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都,若兮便坐着马车先行进了城,慕容楚带着慕容潇和赵随则去了皇宫。
正殿上。
“陛下,如今白哲和李志已经回来说明情况,也顺利将粮草送到南郡,您看他们二人的通缉令是不是该通知撤了。”沈睿提议道。
“他们二人隐瞒军情不报,也是犯了军规,怎么能算了。”王显显然不同意这个提议。
“王显,你这个老东西,你是存心要跟老夫作对吗?老夫的儿子和白侍郎都说明了当时情况紧急,而且是三殿下授意将此事暂时瞒着的,你难道连三殿下都要质疑。”李洋见他死性不改,当庭骂道。
“李大人,陛下面前,还请斯文些,别动不动就骂人,三殿下也没有权利隐瞒不报,而且南郡那边仗都打完好些日子了,今日才收到战报,三殿下也有隐瞒军情之嫌。”王显反驳。
“王大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三殿下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考量,若一味依照规矩,又如何能出奇制胜。”沈睿沉声道。
“陛下,此次能平定南离之乱,三殿下功不可没,既然殿下隐瞒军情定然有他的道理。所谓用人不疑,三殿下和南离国多次交手,今日能攻下南离王都,毁了狗熊岭之祸,乃功不可没。”温牧上前躬身道。
王显还想上前说话,慕容云天出声道:“此次老三能平了南离之乱,让边境重归安定,确实功不可没,至于白哲和李志的事情既然是老三授意的,粮草也顺利送到,并没有耽误军情,至于以何种方式到达南郡,并不重要,传朕旨意,放了白哲和李志。”
正在这时外面侍卫进来禀报:“陛下,三殿下,四殿下到!”
“老三回来了,快传。”慕容云天眸子一亮,赶忙吩咐道。
“儿臣参见父皇!”两人行礼道。
“父皇,南离国已降,新任国君已修书愿与天圣永结盟友,这是南离国君的国书,还请父皇御览。”慕容楚双手递上国书,身边的公公见状将那国书接过递给慕容云天。
“好!好!”慕容云天看过那国书,连连叫好。
“父皇,儿臣在南郡城外深山中还发现一座私人开采的铁矿山,经儿臣查实,此矿山所开采的铁矿石经人偷偷转运卖给南离国,已谋取私利,南离国这些年打造武器的铁矿石大都出自此矿山,儿臣已将相关人员捉拿在案,儿臣在那矿山查证的时候偶遇四弟,四弟身边跟着几个黑衣人,经儿臣查实那些人所用的暗器和前些日子儿臣在相国寺附近山庄中查到的黑衣人所用暗器一致,儿臣怀疑那矿山幕后的主人便是四弟。”慕容楚看了慕容潇一眼,将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全都齐刷刷看向慕容潇。
赵方清此刻面色苍白,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这三殿下抄了那矿山,自己的儿子不是也被抓了。
正在此时,赵随便押了上来。
“父皇,此人便是管理那矿山之人。”慕容楚说道。
“这....这不是赵大人前些年掉落悬崖尸骨无存的儿子吗?怎么出现在这里。”旁边有人认出赵随,惊讶地说道。
“赵方清,老四,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慕容云天听完立刻问道。
“父皇,三哥误会我了,儿臣是被那几人劫持去的,并不认识那几黑衣人,也从不不知道那矿山的事,还请父皇还儿臣清白。”慕容潇行了个大礼,狡辩道。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还请陛下看在老臣多年忠心的份上,放了老臣的儿子。”赵方清此刻心中慌乱不已,只想保住自己的儿子。
“赵随,你可认罪?”慕容云天目光威严地盯着赵随。
“陛下饶命,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饶臣一命。”赵随见自己父亲都认罪,不敢再做狡辩。
“赵方清你身为兵部尚书,竟勾结南离国,私自开矿谋取利益,导致南离国屡次骚扰我天圣边境,致使数万军民命丧狗熊岭,如此行为等同卖国,来人啊,给朕将他们父子带下去,午门斩首,诛九族。”
慕容云天刚说完赵方清吓得当场瘫软在地。
他爬起来老泪纵横地磕头道:“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老臣知道错了,还请陛下饶过臣的家人。” 赵方清求完情又看下向慕容潇,希望他能为自己求求情。
慕容潇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求救,将头转向旁边。
赵方清有些心灰意冷,朝着慕容云天说道:“陛下,此事并不是臣一个人做的,此事是四殿下指使臣做的,那矿山开采的大部分利益都给了四殿下,和南离国勾结的人也是四殿下,四殿下身边那几个侍卫便是南池川派给他的,为了传递消息方便,他们的信件都是通过南郡的奸细传到臣的手中,臣再将消息转告四殿下,臣是被四殿下指使的。”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怎么会这样,四殿下居然叛国投敌。\\\"
“他都是皇子了,怎么还想着挣这种不义之财。”
“他莫非是想联合南离国夺取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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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潇,气得脑子里面的血液翻涌。
“父皇,赵方清胡说八道,他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名才将事情都嫁祸给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啊。”慕容潇见情形不对,赶忙一脸委屈地求情。
“陛下,臣与四殿下无冤无仇,臣没有理由诬陷他,南离国每次来信,臣为了保险起见,都誊抄了一份,就藏在并兵部的库房书桌的暗格中,还请陛下派人取来,若臣有半句虚言,臣不得好死。”赵方清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