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在宫外找了好些日子,依然没有安平的踪迹,他只能先行回宫,让侍卫们在宫外继续寻找。
刚回到宫内,月歌便带着一个打扮明艳的女子来找他。
“凌儿,听说你这些日子去宫外找人,找的何人?”月歌见他风尘仆仆归来,关切问道。
“是我在天圣的一位故友,听说来了南离国,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没有找到。”流风对着王宫中的人和事务都接触不久,对月歌也没有太熟悉,虽尊重但并不亲密。
“凌儿,这是离儿,小时候你们一起长大的,是母亲族中侄女,小时候还给你们定过娃娃亲呢。”月歌拉过身旁的女子介绍给流风。
流风抬眸看了那女子一眼便说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凌儿,你们从小便有婚约,从今日开始,离儿便跟在你身边,再过些日子便为你们举行婚礼。”月歌将月离儿往流风身边推了推。
“月离儿参见王上。”月离儿娇羞地看了一眼流风,她从小便知道自己是要嫁入王室做王后的,只是后来南宫凌失踪,都以为他死了,如今再次出现,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果然月歌找到她要兑现当年的承诺。
她见南宫凌长得剑眉星目,英俊潇洒,心中甚是欢喜。
“母后,我如今刚执掌南离朝政,很多东西都需要从头开始学起,成婚的事日后再说吧。”流风并没有看月离儿,将身子转向月歌。
月离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王上对她似乎并不上心,但又想起月歌的承诺,心中又有了些希望。
这时,内侍带着几位宫女从外面走过来。
“王上,您新做的朝服已经洗干净了,浣衣局的宫女洗好送过来了。”
“放下,出去吧!”流风吩咐道。
月红今日领了这差事,特意将从安平那抢来的簪子簪在头上,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这露脸的机会可是花了她一个月的月银才从管事嬷嬷那领来的。
她将那衣服放到内室,偷偷抬眼看了流风一眼,心砰砰乱跳。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流风喊道:“站住。”
月红欣喜地停下脚步,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她红着脸等着流风走近。
那脚停在她眼前,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
“你这簪子是从何处得来的?”流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月红行了一礼说道:“这是奴婢在外面买来的。”
“这簪子是你的?”流风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禀王上,这确实是女婢的。”月红娇羞地抬起头说道。
“放肆,本王再问你一遍,这簪子你从哪里得来的?”流风突然提高声音,大声问了一句。
这话不光吓了月红一跳,连月歌都皱了皱眉说道:“凌儿,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簪子,何必动怒。”
“说!”流风捏住月红下巴,手渐渐用力。
“这...这是我们浣衣局一个宫女给我的。”月红被他捏得生疼,只能说了实话。
“她叫什么名字?”流风手上力道渐渐松了下来问道。
“一个叫安平,一个叫碧珠,是前些日子进宫来的,说是来找人。”月红吓得跪在地上,全都说了出来。
流风疾步向外走去,月歌在后面喊道:“凌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离儿见状赶忙也跟了上去。
浣衣局的嬷嬷还是第一次见王上来这种地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奴婢参见王上。”众人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跪下行礼。
“将你们这所有的人都叫出来,本王找人。”流风说道。
嬷嬷赶忙让她们排好队,流风一个个走过去,看了两遍,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之人。
“还有其他人呢?”流风沉声问道。
“禀王上,还有两个新来的,受了些伤,在房中休息。”嬷嬷恭敬回道。
“带本王去!”流风说道。
碧珠昨日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正躺床上动弹不得,安平稍微好些,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流风打开房门,安平正在喂碧珠吃东西呢。
安平见门打开,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被打开,那阳光正好照在她眼睛上,她一时间眼睛有些不适应,逆着光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
待走进才看见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手中的碗掉在地上,她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他,一个踉跄,流风闪身过去将她扶住。
多日的委屈此刻终于绷不住了,她流着泪,委屈说道:“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都没有跟你告别,我为了见你差点被人卖了,到了宫里也见不到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都是我不好!”流风抱着她,见她走路的姿势,心中满是愧意。
月歌进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皱,月离儿此刻心中嫉妒极了,这才刚到王宫,就遇到自己钦慕之人抱着别的女人,而且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姿色完全不在她之下,看这女子对南宫凌说话的态度,两人似乎早就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