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悠悠醒来,却见安平正撑着下巴蹲在他床边,对他露着笑。
“你醒了...”安平脸上笑开了花。
“公...属下参见公主”流风撑着想要起身行礼,不小心扯到伤口,他闷哼一声捂住手臂。
“你别动,不用行礼。”安平慌乱起身,想去扶他又怕碰到伤口,双手尴尬地伸着。
“饿了吧。本宫让人做了些药膳,吃了会好得快些!”说着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药膳,用嘴吹了吹,伸手喂给流风。
“我....我自己来”流风慌乱地想要接过那碗。
安平端开那碗,说道:“本宫喂你,这是命令。”
流风微愣,怔怔地看着安平将那粥送到他嘴边,他脸一红,张开嘴喝了下去。
安平看着他喝了下去,满意地笑了。
流风伸手端过那碗,两口将那粥喝了下去。
安平反应过来,气急冲他说道:“你.....”
但见他身上到处都是包扎的痕迹,心有不忍,心里五味杂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公主别放在心上,这是属下的职责。”流风眸色微动,赶忙解释。
\\\"本公主已经跟皇兄说好了,等你身体好了,就进宫当本公主的贴身侍卫,你可愿意?\\\"安平那晚见他面对那么多黑衣人,依然将自己护在身后,心中感动不已。
流风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你干嘛摇头?”安平见他拒绝自己,有些生气。
“属下的命是殿下救回来的,只效忠殿下。”流风低下头,低低说了一句。
安平第一次被人拒绝,心中有些气愤,她甩了甩衣袖,转身冲了出去。
碧珠见状赶忙追了过去:“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
\\\"气死本宫了,他居然敢拒绝本宫!\\\"安平边走边骂道。
若兮刚走进院子便看到安平气咻咻地离开,她走进房内,关心道:“伤口可还疼?”
流风靠着枕头,虚弱地说道:‘“多谢王妃,好多了。”
若兮从桌子上拿出一枚玉佩递到他说道:“这是昨日从你身上取下来的,你收好。”
流风接过那玉佩,随手放在枕头下面。
“我听说你是小时候殿下在行军途中救下的,这玉佩看着价值不菲,你可有想过寻回你的家人。看这玉佩的成色,非富即贵,或许你是富家子弟。”若兮看过那玉佩,那花纹奇特,看着不像天圣的东西。
“殿下救下属下的时候奄奄一息,身上全是伤口,最致命的一刀在胸口,若非深仇大恨也不会有人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是殿下给了属下生命,属下愿意追随殿下。”
“公主一早过来想让你去当她的贴身侍卫,你这是拒绝了?”若兮见他情绪不佳,转移了话题。
“公主千金之躯,在宫内自有人保护,属下只想追随殿下。”
若兮见他坚持,也不再劝慰,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又嘱咐她好好休息。
她走到书房,慕容楚正坐在桌旁认真书写。
他抬头见她走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眼神温柔地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发顶,浑厚地声音传来:“安平走了吗?”
“嗯,流风拒绝了她。”若兮揽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
“夫君,流风的身世你可曾怀疑过?”若兮抬起头,眼眸明亮地看着他。
“我救下他的时候,他穿着富贵,那衣服不像是天圣的,身上除了一块玉佩并无其他验证他身世之物,当年忙着打仗,也未顾及为他寻找家人,待他年长,他自己也不愿意寻亲。”
“夫君是在哪里捡到他的?”若兮疑惑道。
“在南郡和南离国边境处,那日刚打完杖,他浑身是血的躺在草丛里,军医都说听天由命,但是他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当时流云比他年长一些,后来就一直跟着流云。”
“莫非他是南离国人,我瞧着他身上的玉佩上那花朵不像天圣之物。”
“或许吧。”
若兮若有所思地依偎在他怀里,思绪渐渐飘远。