽朗的笑声传来,塔娜刚要敲门的手缩了回来。
“将军过奖了。耶律寒已经已死,北境群龙无首,如今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战马也死伤过半,相信他们再也不敢觊觎西凉城了。”若兮轻柔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塔娜端着药碗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个没端稳,那药差点洒了出来。
屋外的动静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何人在外面?”
塔娜强忍着胸中翻腾的情绪,稳了稳心神,打开了房门:“殿下,是我,我来给您送药了。”
张成见塔娜进来问道:“塔娜,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众人听张成这么一说,纷纷将目光看向塔娜。
塔娜放下药碗说道:“父亲多虑了,我只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这几日你忙着照顾城中的伤员,确实累坏了,赶紧下去休息吧,可别累坏了。”张成关切地说道。
塔娜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只是她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转身出了王府,在她身后两道身影已经跟住了她。
只见她在街上绕了一圈,又拐进一条巷子里,走了几步后又拐进另外一条巷子,最后停在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她有规律地敲了几下房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她闪身进去了。
过了一会她出来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有些失魂落魄。
次日,塔娜还如往常一样端着药碗去慕容煜的书房,她抵达门口的时候,门内的人正在商量事情。
“听说北境现在由耶律寒的大儿子耶律齐继承了王位,这北境人骨头还真硬,都被打得屁滚尿流了还没有派人来求和,听说过两日便是耶律齐继承王位的日子,不如派个人过去跟他谈一下议和的事情,这仗打了这么些年,天圣的百姓也要休养生息。”慕容楚说道。
“我听说那耶律齐比耶律寒还要暴戾,此次去议和的人怕是困难重重,搞不好连性命都要丢了。”
“是啊,去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以耶律齐的性子去的人八成是要被砍头的。”
“我也知道此去凶险异常,我只是想要找个人去刺激一下耶律齐,让他看清楚时局,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慕容楚听完众人的发言,开口道。
“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是随便派个人去都可以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北境人茹毛饮血,狡猾狠辣,他们才不会和我们讲规矩,他们奉行的便是想要的直接抢过来。”
塔娜听到这里,敲了敲门得到指示便推门而入。
她放下药碗站在那里并没有出去。
慕容煜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有事吗?”
“殿下,我刚才在屋外听到你们说要派人去北境王庭,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哦?”慕容煜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敢去?不要命了?那耶律齐凶狠,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殿下,我也是北境人,这么多年承蒙天圣人的不弃,让我在天圣衣食无忧,如今有机会报答,我也想为天圣朝出一份力,更何况我也是北境人,他们看到我是同族,不会杀我的。”
“塔娜,你虽然是北境人,但你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此行凶险,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张成站起来阻止。
“父亲,我只是一个女子即便是死了又有何妨,可若是白白牺牲一名天圣的将士那也太不划算了,况且我父母都死在他们手中,我痛恨王室中人,您就准予我去吧!”
“塔娜!”张成依旧不允许。
“父亲,这是我唯一可以报答您养育之恩的机会,求您成全。”塔娜说着便跪下来恳求道。
张成见她决心已定,也不再阻拦。
“那便依了你,我给你派一对士兵,护送你至北境王庭。”慕容煜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