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慕容楚从睡梦中惊醒,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眼神中充满失落。
已经一个月了,这京都城都快被他们翻过来了,依然没有若兮的音讯。附近的城镇都搜查过了也没有任何线索。
他起身穿上衣服,如今王府被毁,孩子被白氏接到将军府,他也跟着住在了将军府。
他打开房门,就见白哲从院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有了兮儿的消息了。”
“快说!”慕容楚眼眸一亮。
“我派人在城内不断打探消息,有个乞丐说王府起火那晚没多久,城门刚开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辆马车出城,我们的人顺着这条线索去城外问了,确实有一辆马车朝着北境方向去了。”白哲忙不迭地说道。
“北境?”慕容楚沉思了一会。
“殿下,会不会是北境人见你去了西凉城,便派人来这京都劫走兮儿,以此来威胁你。”白哲推测道。
“北境有大哥守着,耶律寒的人还没有办法将手伸到京都城来。”慕容楚眯了眯眼。
“若是他在京都有同党,他们里应外合,那兮儿八成已经不在京都了,不然我们找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白哲眸光深邃分析道。
“明日我便启程回西凉,到时候带上慕青和流云,我们沿路找过去,这京都城便拜托你了。”慕容楚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好。
“殿下放心,这孩子生下来都好些日子了,还没有取名字。”白哲想到那孩子,心抽疼了一下,生下来父亲不在身边,这父亲回来了,母亲又失踪,这都两个多月连个名字都没有。
“慕容安,平安的安”慕容楚眼角泛起一抹苦涩,希望兮儿也能平安回到他身边。
“慕容安,兮儿一定会平安的。”白哲看出他眼底的落寞,他的心里也在盼望着自家妹妹能平安归来。
宛城,深山。
若兮捂着胸口蹲了下来,那伤口明明好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却莫名疼了起来。
不是伤口的疼痛,倒像是被人牵挂撕扯一般。
月儿见她面露痛苦,忙过来扶住她。
“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叫大夫。”月儿起身往外走去。
“不用了。无大碍。”若兮喊住了她。
“你扶我到院子里看看吧!”若兮提议道。
“姑娘,这外面下着雨呢,这山里气温低,你这身子还没有好,可别着凉了。”月儿担忧道。
“我在这房里都发霉了,你们公子只是将我囚禁在这里,并没有说过不让我出这院子吧?”若兮有些生气,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外面下着小雨,朦朦胧胧的水雾将这院落洗刷得干干净净,连空气中都是泥土的清香味。
“姑娘,等等我,淋雨了可是会受凉的。”月儿拿起旁边的油纸伞,追了上去。
若兮沿着那蜿蜒的小径便出了院子,这府邸并不是很大,有点像有钱人家避暑的庭院,前院有个两层的小楼,若兮沿着那楼梯爬上二楼,便能看到府邸的每个角落。
她仔细观察了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有人守着,她找不到可以他逃脱的地方,那围墙建得极高,围墙旁边种着花,连棵树都没有,她根本没法爬出那围墙。
府邸外面是连绵不绝的大山,看不到尽头,若兮想到自己的处境,心情便低落下来。
这房子就像一个牢笼,她不想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可是她在这院中转了好几日,怎么也想不出逃出去的方法。
突然,府邸的正门打开来,两个人从正门走了进来。
若兮一眼便看到那戴着面具之人,后面跟着他的侍卫。
那人抬头也看到了他,笑着走了过来:“沈姑娘好兴致,下雨天站那么高是在赏景吗?”
“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出不去,难道在这院中走走也要被限制吗?”若兮蹙了蹙眉,没好气地说道。
“姑娘也看到了,这外面都是大山,凭两只脚是走不出去的,而且这深山里面没有人,狼倒是有不少,若贸然出去,很危险。”那男子靠近若兮,见她穿着单薄,便取下身上的披风,想要披在她身上。
若兮后退两步说道:“你将我囚禁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姑娘多心了,这外面寒冷,姑娘穿着单薄,将这披风披上吧。”那男子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若兮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快速往后院走去,月儿举着油纸伞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